何娜这一招十分见效。
美人落泪,没几个男人能扛得住。
更何况本来就心存不轨的周政,更是抓住机会就往上爬。
三两句软话,周政就受不住了。
急忙安慰起对方:“来钱的道儿多了去了,妹妹,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
“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能怎么办,身边连个能帮我的人都没有,周哥,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何娜一个劲儿的往周政怀里钻,惹得他一整个小鹿乱撞。
宁愿自己苦,也不能让对方苦。
帮!这就帮!
“妹妹,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哥帮你想想办法。”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周政说完,何娜欲拒还休。
她渐渐坐正身体,擦拭着抽噎的泪珠,委屈巴巴的问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呀,又不是三块五块的零花钱,再说了,钱在嫂子手里,她是不会同意的。”
何娜对周政的家庭有所了解。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对方,变相说明家中的财政大权不在周政手里。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丑,但不能说他不行。
一方面是身体状态,另一方面就是家庭地位。
“开玩笑,我家我说了算,她个老娘们儿还能管得了我啦?”
周政只想在何娜面前硬气,却完全没考虑过因此产生的其他连带问题。
何娜听后,擦干眼泪,对周政投去了感激的炙热目光。
干柴遇烈火,有种要把对方火化的节奏感。
回家后,就在钥匙插入锁眼的瞬间。
周政亢奋的精神状态才逐渐降温中。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我跟孩子都吃完了,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吧。”
吴爱敏虽说平时工作不算忙,可也不是想什么时候走就能走的。
下班之后买买菜做做饭,人也是清闲不了。
累了一天的她并没有及时发现周政细微变化,回到房间试穿着前几天定做的一件连衣裙。
连衣裙是在路边裁缝摊上量身定做的。
原本按照自己的身高、三围做出来的应该十分合身才对。
谁料吴爱敏穿上身,后背上的拉链怎么着都拉不到顶。
她大叫着招呼周政帮忙。
周政来到对方身后,嫌弃的瞥了一眼,双手抓紧后一个用力,这才把拉链拉上。
吴爱敏站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
对这裙子的款式很满意,却又对突出的腹乳和腰背上的肥肉犯起了难。
“咋回事啊,这裙子还没穿呢咋就瘦了,真是奇了怪,哎老周,是不是那裁缝年龄大了,把衣服尺码做错了?”
周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她手里把钱名正言顺的要出来,根本就没听对方说什么。
没得到回应的吴爱敏再次问了一遍。
“问你话呢!”
周政敷衍的回答道:“好看。”
“不是,我是说,这衣服怎么瘦了!”
被问的不耐烦,周政板着脸急躁的回怼。
“衣服会瘦吗,它又不是活物,明明就是你胖了呗。”
吴爱敏听后倒是没有生气,扭过身再次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不应该啊,才没几天就胖这么多,不行,我还得去找那个裁缝改改,不然这也没法穿呀。”
说完,吴爱敏想要把裙子脱下来。
人胖了身上到处都是肉。
吴爱敏伸着胳膊想要把身后拉链拉开,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堆叠的肥肉和臃肿不堪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横挡在镜子前,却连镜子的边框都看不到。
双腿像两根粗壮的树干,身上的肉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平。
费了半天的力气,吴爱敏累得大喘气,头上脸上不停地向外渗出汗水。
兴许是有些急躁,她握紧拉链头,用力向下一扥。
只听到歘的一声,吴爱敏腰身两侧的线崩开,裙子被硬生生撕扯开来,撑开了一左一右两个大口子。
“哎呀妈呀,这,这咋办呀...”
周政听到了却懒懒的不想动,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衣服已经撑破了,吴爱敏也顾不上拉链的事儿了,直接将裙子从身上脱下。
对着镜子照了照光溜溜却半点儿形体都看不出来的浑圆腰身,嘴巴上止不住抱怨着。
“这可咋弄呀,喝水都长膘...”
屋外的周政冷哼一声别过头,眼神中尽是厌弃,不愿仔细打量,完全懒得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为了帮何娜开始动起脑筋。
声称自己用钱,以吴爱敏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父母当借口。
他下了班回到父母家,提及了一位远房亲戚着急用钱的事儿。
周父周母年龄大了,又没有这位亲戚的联系方式,于是任由对方说。
但具体借口他暂时还没想好。
这样年纪的亲戚借钱无非两件事,一是老人病了,一是孩子结婚。
当晚的饭桌上,周政向吴爱敏开了口。
“爱敏,那条裙子改了吗?”
吴爱敏夹起一块浓油赤酱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没,都破成那样了,改了也穿不了。”
“干脆扔了得了,下次找裁缝做衣服的时候,多留出来点儿布料,还能多穿一阵子。”
“是,今天下午我又相中一块料子,改天再去做一身儿衣服。”
三个孩子接连吃完饭回到各自房间。
周政准备进入正题。
“对了,咱家存折上有多少钱?”
平日里,周政对此并不上心,这样突然问出来,吴爱敏下意识反应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
“咋啦,你要用钱啊?”
“我爸老家有个弟弟,我六叔,你还记得不,咱结婚的时候他来过。”
吴爱敏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判断对方有可能要借钱,于是直接断了周政的念想。
“咋啦,是你六叔病了急等着用钱,还是他儿子娶媳妇盖房子要借钱,我给你说啊,没有!”
正端着碗喝粥的周政好悬没被呛到。
两个合理又稳妥的理由全被对方提前预料到了,周政愣了愣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又不是外边人,我帮帮人家咋啦,你上来就没有。”
吴爱敏鄙夷的轻笑两声。
“得了吧,你家亲戚多,那叔叔辈的满打满算好几十个,咋的呀,用钱就找你借,咱家是开银行的吗。”
“人家那么大年龄了,张一回嘴不容易,再说了,亲戚多不多的,又没有天天借钱,你瞧你说的,怎么那么不中听。”
面对周政合情合理的反驳,吴爱敏并不吃他那套。
“年龄大不大的,话中不中听的,反正就是两个字,没钱!”
说完,吴爱敏把桌子上几个菜盘子里的剩菜统统倒进自己碗里。
以很快的速度扒拉进嘴,转身端起碟碟碗碗送进厨房。
周政白了她一眼,直接开口要这点子算是死路一条。
软的不行来硬的。
正值盛夏,吴爱敏体重过大自然怕热。
屋里的电风扇哗啦啦的开上一夜转个不停。
有规律的噪音让吴爱敏酣然入梦,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不扇两巴掌都叫不醒的节奏。
这样便利的条件简直如有神助。
当天晚上,周政从床上爬了起来。
蹑手蹑脚的来到放有家中贵重物品的柜子前轻轻拉开放着存折的那一格。
打开里面一个饼干铁盒后,所有的存折都在里面。
他和吴爱敏的工资以及存款都存在南鹤市商业银行。
由于光线不足又不敢开灯,他隐约从一沓存折中找到了红皮的那个。
就在他以为存折成功到手一切顺利的时候,吴爱敏肥硕的身体用力的在床上翻动了一下。
整张床都颤巍巍的跟着晃动,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