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泉还是不敢收,太贵重了!
夏如凰急了。
“大师兄,以后我入了天一门肯定方方面面需要你的照顾,你不收,以后怎么照顾我,要是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夏如凰情真意切。
周怀白险些喷出来!
郡主,你还需要人照顾?
就你那实力,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灵诀真人觉得小徒儿十分需要人照顾:
“邬泉,收了吧。”
“以后小徒儿被欺负,你也能教训回去。”
邬泉想想也是,这才收了。
小师妹这般身家,总归会引来觊觎,若他实力不足,小师妹的确容易被欺负。
“这位是我二师兄燕古。”
说到燕古时,南墨渊道:
“想不到二师兄竟是灵境燕家人。”
一句话,原本准备好礼物的燕古眼睛眯起来,整个人戒备不已。
便是灵诀真人,也在一瞬间严肃,很显然知晓“灵境燕家”几个字代表着什么。
夏如凰若有所思。
原来燕古师兄竟是灵境燕家人,难怪他报仇无望。
那是灵境燕家啊,论底蕴,不比天一门差。
只不过这个家族的经营范围并不在这个世界,才没有产生冲突。
也难怪他当初只身前去复仇,原是不想牵连到门派吧。
“二师兄、师父不必紧张,这里已经被我布下结界,我们的谈话不会被除我们外的第七人知晓。”
燕古略略放松,但依旧警惕: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只有师父知道才对。
“灵境燕家普遍金灵根,修刀诀,但却甚少有人知晓燕家的金灵根,同别的金灵根不同。”
南墨渊道:
“二师兄,你的金灵根被锁了,一看就是燕家手笔。”
燕古震颤,他的金灵根被锁了?
这个消息足够炸裂!
但按照他的遭遇,他深信不疑。
他原本修炼“金刀诀”无比迅猛,可自那事之后,他修金刀诀便阻碍重重。
原是他的灵根被锁住了。
“二师兄再修金刀决不合适,不如试试修此法。”
南墨渊递过去一本法诀。
【太白金刀法】。
“此法诀大开大合,同金刀诀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它意更高,更纯粹,修此刀诀至第五层便能使你冲破灵根封锁,你修吗?”
燕古眼中闪过丝丝挣扎。
修此刀诀,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过往勤学苦练的最为熟悉的刀法。
这是十分艰难的选择。
可想到所背负的仇恨,所有挣扎汇聚成一个决定。
“修!”
他接过【太白金刀法】。
对南墨渊,他充满感激。
因为南墨渊洞悉了他最深的需求。
“我欠你一条命,等报仇之后,我这条命是你的!”
南墨渊笑笑。
不以为意。
他帮他,帮他们,不过因为他们是凰凰所认的师父、师兄罢了。
凰凰在意他们,他也就多几分的心思。
他们回不回报,和他无关。
“爹,娘好厉害啊!”
小豆子瞬间被征服,觉得娘实在是太酷太飒太厉害了!
果然不愧是娘!
夏如凰眼中微微湿润,点点头。
“是的,他很厉害。”
他解她之所忧,化她之所怨,导她之所苦。
这就不仅仅是厉害了。
她就是再迟钝,也能体会到南墨渊对她方方面面的在意。
而她每每回报一点,他就给她更多。
似这次。
她仅仅送他一支洞箫,他便解决了北藩王进京一事,反手送她一套灵宝。
他究竟要她什么呢?她还能送他什么呢?
“我呢,我呢,郡马,我有什么礼物?”
周怀白指着自己,期待地问。
他可不像这些人,扭扭捏捏、推推辞辞的,郡马送他什么他都要!
“你,很好。”
“当得一份礼物。”
南墨渊看着笑出一口大白牙的周怀白,被他一声“郡马”所取悦。
对他的防备降低了许多。
只因此人对郡主没有那个“心思”。
他果然取出了一本册子,非金非玉非纸非皮,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十分古朴。
“上古时期,有人如你这般身具灾厄之体亦有,他并未自暴自弃,而是以灾厄作资粮,开辟了全新的修炼方式。”
“此后,天灾厄难反倒成为他最强力的武器。”
“此道,你走不走?”
周怀白小鸡啄米:“走走走!”
这必须得走啊,没有不走的道理啊!
接过书册,上面四个古篆字【厄运修止】。
他脸色一白。
这四个字认识他,他不认识这四个字啊。
即将到手的最适合他的修炼法要无了?
他无法接受啊!
他苦巴巴地看着南墨渊,
“郡马……”
“无妨,我已经为你批注翻译。”
“啊?真的吗!”
周怀白打开书册,发现果然从旁有翻译,一些生僻的词还有注解。
他再看南墨渊时,只觉他满身圣光,堪比仙神。
热泪盈眶了有没有。
要不是男男有别,他真想冲过去抱住郡马以示感谢了。
大约是看出他的想法,南墨渊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
周怀白:“……”
他收敛神色,深深一拜。
“此大恩无以为报,待我修炼有成——”
“待你修炼有成,继续做郡主沙包即可。”
南墨渊表示,并不需要你的回报。
周怀白一愣,呲着大牙花子:
“善。”
此间事了,夏如凰邀请众人回镇国王府。
灵诀真人不习惯王府繁文琐节,夏如凰就在镇国王府不远处备上了一间院子。
又邀请了周怀白,经此大劫,他的灾厄体起码有数月时间才会爆发。
他乐得如此,一口答应。
众人便相约而回。
没有人在意陆离川。
陆离川也第一次强烈而真实地感受到他做了一回配角,彻彻底底的配角。
不再以他为中心,不再是他力挽狂澜。
这次事件之中,他除了当个笑话,什么都没有改变。
最重要的是,凰儿!
他已经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凰儿同上一世完全不同!
这一世。
她如此的耀眼、灿烂、夺目!
光彩遮都遮不住。
“凰儿为何竟会变得如此陌生?”
“是因为他吗?”
“他改变了凰儿!”
“不!”
陆离川不甘心夏如凰的远离,他要把错误的命运全部归拢,只有让凰儿跌落凡尘,她才会想起他的好,如前世那般依靠他!
兵部尚书之子的身份是不好用了,八皇子的身份,足够他大做文章!
陆离川拂袖而去!
只剩下一张皮瘫倒在地上的戈荆创看着被他视为神灵的绿豆子蹦蹦跳跳地跟着夏如凰走了,
如果他还能做出表情,那一定是极度后悔,后悔出郡,后悔野心太大,想染指那个位置吧!
不不不,如果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同镇国王府为敌,宁愿同镇国王划地而治!
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那手持金线的灰衣人靠近,他正是杀了三子的那位。
“北藩王,我送你归西。”
金线闪过,人皮腐朽,寄存的灵魂彻底消失。
回了府的夏如凰骤然反应过来。
“忘记处理戈荆创了。”
虽然只剩下一张皮,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南墨渊挑亮了灯。
“郡主不必忧心,他死了。”
“哦。”
夏如凰放下心。
稍微一静,她就闻到满身血腥味。
“我先去洗漱一番。”
南墨渊摸出一只玉瓶,将之打开,源源不断的灵水倒出。
“郡主,以它洗漱,可静心、宁神、了因果。”
“不若让我伺候你入浴?”
灵水倒入浴盆里,水色灵动晶莹可爱。
夏如凰一时愣住,觉得彼时气温有些高。
但她毕竟稳如老狗,压下略略的沸腾,反制南墨渊。
“你伺候我?你想怎么伺候?”
“是从旁伺候,还是脱衣同我一起沐浴?嗯,郡马?”
最后哼出的一声,声线上挑,差点把南墨渊的魂给挑没了。
南墨渊哪敢真同她沐浴啊。
只是一时兴起,想过个嘴瘾罢了。
此刻哪里敢看她灼灼目光,耀耀神色。
头偏到一边,如水般的发倾泻下来,脸红透了。
夏如凰忽然生出几分恶趣味。
伸手抓住他一缕发丝。
“你看我现在年幼,并不能行男女之事,如果你实在急不可耐,想同我行夫妻之礼,我勉强勉强倒也可以。”
“只是身体尚且幼嫩,恐怕不尽兴,不如你再多等我三年?”
南墨渊如若被天雷轰顶,睁大眼睛看着她,满目震惊。
复浑身热如煮虾,冒出阵阵烟雾。
但他没有落荒而逃,硬是挺住了。
拿一双含烟带雾的勾人眼回望夏如凰。
夏如凰挑眉。
比上次长进了啊!
那好。
她双手抓住南墨渊外袍,将他往身边一拉。
哗啦!
她落入浴盆,南墨渊被拉到同她面对面,眼观眼,鼻对鼻,嘴挨嘴。
南墨渊双手撑住浴盆,目光瞬间深邃而灼热。
“郡主……随便撩人,是不对的。”
声音嘶哑暗沉,有别于平时。
夏如凰被勾得心尖一酥。
略略懊恼。
玩过了。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也不容她后退。
胸一挺。
“是郡马先勾的我。”
“呵呵。”
南墨渊浅笑。
原是郡主受不得激。
夏如凰突然很不服气,瞪着他:
“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南墨渊脑海里开启头脑风暴。
答案一:郡主好笑。
结果他可能立刻变成笑话。
答案二:郡主不好笑。
结果郡主可能反问“不好笑你在笑什么”,死循环。
答案三:我天生爱笑。
郡主会哼一声,表示我在逃避回答。
答案四:郡主如此迷人,我见之便悦。
油腻,实在是太油腻。
答案五……
“只因郡主可爱。”
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答案不经大脑地说出来。
他一愣。
夏如凰也一愣。
气温逐渐升高。
气氛渐渐尴尬。
两人目光对视,犹如被火燎过。
南墨渊这次终于忍不住,心跳如攻城地落荒而逃。
而夏如凰则是摸摸唇,微微一笑。
臭小子,嘴还挺甜。
浸入灵液之中沐浴,洗去浑身血腥,就好似洗去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十分难受的污垢,浑身轻松。
“如此珍贵的灵液,竟然让我洗澡,暴殄天物。”
灵液乃是用于炼丹的珍稀之物,前世她恨不得一滴分为两滴用。
现在这种用法,当真是奢侈无比。
要是前世的她,定然会跳起来把今生的她大骂一顿。
还不快把这些灵液仔细收起来!
但现在她就想懒洋洋地泡着,奢侈一把。
灵液倒也没浪费,被她的五行圣体吸收,灵气润泽她的身体,全身通透,神清气爽。
踏出浴盆,她俯身捡起玉瓶,将之收入空间之内。
扬手。
一件紫色丝绸长披便飘飞过来,伸手,旋腰,收束。
长发披散。
倩影如画落窗。
心念一动,一只碧绿的小葫芦在她周身飞舞。
极自在天意的器灵飞出来,挥舞小翅膀,一咕涌一咕涌地飞向夏如凰。
“主人,主人呐,你终于唤我了,终于想起我了,呜呜呜!”
夏如凰虽然不至于讨厌小虫子,但也喜欢不起来。
只能说无感。
伸手一挡。
小虫子瘪嘴大哭:
“呜呜呜,主人你嫌弃我长得丑,呜呜呜!”
实在有些吵,夏如凰敷衍:
“我没嫌弃你。”
小虫子吸吸鼻涕,眼巴巴地啜泣:
“真的嘛?”
夏如凰面无表情地点头。
“真的。”
小虫子飞过来。
“主人你太好了!”
夏如凰无语。
这小家伙怎么让她有一种既喜欢哭,又好骗的感觉呢。
“你有名字吗?”
小虫子再度咕涌,虫脸上全是为难。
“我……我忘了,我睡得太久了,都忘了。”
忘了?
夏如凰想了想:
“你认我为主,那就由我给你取个名字,以后就叫小意,你认为如何?”
小虫子肉乎乎的脸上堆满了高兴,快乐地在空中翻滚着。
“好呀好呀,小意,我以后就叫小意!主人你取名真好听!”
夏如凰:“……”
被夸得还怪不好意思的。
就她这个取名水平,反正什么都加个“小”就对了,竟也有被夸会取名的一天。
她看这小虫子顺眼许多。
“小意,你来自哪里你还记得吗?”
小意冥思苦想,像是涨起来的气球又泄了气。
“主人,我记不清了……”
“我就记得,是冕下的人把我从无尽的沉睡里唤醒,冕下要我认你为主,我本来不愿意的,可看到主人之后,我就愿意啦,主人,主人,主人!”
小绿虫飞过来,要贴贴。
被夏如凰一把捏住。
“冕下?”
小绿虫用爪爪捂着眼睛,
“冕下就是刚才和主人这样那样的……哎呀,哎呀呀!羞死虫虫了!”
夏如凰脸一黑。
“你看见了?”
小意感受到危险。
“主人,你不想让我看,我是看不到的,默念一下就可以!”
“我也就看到一点,冕下不让我看!”
夏如凰这才放松了些。
瞟了眼小虫虫。
“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样的灵宝?”
小意一听,小胸膛挺得高高的:
“主人你这就问对虫了,小意我呀,我可是很厉害的灵宝呢!”
“主人你看。”
随着小意的介绍,正在空中飘着的绿色葫芦一阵变化,再度变成宫殿群。
体积却是很袖珍。
全方位展示,就是为了让夏如凰更好地了解它。
“这是极自在宫殿,是我最强力的一部分,总共有七十二宫。
每一宫都有镇宫灵宝。但由于我现在能力尚未复苏,只能使用七个宫殿的镇宫灵宝。”
“一宫,二宫的镇宫灵宝主人见过啦,就是剑人和八宝防御法镜。”
“另外五宫的灵宝有:阴阳太极钟,一气化神鼎,青天伞盖,周天星斗盘,玄牝珠。”
“它们皆是各有妙用。”
“譬如主人想修炼,以玄牝珠放置身边,再以青天伞盖相护,佐一气化神鼎,将灾厄不生,心魔不起,修炼速度快十倍!”
“譬如主人想杀人,那剑人,八宝防御镜,青天伞盖在手,攻防一体,战力激增百倍!”
“再比如说主人想寻物问事,那周天星斗盘是个很好的选择,主人若是想炼器炼丹,阴阳太极钟和一气化神鼎陪着,必定事半功半。”
“当然这只是它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功能,更多的作用还需主人自行探索。”
“等主人实力提升到通灵境,将会有更多宫殿的灵宝可以调动,小意我也能随之提升。”
小意非常的兴奋。
认主一刻,它就得知了主人乃是五行圣体,此后它同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人强大,它也随着强大。
夏如凰则在思考它话语中的信息量。
信息量很大。
这些灵宝,个顶个都是前世让仙人都动心的绝世宝物,现在居然扎堆地待在极自在宫殿里,等着被她使用。
她骤然有种一贫如洗的乞丐进宝山,一个穷小子被满天仙女青睐吵着要嫁的眩晕感。
而且诡异的是,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不像是小意原有的姿态,倒像是某人的手段。
夏如凰仔细了解这些可用的灵宝之后,将青天伞盖带着进入血玉手镯。
青天伞盖是一把三丈宽的青色大伞,但将它撑开,似乎可遮天蔽日。
此灵宝的伞柱乃是一根通天神木,伞盖则是云母天云,不光防御力惊人,撑开更能改天换地再造乾坤。
目前。
以她的境界和实力是做不到再造乾坤的。
但将这空间里的天象格局改一改还是可以的,能令此空间更适合灵药生长。
另外。
她把那房屋大小的绿豆子给抛出来,独力划出一个地界来种植它。
本来她是不打算这么早种这玩意的。
太危险,不确定的元素太多。
但收获了极自在天意,她想试试。
放出大绿豆之后,小绿豆——也就是小豆子也蹦出来了。
“爹哇,这地方实在是太适合弟弟的生长了!”
“要是把它种出来,这里能够进一步改造,让它变得更加完善!”
说完就积极地刨土,把房屋大的绿豆埋进去。
夏如凰一捏手诀,便催化了一场灵雨浇灌。
小豆子也淋了雨,高兴得咯咯直笑。
“哇,好舒服呀!好开心!”
它身上催生出几枝蔓藤,但同之前那狰狞模样完全不同,蔓藤柔韧晶莹,非常漂亮。
夏如凰神色一动。
看来不同的培养方式,便能使这些燧木豆变得不同以往。
不知若是燧木妖派遣别的豆子下来,能不能如小豆子这般将它们策反了……
“爹,你真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其他兄弟姐妹脱离苦海,我们骨肉相逢,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夏如凰:“……”
她鼓励着:“请你加油。”
小豆子咕噜噜地滚了一圈,十分不好意思。
“爹,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有事你使唤我就成。”
夏如凰:
“那你就在这里看好你弟弟。”
小豆子狂点头:
“嗯嗯,我喜欢这里,我一定会看好这里的,还有这些灵药我也好喜欢,让我来照顾好它们。”
夏如凰倒是意外了。
“你还有这个能力?”
小豆子:
“这本来就是我的天赋能力啊。”
“我还能吐出小小豆,催化妖怪的修为,缝合人和妖的命格……”
夏如凰想起那些人心妖身的怪物,打断了它。
“这个能力你还是少用,非要用,也必须由我同意才行。”
小豆子乖巧地点头,在泥地里又滚了一圈。
滚完,它把自己半个身体拱到泥土里,绿绿的眼睛闭上。
“爹,我困了,想睡会。”
它说完就睡。
夏如凰看了眼那宛如正在呼吸的大绿豆,又看了眼睡着的小绿豆,将阴阳太极钟放入此间。
阴阳太极钟无所不吞,无所不催,一旦这两颗豆子有异动,必定被其毁灭。
她的重生之路,不容许行差步错。
她可以给这两颗豆子有限的信任,但绝不会给予完全的放任。
出了空间,夜已深。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和衣躺在了床上。
闭眼入眠。
她做了一个梦。
旖旎的梦。
“凰凰……”
一声轻喃,不断低语。
密密匝匝的吻从上到下,充满了浓浓的眷念和不舍,蕴含着极致的心痛和心醉。
一张俊美到星辰失色的脸庞就在眼前,和她四目相对,充满了惊喜。
“凰凰,你醒了?”
夏如凰:“……”
此刻情形如此暧昧而又尴尬,他们不着寸缕,坦诚相对,紧紧相贴。
她身上还有他的痕迹。
如此清晰。
根本就不像梦。
夏如凰刚要说话,无边混沌袭来,再度将她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