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瑜瑾拉住了沐晴的手腕,眸子眸子沉了下去,片刻之后,小声的说道:“不要去,由她去就好了。”
“夫君,沐晴还是去看看好了,怎么说她还是公主殿下呢!”
沐晴勉强的扯起了一丝的笑意,缓缓的说道,实际上,沐晴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宫舒然就这样跑出去,以她孩子气的性格不知道会不会乱说话。
“早点回来!”
宫瑜瑾放开了手,想想也没有过多的阻止。这个时候,他还能够去阻止什么呢?两个人毕竟都是女子,自己相处也好,只是宫瑜瑾更加担心的是宫舒然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沐晴委曲求全,会不会被宫舒然欺负。
他倒是希望沐晴在外面的时候,性子可以跋扈一点,这样他就不必走到哪里都担心了。
沐晴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便向外面走去。
她很少离开清幽殿,这次莫不是因为挂念公主的事情,她还是会好好的在清幽殿里面呆着。不过知道了公主是宫瑜瑾这边的人之后,沐晴就释然多了,典籍的事情自己自然是不用去着急了,慢慢参详便好。
沿着一条不平的路径,沐晴竟然走到了一片密林之中,原本她是循着宫舒然的路径却没有想到会走到这里。
沐晴停了下来,感觉着林子里面都是诡异,不想在继续前进。更何况,宫舒然不一定进去了吧,自己是没有看见,所以也知道不要去冒险。
突然林子里面的树丛剧烈的动了一下,若是在沐晴看来,倒是有点像宫舒然奔跑的影子。这林子里面处处都是诡异,若是宫舒然贸然进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公主,你在里面吗?”
沐晴小声的唤道,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踏入了那密林之中。
沐晴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回音,刚刚想要回头的时候,身后已经开始出现了幻境。沐晴心中一惊,连忙戒备。
她经常会忘记这会事情,因为千年之前的浩劫,魔界应该是因此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林子里面阴森如鬼界,让沐晴有些不寒而栗,灰黑色的烟气上涌,让这林子变得更加的飘渺。
沐晴心中不安,想来宫舒然对魔界十分熟悉,自然不会自己跳入了这样的陷阱之中。
只是沐晴不知道的事情是,在这林子的外面,自己正寻找着的人不禁嫣然一笑,轻松的离开了。
这林子直通鬼界,怕是无意之中进来的人没有能活着的吧。
沐晴回头,来路已然模糊,虽然多了几分警觉,仍然不敢想象,自己这般恐惧,尽数是拜宫舒然所赐。
她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地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就算自己是真的有意为之,也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沐晴向前走去,她去现在也没有什么回头的路,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子里面更是烟雾弥漫,沐晴越是往前走,越感觉后路模糊,再走进步她便只能够看得到方圆之间的路了。
那种淡而怪异的气体弥漫着,沐晴不再漫无目的向前走,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依靠在深厚的树干上。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逃离这样的地方,现在这种情况对沐晴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找到出路,宫舒然呢,心在如何?
想来,沐晴现在已经很是疲惫。连连的事情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
四周的树林恐怖而又诡异,处处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感觉,沐晴紧紧的握拳,不禁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擅闯禁地者死!”
四周腾地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沐晴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这里是什么禁地,为何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面对眼前的困境自己又要怎么解决。
空荡荡的树林一面回荡着刚才的声音,让沐晴不由的紧张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空穴来风,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寂静,沐晴的身边只有风吹树叶簌簌的声音。
突然间一道黑气射向沐晴射了过来,靠近沐晴发丝的时候,沐晴这才有所察觉,灵巧回闪,那黑气便打到了沐晴身后的树干上,粗壮的树干瞬间变成了两半,空气之中弥漫着一阵腐臭的气味。
沐晴心中一紧,若不是自己反应的及时,恐怕这的要死在这里了。在这片林子里面的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你是何人,都是魔界中人,何必装神弄鬼。”
沐晴抬起头,对着空荡荡的树林厉声叫道,没有任何的回复,沐晴能够听见的,不过是自己说话的回声而已。
“呵呵......。”
一个男子的小声传入沐晴的耳中,声音十分的空灵,还带着一丝的飘渺。
沐晴正在沉思之中,一道道黑气密密麻麻的朝自己打过来,似乎这男人是在记恨自己刚才躲过了那记攻击,还是想尽了办法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这一切沐晴都是不得而知的,并且对马上就要到来的一切感觉到十分的恐惧。
沐晴后退了两步,双手十合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巨大的光环冲破了这所有的黑气,周围的一切也因此被照亮了起来,然而沐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境况,暗自叫苦。
光环散开,周围的雾气也被冲淡了少许,沐晴倒吸了一口冷气,软软的摊到在了地上。
要知道她近些日子每日都在帮助桃夭拔除魔咒,对于功力,一定是有所消耗,更何况她并没有伤愈,身体还不是想象的那般结实,面对这样的攻击,沐晴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魔界是何时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沐晴根本不得而知,她也担心,也害怕,这连魔界地图都没有记载的地方,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祸患隐藏其中。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沐晴明显感到体力不支,这还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她就有点撑不住了。
一定要撑下去,沐晴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至少要让他见到那男人的如山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