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蒋东强和刘梦婷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只是讲完这些,蒋东强并没有把他和刘梦婷的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竟然就来了个未完待续,鼾声大作,他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早知道他酒量如此差劲,就不让他喝酒了。
现在他睡在这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他。
我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在蒋东强旁边耐心的等他醒来,没准醒来后,他会把他和刘梦婷的故事叙述完整。
不过听到了他的小秘密,倒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就算是等他醒来的报酬吧!
“庄小曼?你怎么在这里?”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周朝阳。
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都能碰到这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居然还舔着脸和我打招呼。
周朝阳的臂弯里还挽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看打扮的如此高调,正宫无疑。
不过,周朝阳难道不怕我揭露他的罪行?还敢如此高调的和我打招呼?
我看到周朝阳的第一感觉,就是此男人简直是贼胆包天。
“这是我夫人,李夏!”果然是李夏。
李夏给人的第一观感,就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人。
只是,这么多年的青春都白白喂了狗,如果她知道,她的枕边人早都不是那个大学时候,阳光、单纯的柳下惠,而是一个充满色欲的渣男,她又会做何想呢?
我为周朝阳的转变而可惜。
更为李夏的识人不明而感到悲哀。
“你好,久闻大名。”我本想说闻名不如见面,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说法。
“哦,你知道我?”李夏微启贝齿,笑的很美。
看得出来,她平时活的一定很精致,一颦一笑,她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小师妹就是她,庄小曼。”周朝阳现在看起来,确实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除了头发有些稀少,正常(色心不起的)情况下,他还算是比较养眼的那一类人。
此时的周朝阳穿着得体,面容和善,透露出一种内敛的气质,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感觉他是一个有深度和内涵的人。
而实际上,我更想用道貌岸然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
“哦,对,在大学的时候,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常常听师哥提起你。”既然周朝阳说我是他的小师妹,那他就自然是我的师哥,不过这传承我自己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曼,你身边那位是?”蒋东强还放肆的发出鼾声,让我不免尴尬。
还不等我想好如何作答,周朝阳已经替我回答了。“是小曼的老公。”
我擦,这个周朝阳这是在拉高踩低么!
这是想向李夏说明他们过的是上等人的生活,而我这是嫁给了一个酒鬼么?
周朝阳不等我说话,便拉起李夏离开了。
隐隐约约空气中传来了周朝阳的声音:“......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我看过去,周朝阳边说还边摇着脑袋。
嘿!
我无奈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进了停车场。
平时本来就没什么交集,污蔑就污蔑吧!
如果污蔑可以令他开心,那我倒是愿意成全他。
毕竟他的生活乐趣就是那么低级趣味。
想到这里,我又释然了。
我看了看蒋东强,这个被爱情遗忘的大男孩,平时将苦水压在心里,今天算是释放了吧!
蒋东强终于悠悠的醒转过来。
“哥,你可算是醒了!跟我回家家吧!还是准备在这里野营?”蒋东强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口水。
“我怎么给睡着了,小曼,实在是不好意思,哎呀,怎么都下午四点了?我是睡了两个小时吗?”
“那当然,在你梦周公的时候,我还遭受了别人的奚落,好像我嫁了一个酒鬼似的。”
“哦,难道这里还有熟人?”
“刚才碰到了周朝阳和他的夫人。”
“谁奚落你了?他夫人?他老婆对你有误解?”
“那倒不是,是周朝阳和我的个人恩怨,我问你,上次他找你直播这事最后成了吗?”
“嗯,合同已经履行了。他那产品质量有些不尽如人意,和我的直播没关系,毕竟投诉和退货太多,我也遭不住啊!”
我听了,不由嘴角浮起冷笑,果然心思都在邪门歪道上用着。
蒋东强找了个代驾送我们回家。
“今天就想喝点,为你高兴。我一直想问,你和杨嘉凌那事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啊!”
“什么杨嘉凌,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我有些急赤白脸了,错一次就算了,每次都错,谁还惯着你?
“哦,那个谁?”蒋东强想不起来是谁,有些尴尬的笑了。
“也分手了,这个人有些复杂,哎,不说也罢!”我看到了蒋东强一脸迷惑,只好又解释道:“他家里出了点状况,我们只能暂时分开。明白吗?”
“哦,明白了!”蒋东强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侧过脸去看着车窗外,假装看风景。
不过,事情的走向在几天之后就有了惊天的逆转。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吴霜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不已:“小曼姐,我表哥他出事了!”
“怎么了,你别只顾着哭,快说啊。”
我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追问:“怎么回事?他出什么事了?”
吴霜哭哭啼啼,呜咽不住,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表哥他……他在上班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放下电话,冲出办公室,打车赶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里,手术室上面的牌子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红色的灯光在冰冷的白色墙壁上闪烁,仿佛在宣告着一场与死神的较量正在进行。
我看到了吴霜、万伦、罗瑞恩的父母、竟然还有吴丽、方总。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吴霜看到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罗瑞恩的父母看看我,又看看吴丽。
看到吴丽面色如常,才重新在条椅上坐下,低头不语。
吴丽也坐在了罗瑞恩母亲身边,低声安慰着罗瑞恩的母亲。
我主动站队,站在了方总身边,问方总现在情况如何。
方总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
我们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手术结束了。医生走出来,面色很凝重,说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
站在走廊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罗瑞恩,他的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纱布,依然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吴丽上前握住罗瑞恩的手,说道:“瑞恩,你一定要挺住,我们都在为你祈祷。”
只是,罗瑞恩此时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