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澜越伸出手,将一杯酒强塞到梵安手中,随即又将她细细的胳膊,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胳膊上,动作虽然迅速,却十分温柔。
两人的胳膊紧紧缠绕着,距离也离得很近,梵安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道。
梵安被他极大的力道制挈着,一时挣脱不出,反倒是自己挣扎得小脸微微泛红,宛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让人挪不开视线。
“世子妃,咱们一起喝。”
他的好友起哄道:“夫妻之间怎能如此见外?越世子,快用你的的手段来!”
梵安忍不住向外张望,只见几位嬷嬷和侍女簇拥着一位贵妇人急步走来。
王嬷嬷轻声提醒道:“世子、世子妃,王妃过来了。”
江澜越放开梵安,遗憾的将酒杯放到桌上。
梵安则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王妃。”
王妃微笑着,美眸打量着梵安,亲切地将她扶起,不住的点头:“好孩子,你应叫‘母妃’。”
一旁看热闹的公子哥们也纷纷行礼。
梵安望着慈爱的王妃,她的眼眶不禁泛起泪花。
“母妃……“
王妃听到她那幼嫩又柔软的声音,锐利地捕捉到她眼中闪烁的泪花,立刻推测她可能受了委屈。
她的目光掠过那散漫的儿子,又冷冷地瞪了一眼他的那些“损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江澜越见势不妙,连忙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母妃。“
在他站起的瞬间,他还偷偷的对梵安眨了眨右眼,举动极为轻佻。
他的那些“损友“中有几人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梵安翻了个白眼,向着自己的大腿——王妃那边靠了靠。
王妃伸手将她护在怀里,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人,沉声开口:“现在仪式已成,世子爷和世子妃现在已经成了正式的夫妻。越儿,外面宾客众多,你快去帮忙接待。几位公子,也都出去,继续饮酒作乐吧。“
“是,王妃。“
面对着王妃,他们这些公子哥还是知道分寸的,都恭恭敬敬地回应。
反正洞房也闹过了,笑话也看完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公子哥们都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了江澜越。
他轻轻扬了扬眉头,目光紧盯着梵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佻。
梵安感受到他的目光,再次向王妃身边躲了躲,像是小鸟寻求依靠。
江澜越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对她的害羞和紧张感到愉悦。
王妃轻咳一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安安现在年岁还小,还未及笄,你们过几年后再圆房。今天你不能在这里过夜,晚上回去你的清风阁,
说完,王妃又转向梵安,语气放轻柔了些,安抚道:“安安,这几年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多学一些,将来才能成为世子的贤内助。”
梵安面上恭敬地回答,“是,母妃。”
王妃笑了,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关爱。
“王嬷嬷是我身边的嬷嬷,我将她赐给你。此外,我身边的两个一等丫头春香和冬香,也划归你使用。”
梵安十分乖巧地答应了,行礼道谢。
王妃十分满意梵安可爱乖巧的模样,微笑着扬了扬手,说道:“京城到这边路途遥远,奔波劳累了许多日子,你一定也很疲倦了,你们服侍世子妃早些休息。”
“是,王妃。”梵安心中暖流涌动,她是真切感受到了王妃的关心和体谅。
这一天下来,梵安也确实很累了。
完成洗漱更衣后,她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王嬷嬷在室外轻声唤她。
“世子妃,今日需与世子爷一同前往向老侯爷、王爷及王妃那边敬茶。”
梵安朦胧中起身,望着渐亮的天色,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侍女和嬷嬷的忙碌服侍下,她那张稚嫩的小脸都透出一股诱人的貌美,又甜又娇。
等她梳妆打扮完,春香轻声告知:“世子爷已在大门外等候世子妃。”
梵安也不急,她脚步缓慢的步出屋外,经过一段回廊,穿过一个院子,才见到等他等得快不耐烦的江澜越。
江澜越虽有些纨绔,但他不说话的时候反而是两种气质。
他越身着青袍,静静地站在那里,手负在背后,长袍随风轻舞,黑发随风轻扬。
这时的江澜越就像是画中的美景,让人不由自主地驻足欣赏。
梵安目光在他身上沉了沉,纨绔?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假如这男主是虚架子,怎么可能在最后招兵买马甚至直接覆灭了王朝。
人手、钱财、指挥都是需要去长期布局的,哪会前脚至亲被杀,后脚我揭竿而起。
所以说,西南侯府隐藏了秘密。
而这个秘密,她目前还没资格碰触。
江澜越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又成了一副纨绔模样。
“小胖子,你每天都起这么晚?难怪你这么胖。”
梵安白了他一眼,“我年纪还小,显胖是因为脸上的婴儿肥,我身上不胖好吗。”
“你还小?都成亲了还小?婴儿肥?你怎么不说你现在还需要奶娘喂奶,所以才格外胖?”
梵安气愤地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好女子不与男子争斗,不能和这种毒舌的男人一般见识,否则只会让自己生气。
王嬷嬷焦虑地叫住了她,指向另一边,低声解释:“世子妃,您应该往这边走。”
梵安一愣,立刻调转方向,尴尬不已。
江澜越大笑起来,得意的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梵安跟在后面,刻意拉出了一段距离。
江澜越察觉到身后的人越离越远,他回过头,瞥了一眼她裙下精致的小鞋。
“大胖脚丫子累了吧?去那个亭子休息一会儿。”他的话虽然带着嘲笑,但却也透露出一丝关心。
说完,他自顾自地走进亭子,提起衣摆坐在石凳上。
梵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梵安特意选了个离江澜越最远的石凳,凝望着亭子下碧绿的湖水,心中不由得生出赞叹:“果然是西南侯府,如此广阔,仿佛几天都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