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别怪娘狠心
作者:山村笔耕人   被村霸暴打以后最新章节     
    于建德和王利珍走了,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赌气走的。苏纯月想大声喊他们俩人回来,可是她又不敢喊他们回来。
    苏纯月想去追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吗,她又不敢去追他们两个人回来。
    因为苏纯月已经把话说得太满了,她一时间放不下面子,便不敢喊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了!
    苏纯月想去追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再谈买卖房子的事。可是靠架子车才能行走,如蜗牛爬行一般的她,怎能追得上四肢健全的于建德和王利珍吗?
    所以苏纯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建德和王利珍走出他们何家的堂屋,再消失在堂屋后面的香火背。
    等她回过神来想再喊,再想追时,于建德和王利珍已经走后门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建德和王利珍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苏纯月是怅然若失,她又没能力出去找人来买房子。能不怅然若失吗,她这是白白浪费掉一次,卖房子救儿子的机会啊!
    而且村医王利平之前已经来告诉过她了,于建德给人满村散布谣言,说他们何家的房子风水龙运已过。
    谁买了何家这样过了龙运的房屋来住,谁就会像何家人一样走霉运。丈夫不是犯官司身陷囹圄就是生病死,妻子不是遭灾厄伤残就是病死。
    老人不是远走他乡,就是得重病人财两空。孩子不是被打死,就是生病早死而夭亡。
    喊不了人,又没本事出去找人来买自己的房子。儿子何二来又挺尸一般躺在竹席上,苏纯月一时之间还真的是陷入在绝境之中,能不后悔吗?
    其实和苏纯月一样后悔的还有两个人,不用问这两个人就是于建德和王利珍。
    于建德后悔自然是因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还不能购买到,早就吼着要的何家大院,这块风水宝地。
    这人呐,乖多买不得(东西),乖多也卖不成(东西)。自己就不想想世人又不一个个都是傻子,会任随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你乖人家也会乖的啦,所以想做买卖就要诚实,才能把买卖做成的嘛!
    和苏纯月一样,于建德恨自己说话说得太满了。而且还赌气说走就走,像个脑水还没长满的孩子。
    王利珍后悔当然是煮熟的鸭子,都到嘴巴边突然飞了。就在刚刚来的路上,经过她一而再而三说没有一千块钱的红包,她就不来何家帮于建德做说客和中间人。
    于建德这才不得不答应她事成之后,给她一千块钱的大红包。一千块钱大红包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差不多,相当于卖一对大猪的钱了。
    这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王利珍能不后悔么?
    因此出来到何家后院外的村道上,看一眼走在前面的于建德。王利珍小声试探问:“哥,就这么走了?”
    “人家都把话讲得那么死了,不走还能怎的?”知道初恋什么意思,于建德反问道。
    “她那是赌气说的,难道哥还听不出来吗?不卖房子要钱,她拿什么来送儿子出去外面抢救治疗?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非常优秀呢!她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而不救吗?”
    顿一顿,王利珍接着说:“哥不应该说走就走,那时坚持再一会磨磨牙,她能不松口降价吗?”话锋一转,王利珍于建德问:“哥,要不我们转回去看看?!”
    “别回去了,我们是肚饱买的粑粑,买得来吃也可,买不得吃也行。她则不同,她那是拿到卵子要尿飙,不卖房子,得不到钱她儿子就得死!不愿意看着她自己儿子死,不应得来找我们吗?”
    于建德猴精猴精似的重复说过的话,王利珍这才领悟过来。心想要不是说人家于建德粗中有细,精明过人所以能发富吗?
    领悟出于建德话里话外,都打在苏纯月的七寸上,把苏纯月的痛脚拿捏得死死的。王利珍还是问:“可是她不能行走,怎么出来找我们?”
    “她不能行走,不可以找一个能行走的人出来叫我们吗?”
    “找个能走的人,莫老师去县城一时回不来。我兄弟也被我弟媳拉回去管了起来了,左邻右舍都不去她的家,亲戚朋友也不去她的家。她还能叫谁来去寻我们和她谈的?”
    “她不能叫人找我们,我们不可以去找她的嘛?不过不是现在去找她谈,而是晾她一夜明天再来谈,到时候不降价跑哪去?!”于建德狡黠地说。
    他这样说,王利珍认为有道理不由夸上两句,便跟着于建德走了。
    时间到了下午,家家户户的房屋上是炊烟袅袅。那饭香菜香都由夜风阵阵吹进堂屋里,后院的一对猪因为肚子饿,又是叫又是嘴拱栏门口震山响。
    莫老师来不了了,又不见村医王利平返回何家。估计不是被他姐王利珍和于建德说了不敢来,就是被他的妻子于晓雨禁锢不能来了。
    苏纯月叹一声,便像是拔船一样拔着架车由堂屋出了中门,再出后门到厨房来。
    她到了厨房打算量米架锅煮饭,再舀潲喂猪和鸡。可是洗得锅头量米进锅里,却没有力气端锅头洗米,再把锅头端到灶上生火煮饭。
    由于脚下没有力,又是站在架子车里。苏纯月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能量米架锅煮饭。
    她就先不量米架锅煮饭,而是打算舀潲喂猪喂鸡。可是拔着架子车连几斤重的潲桶苏纯月都拿不起,更别说端几十斤的潲去猪栏喂猪和喂鸡。
    量米架锅煮饭不能,舀潲调潲端潲去喂猪和喂鸡,还是不能干。站在厨房里,苏纯月不由眼泪哗哗,从眼眶里滚出来。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饭都没法煮。儿子又死尸似的躺在堂屋一边的竹席上,没有一个人来帮。
    煮不了饭,没有饭吃她还不是等死吗?她一死儿子还活得成吗?她死了,儿子死了,这不是要绝了何家吗?
    早死晚死横竖是个死,不如马上就死。想到这苏纯月就拔着架子车到案桌去拿菜刀,先杀儿子后自杀。
    边拔架子车向切菜的案桌去,苏纯月边在嘴上叨叨叨道:儿子别怪娘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