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能和索尼一起毫无顾忌地去餐厅吃饭,而他,她一次单独吃饭的机会,都没有过。
傅砚沉深眸一沉,啃咬的力度加重一些。
“嘶~傅砚沉,你属狗么...你放开我。”沈黛西被突然的刺痛,失声轻吼着。
她与生俱来的羞耻感,怎么会如顺着他的强制与霸道,而且,在这车里,还有第三个男人存在的情况下,任由他着胡来。
思及此,她胳膊肘抬起奋力往后挥舞着。
傅砚沉闷哼了一声,倏尔停止了所有动作。
沈黛西得到解放,趁机跑在另一个位置上坐着,低头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服。
突然空间寂静得诡异。
她疑惑地扭过头,却看到傅砚沉捂着鼻子,那只冷白的手指缝间有血在渗透出来,顺着手背而下。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翻开被丢在一旁的挎包,找出化妆棉拧成条,拿开他的手,把化妆棉往他鼻孔塞去,托起他的后脑勺往后靠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昂头着,不然,血还会继续冒出来。”
傅砚沉暗笑着,简直大惊小怪,两个月前,他还在地下搏斗室里,单挑了几个人。
但瞧见她严肃又愧疚的模样,决定装到底。
他嗓音伴着浓重的鼻音道,“沈黛西,对我这么狠,你是不是学过跆拳道?”
“不是,我学过散打。”沈黛西没听出他玩笑的口吻,替着他拭擦着鼻翼两侧的血渍,擦了几下还是留下淡淡的血痕迹,抬头与他的视线对上,问道,“车里有没备有消毒的湿巾呢?”
傅砚沉神情秒变严肃,深眸满是愠色,歪头冷凝了她一眼,扬手一指。
沈黛西翻出紧急药箱,撕开一次性湿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遗留的血迹,盯了会他塞着化妆棉的鼻孔,确定不会往外冒血,才坐好,拉过他的手擦拭着。
“你到底发什么火呀,今天我可没惹着你吧!”
没有回应?
沈黛西转过头一看,傅砚沉整个人慵懒地倚靠着后座垫,阖着眼。
一副冷漠疏离又高冷的模样。
行,她也累了一整天,他不愿意说,她也懒得追问下去。
她刚放下他的手。
傅砚沉低沉有力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间响起。
“那个造黄瑶的帖子,是何星雨找人干的,而那个人狡猾的很,先是潜进你们mt事务所的工作群,冒充你同事,煽动着事情的风向,等事情发酵到白热化,马上退群,注销账号并消除互联网上ip的真实信息。
不过,动作再快、技术再高超的网络黑客,最终还是被我的人恢复信息,并循迹揪出这个人,逼供之下,这个人坦白一切,包括交出他和何星雨聊天记录及有关的银行交易信息。”
沈黛西瞬间了然,是傅砚沉的烂桃花给她惹来的无妄之灾。
即使傅砚沉出手相助,但,他也不是完完无辜的。
“我和何星雨素没有任何交集,也没有任何私人恩怨,她得不到你的青睐,反而把怨恨迁怒在无辜的我的身上,她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得不到就要毁掉别人。
太自私太极端了,虽然,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傅家和何家该是世交吧,我坚持走法律程序,她必须在公开的场合给我赔礼道歉。”
傅砚沉往她身侧靠拢,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上抚摸着,深眸蕴着怜悯,柔声道。
“抱歉,我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愚蠢到这地步,我支持你任何的决定,后续的事,我已经让林政把证据移交派出所,你不用操心,我来处理,还有何家还不够资格当傅家的世交。”
片刻后,
他又说了句,“还有,就是你和索尼在明漾餐厅吃饭的监控,我也调出来了,你们完全是日常的工作交流与沟通,单凭这一点完全可以控告何星雨造谣诽谤罪。”
沈黛西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小手用力反抓着带着粗粝的手掌,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把何星雨手机号码给我,我现在要约她见个面。”
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她这人可从不记仇,一般可有仇当场就报了的人。
傅砚沉的手心如同被突然炸毛的小猫,伸出锋利爪子挠了几爪那般疼痛。
但也没有抽掉手。
他单手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直接拨通顾墨的电话,“把何星雨的手机发给我,马上!”
顾墨回他:“好咧,现在给你推送,看下微信。”
傅砚沉手机翻转递过去给她,“给你,我要拨过去么?”
“不用,我自己来。”
沈黛西按了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
电话那端的女人似乎熟知对方是谁,语气带着不屑,“沈黛西,真是难得呀,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黛西不想跟她绕弯,开门见山道,“现在方便的话,见个面,我想你对有关傅砚沉的事,该是感兴趣的。”
“可以呀。”
“地点我来选 ,稍后给你发地址。”
沈黛西说完挂了电话,在某团上挑了个相对安静咖啡馆的地址给她了过去,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何星雨,除去何家这个带光环的背影还有什么能耐。
傅砚沉神色微冷,也看穿了沈黛西安静的表情下隐忍的痛苦。
在大学那会,她一个大一新生在学习上为了尽快跟上他的步伐,夙兴夜寐,暗自努力直到大三提前学完所有学科。
多年后,两人朝夕相处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见识到,成年后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充满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凭着一股这韧劲,迎难而上,对工作极其严谨负责,同时,不忘了利用各种零星细碎的时间,争分夺秒备考权威证书来充实自己的专业技能。
她从不会向困难低头,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更讨厌被人小看,如今这么傲气的人,却被情敌恶意中伤,对她多大伤害的程度难以想象。
“去,天地城的瑞星咖啡馆。”
“好的,傅总。”易寒继续当个充耳不闻的司机,车子继续行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