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颗续骨丹在灵力的引导下,其药效被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来,化作丝丝缕缕的温暖气息,渗透至司尧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从四肢百骸到内脏骨髓,无一不受到这股神奇力量的滋养与修复。
起初,司尧的意识中还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剧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让他几乎要失去意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邹慕白输入的灵力与续骨丹的药效逐渐融合,化作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暖流,在他体内缓缓流淌,所过之处,疼痛仿佛被温柔地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宁。
司尧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平静与释然。
等司尧体内那些错乱的筋脉在邹慕白精纯灵力的引导下逐一归位,断裂的骨骼也伴随着续骨丹的神奇药效缓缓对接并愈合,邹慕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个过程漫长而艰难,但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与耐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然而,邹慕白深知,对于司尧这种程度的伤势,仅仅依靠续骨丹修复筋脉和骨骼还远远不够,必须趁热打铁,进一步滋养他的灵魂与元气,以防留下任何隐患。
于是,他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迅速从袖中再次取出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天魂丹。
这颗丹药极为珍贵,是整个灵界都少有的能够滋养灵魂、恢复元气的圣药。
邹慕白小心翼翼地将天魂丹送至司尧的唇边,轻轻撬开他的牙关,让丹药滑入其口中。
司尧此刻虽然意识尚未完全恢复,但本能地吞咽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而细腻的液体,沿着他的喉咙缓缓滑落,进入食道,最终抵达腹部,沉积在丹田之处。
这股清凉之感,犹如初春的微风拂过心田,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生机与活力。
它不仅缓解了司尧身体上的痛苦,更仿佛为他的灵魂注入了一股清泉,让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精神也为之一振。
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司尧体内受损的元气开始慢慢恢复,生命力也在逐渐增强。
邹慕白见状,心中稍感宽慰,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恢复之路依然漫长且充满挑战。
他紧紧注视着闭目养神的司尧,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毅与期许,声音低沉而有力:“司尧,接下来的路,只能由你自己一步步走下去了。记住,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们所有人,你一定要尽快恢复过来!我们都在这里,不离不弃,等待着你的强势回归。”
言罢,邹慕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司尧的深深关切。
他缓缓转身,脚步轻盈地退出了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司尧的静养。
然而,他的身影虽然离开了房间,但心却始终牵挂着里面的情况,他守在房门外,一步也不敢走远,就像是一位忠诚的守护者,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
就在邹慕白退出房间的同时,他的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在刚才给司尧服用天魂丹的那一刻,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这片区域的灵力波动正在悄然接近。
这股波动虽然微弱,但邹慕白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以及那份对天魂丹的贪婪与渴望。
天魂丹,这颗在千年前的灵界便已经名震四方的丹药,如今在魔气肆虐的灵界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由于魔气的侵蚀,灵界的炼丹之术早已大不如前,高阶丹药更是难得一见。而天魂丹的出现,无疑会在灵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引来无数强者的觊觎。
邹慕白的担忧并非多余,就在他退出房间后不久,远处的天空中便开始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们身形矫健,灵力波动强烈,显然是修为不低的强者。
这些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万净宗所在的孤岛逼近,目标直指他们所在的这个偏院。
邹慕白站在房门外,目光如炬,心中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他知道,这场因天魂丹而起的风波,或许将会是他们师兄弟重聚后共同面对的一次严峻考验。
结界外的动静,如同暗夜中的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虽轻却足以惊动那些保持着高度警觉的人。
费修文此刻正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紧绷,脊背挺得笔直,他的目光穿透了薄薄的结界,紧紧锁定在外界的每一寸动静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或是潜在的威胁。
司尧正在房间内疗伤,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刻,任何微小的干扰都可能影响到他的恢复进程。费修文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手中的长剑紧握,剑尖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紧张与决心的外化。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沉睡千年的生命玉佩。
他小心翼翼地注入一丝自己的灵力,玉佩表面随即泛起一圈圈温润的光芒,仿佛被激活的古老图腾,准备释放出它沉睡已久的力量。
“一千年了,鸣剑宗的子弟们,是时候让你们为宗门尽一份力了。”费修文在心中默念。
他知道,通过这块玉佩,他可以召唤鸣剑宗分散在各地的弟子,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共同应对眼前的危机。
而在另一侧,应祁坐在客房内,面对着许崇和贺容儿。
尽管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担忧却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应祁的精神力远超常人,即便身受重伤,他依然能够敏锐地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就在刚才,他隐约察觉到,正往这边聚集的人群中,除了灵界的修士,还夹杂着几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阴冷气息——那是魔族特有的标志。
这一发现,让应祁心中的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次的危机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