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琳娜醒了,一如既往,昏昏沉沉。今天居然是睡在干草堆里醒来的,而不是床上,还真是幸运……
“早安的说!”诙笑凑了上来,吐着舌头笑。
“早安的说。”她搓搓它的脑袋,长舒一口气。
上午还是一如既往,戴上头套,该干活就干活,反正这几天信徒放假,不会来。
可路过告解室时,他还是忍不住放缓脚步。
“老实交代,是不是每次他回来,你都要和他开心一下?嗯?”“嗯……”
“真是只坏兔兔啊——来,把耳朵戴上。”“为什么……”
“来来来,转过去,小兔子的尾巴~”“不要……你说过不碰的……”
“所以你要自己来呀~来,拿着,自觉一点,别逼我——”“唔额额额……好难受……”
“这不是能听话的嘛~你要是听话,我肯定对你温柔呀。你要是不听话,那就和昨晚一样打你咯。”“为什么……”
“话真多~”之后是扑倒的声音,和深吻与呻吟。
主教出了一身冷汗,腿又酸又痛,手也开始颤抖。
这是……在干什么?弥撒肯定是在装吧,一定是在装吧……肯定没有屈服,宝宝也不会被掳走的……对吧?
主教直哆嗦,一点点凑近墙壁,却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你又在偷听啊?
“不是……别打我……”主教踉踉跄跄后退两步,随后扭头就跑,靠劈柴缓解心中的忐忑,边砍边祈祷。
撑住啊,弥撒,你不要和我一样,变成他的东西啊……
他担心了一上午,中午实在受不了了,烧了一壶热水,收拾收拾装饰,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进~”如同在邀请。
没有丝毫迟疑,主教跨步而入,却差点没抓住热水壶,手汗汩汩涌出。
他们坐在桌边,面对着门。但弥撒小姐却坐在他的腿上,腰的两侧被缠住。
她穿着兔女郎装,黑耳朵有点歪斜,黑丝则被拉出了几个破洞,露出她的肌肤。
腿上戴着脚镣,脖子上也连出去一条锁链,捏在林先生手中。
双手则被一条黑丝带捆住,不禁,但她没那个胆子弄下来,眼睛也被罩住了。
“弥,弥撒……”
“啊,好巧,正找您呢!”林小姐依旧操着男音,却露着女相,轻轻扯扯锁链,痴迷地望向腿上的新欢,“来吧,自己和主教大人说。”
“对不起,主教大人。”她顿了顿,似乎在哽咽,虽然看不见,但却能对着门边,对他言语,“我辞职,永远不再担任微笑教的弥撒。也请您,不要再骚扰了我……”
“啊……”主教实在无法保持着微笑,后退一步,撞上了门板。
她肯定是被逼的,我知道的,但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我的小兔兔哦~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猥琐的杀人犯主教。”林小姐冲他吐舌头,得意地笑着,“不要再惦记着她的任何东西了,断了那些卑鄙的念想吧。我会守护她的一切。”
“哈哈,那是自然……”主教挠挠头,苦笑着,腿抽搐着,把热水壶放到他们旁边了,拍了拍手,装模作样打量着桌上,“嚯,林先生雅兴啊,还在玩棋。”
是很正经的四人飞行棋,骰子就在桌上,足足七个。看局势,一边倒……
“是呀,我的小兔兔为她的家操劳那么久,难道不应该玩玩游戏,放松一下吗?”林小姐继续投掷骰子,移动棋子,然后把骰子塞到小兔手里。
至少,她没有作弊。
“可弥——小兔兔,她看不见,怎么玩啊……”“她只管投啊,我负责走。”
小兔卑微地点头,投出了骰子。林小姐帮她操作飞机。
“可这样公平吗……”“放心,我可是拿出国际选手的水平在玩的!我们〔虚饰〕使徒向来说话算话!”
说起来,她六七十岁的时候,在海边捡了一套飞行棋,和自己的三条尾巴玩了一百多把,专业得不得了。
“既然主教大人好奇,那么,小兔,给他讲讲我们的奖励和惩罚吧?”
“遵命……”她抽泣了两声,歪头,颤巍巍地介绍着,“如果,主人赢了,主人就可以吃小兔,如果,小兔赢了,主人,就要,给小兔按摩……”
主教低了头,恍然大悟。赢了和输了,没区别啊,难怪会公平……
“还有就是,投到六了的话,就要——”“小兔,我又投到六啦!”
说罢,林小姐就抓住她的下巴,强行扭过来,然后强行让她住嘴,吻得像野兽,还抛来一个媚眼:怎么样?我很厉害吧?才两天半哦~
怎么会……她这些年来,不是一直在坚守吗……为什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前天只是吃吃饼干,昨天也还只是吃吃火锅,傍晚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不介意再杀一个……
直到小兔快窒息了,她才拉开,笑着把骰子塞到她手里,拍她手腕,催促着,然后转头向主教。
“您也要玩吗?”她歪头,挑眉,心里很是欢喜,所以不介意多一个玩家,“我也可以单独为您制定一个,‘公平’的规则~”
“不了……哈哈。”主教连连鞠躬,呼吸越来越乱,强撑出笑,已经想逃跑了,“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对吧?我,我去拿饼干——”
“不用啦,小兔怎么会吃肉饼干呢?”林小姐拿出一只小碗,往里面倒了一大堆兔粮,各色蔬菜,然后摸着小兔的头,“还等什么?快吃吧,营养又健康~”
“谢谢您,但我不——”“别废话啦,给我吃,吃个精光。”林小姐按着她的头,一个劲儿往碗里塞。
她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只能去吃……
“您在看什么?”凶恶的目光又刺了过来,“是想玩棋,还是想吃饭了?嗯?主教大人?”
“对不起……打扰了!”他飞也似的逃了,身后传来咳嗽声,和粗暴地叫喊声……
他受惊过度,饼干都吃不下了,坐立不安,就去干活,干了个把小时,鼓起勇气,往屋子边上走……
“唔……额!”“在逃跑吗?我好心给你按摩,你还逃跑吗!”
“我真的,受不了了……”“因为害怕就可以逃避惩罚吗?看来需要更多的教育才行啊!”
之后,根本听不下去……林小姐确实没有越界,但已经足以摧毁小兔的神智。
直到黄昏,林小姐出去了,迎头碰上背着柴火要回仓库的主教。
“林小姐……”“你可以去看望她,顺便帮我收拾一下。”
得意的眼神,耸肩摊手,已经尽在掌握。她可不怕自己的小狗做出不利她的事,因为她知道,小狗没胆子,也做不到。
她只是想炫耀一下,顺便去车上拿点东西吃,以及和沙琪玛聊聊小兔的堕落过程,和今晚的计划。
“感谢您……”主教紧赶慢赶,飞奔到了屋子里。
小兔无助地躺在床上,手中捏着一份合同。
主人要她好好考虑一下,哪怕主人知道,小兔根本没得选。
兔女郎装饰被掀开了,露出了内部衣物,很凌乱,却保持着底线……这还有区别吗?
“我来了……”主教叹息,拿起毛巾,打理起了床。
小兔呜咽了几声,埋头,恳求着:“求求您……救我……”
“你不是已经把我甩了嘛。”主教苦笑着,觉得同病相怜,可悲又可叹。
小兔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又哭了起来。她压抑哭声的技巧已经被摧毁了,这双抹了过量神经毒素的手也再也没有办法穿针引线了。
神经已经开始退化了,拿起针来就会发抖。
她正在逐渐变成一只小兔兔……
“你先给我讲讲,你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不知道……一开始,我只是答应帮他试穿衣服啊……”她边哭边摇头,“他说,能靠他的权力,帮我们,拖延收债……”
但是,他一次只能拖一部分,比如穿上兔女郎装,可以拖两百万一个月,但是剩下的三百三十四万还是要还,戴上兔耳朵,又可以拖两百万一个月,剩下的一百三十四万还是要还……
“然后,尾巴,链子……三十万了……他说陪玩棋,一个小时一万,然后刚刚,忍不住了,逃了,罚了五万……我对不起哥哥……”
这和某些砍价软件的套路一样,给你点希望,让你无限逼近,一步步堕入深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怪就怪凯尔文没本事还钱。”主教颤抖着回答,又擦起了地板,洗毛巾,“还有,那张合同是闹哪样?”
“我可以,见哥哥……一定能见到。”她绽开了笑,但仅仅持续的几秒,就被负罪感淹没,啜泣,“但,但是……我要……我……”
她泣不成声,含糊了很久也没说出来。
“真麻烦。”主教起身,自己凑过去看了一眼——
小兔将改嫁给主人,持续时间永远。
他浑身一抖,颤巍巍发笑:“你,你要嫁人了……那你的孩子,岂不是……”
“所以啊,救救我的宝宝……”她崩溃地摇头,“宝宝很没吃饭啊……前天晚上,别西卜饿到晕了啊!他要死掉了啊!”
原来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叫别西卜啊……
主教默不作声,继续擦墙。
“求求您,带我的孩子走吧……我把我家的位置告诉你……”
“全是陷阱,你想害死我?”
“真的,求求您……宝宝,真的,不可以……落到他的手里啊……”
“你早点给我不就得了?”主教只是擦墙,收拾东西,冷哼,“你昨天还在我面前装清高,今天就主动投怀送抱,让我这个老朋友颜面扫地,我凭什么帮这个忙?”
小兔没有再说话,只是歪头,哭泣。主教也是,甚至不屑回头看她一眼。
过了一会儿,林小姐回来了。
“哦,麻烦主教大人替我打扫了!”“应该的。”
“我家小兔没麻烦您吧?”
小兔心中一抖,觉察到了充满杀意的目光。
“正想和您说呢,务必好好管教啊!”主教一甩毛巾,愤然指着骂道。
“她刚刚竟卖惨,恳求我带着她的孩子逃走,这像话吗?她都开始寻求歪门邪道了,和他那投机取巧的哥哥一个德行!”
“看来教育确实还不够。”林小姐赞同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险的笑越来越难掩,“不仅学会了逃跑,还开始勾引我的友人……真没信用。看来这份合同是不能签了。”
她走了上去,捏住了合同的一角,可小兔却突然有了力气,死死拽住。
“哥哥……”她哽咽着。
“撒开。”“你又不签,别想着浪费林先生的罪孽力。”
这是,见哥哥的,最后一次机会……对不起,别西卜,约书娅,妈妈真的要崩溃了,必须要见他……
“我,签……”
林小姐同主教一对视,点头,摊平了合同,把笔塞给她,捏着她的手到签名的位置。
“十秒钟。敢骗我,我就给你灌酒,然后一边吃你,一边给你按摩肚子。”
那样肯定会死掉的……他的吃法,她忍受不住的。
笔尖碰到了纸上,却又停住了。
“我一定能,亲眼见到哥哥,对吗?”她流着无助的眼泪,“就像以前一样,一家人,一起……对不对?”
“没错,而且你们的家庭还会更加富裕,不用担心债务的事儿。”
钱什么的无所谓啊……
小兔咬咬牙,带着前所未有的愧疚,自责,徐徐动笔,很慢,每一笔都相当有力,却似把和哥哥的回忆从大脑中一一抹去……
哥哥,快回来吧……她一遍遍默念着,终于,蒙着眼,写好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竭尽全力的手便永远地松开了笔。
“很好,小兔,你现在该叫我什么?”“主人……”
“你还是他的妻子吗?”“不是……”啜泣。
“那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心,是谁的?”“主人的……”
“瞧吧,主教大人!他们的爱不堪一击,败给了一个刚来不到三天的商人!”林小姐搂着主教,摇摇晃晃。
“但她现在肯定是貌恭而不心服。”主教咂咂嘴,走向门边,“您可要趁今晚好生教育。我先告辞——”
“不,主教大人……”林小姐拽住了他,然后一把扯下他的头套,拉回,“我诚邀您欣赏。”
说罢,她一脚踢在小狗的后腿弯上,强迫她跪下,端端正正跪好,也给她上了链子。
“为……为什么?”卡塔琳娜无助地摇头,惊恐,“今天,我很听话……”
“貌恭而不心服,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说罢,林小姐便从麻袋里拿出一件小玩具,先给小狗玩一会儿……
“唔……额!”
“自己拿着遥控器,不许关掉。”林小姐狠狠扯住她的耳朵,反复蹂躏,“然后,每下一次雨,你就升级,明白吗?不听话,我就——”
“听话……”
“还有,眼睛不许给我闭上,给我看好,让我发现,你就死定了。”
说罢,林小姐就切回了温柔的语气,爬上了床,捧她的脸。
“小兔,来履行夫妻义务吧,好吗?”
“我要先见哥哥。”果断,她最后的倔强。
“原来你喜欢当着哥哥的面来履行义务啊……好吧~”
于是,林小姐拿出了那根针,摁住她的手臂,打了进去。
“哥哥……哥哥?”奇怪,戴着眼罩,怎么也能看见他?
“哥哥……太好了,你没事……”但他怎么不回头?他要去哪……那个白头发的女的是谁?怎么还有那么多尾巴——
等下,哥哥……你为什么要抱她?你为什么要吻她?她是谁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干嘛啊!
那是林小姐,勾走了她的哥哥。
而她自己,现在,正在被林先生解除防御,已经毫无抵抗的可能。
“咔擦。”当然要拍照。
“你骗我……你骗我啊啊啊啊!这是假的,假的啊!”
“我只说让你亲眼看见他呀?而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还惦记他做什么?”
随后,大瓶大瓶的按摩液倒在她身上,尾巴也全部解除隐身。
“今晚……好好开心一下吧~”
“哇啊啊啊!你,去死啊!”
中途,卡塔琳娜撑不住了,昏了过去,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被耍来的尾巴拍醒。
而在她眼前的,不再是薇薇安,而是一只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兔,对着镜头,和主人合照,接吻。
“薇,薇薇安……”她试着喊了喊。以前,但凡有别人喊她的名字,她都会发疯的。
但现在,她更在意她的主人。
“她已经忘掉这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啦,对不对~”林小姐挠挠她的下巴。
小兔点头,瞳孔中各亮着一颗粉色的小爱心,又摇起了小尾巴。
卡塔琳娜难以接受,差点晕倒。
“别怕,卡塔琳娜,我不处罚你懈怠。”林小姐爱抚着小兔,又丢来他们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毕竟,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是一根验孕棒,飘着黑烟,两道杠。
“小兔兔啊,要给我生小宝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