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静静地坐在何赐的身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这两个位置上。那个时候,星野悠古灵精怪,而何赐,一言不发。
现在,何赐左右逢源,星野悠则是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她的晚餐,与何赐的照料,一切来源于成长,一切来源于实力。
同学们谈论着未来,安妮在周围放置了一台小型隔音设备,这是诸神黄昏为异血准备的,让异血们在公共场合也能谈论异血之间的事情。
他们畅想着未来,畅想着自己强大的那一天,富裕的那一天,幸福的那一天!
“你们想留在燕京么?”施芸问,“我是想的,来到这里,就不想回去了。”
“自信的人都不想回去,觉得能碰到天的人都不想回去。只是我怕毕业以后就得住地下室了。”张佩吐吐舌头,“我表哥现在还住在上海的地下室呢!”
柳颦微愕然:“你家不是广东的么?你哥去上海工作干嘛?”
“第一,我家是住在广东郊区,第二,他女朋友在上海。”施芸嘻嘻一笑,“痴情的男人啊,总是觉得努力就能拉回差距。”
何赐说话了:“首先,努力确实能够拉回差距,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快,那就拼命。第二,你不会去住地下室,炎黄壁垒永远会为自己的学生留出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一帮人看了过来。
“喂喂喂,你们是真的不知道炎黄壁垒的住房分配政策么!你们顺利完成学业就能入住炎黄壁垒兴建的几个小区了好么?只要你还是炎黄壁垒的人,就有永久产权好咩!”何赐无奈,“你们回去好好看看福利政策好不好?”
顿时一帮人兴奋鼓舞,炎黄壁垒的福利和义务条款混在一起,足足有半本书那么厚,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看下来的。
程素琴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何赐听到程素琴喊了一声妈,然后开始用江西方言对话,何赐虽然听得懂他们的方言,但是隔得实在太远,程素琴声音又小。只能看见程素琴皱着眉头,有点着急的样子,似乎还一边在安慰她的母亲。
“程素琴的家里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了。”何赐悄悄对星野悠说。
星野悠哦了声,远远地看了程素琴一眼。
这个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程素琴才走了回来,她的脚步显然沉重了些。
“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安妮·吉尔伯特坐在她对面,放下了手里的红酒杯。
“村子好像要被拆,只是价格给的实在低,都不够在镇子上买个小房子的。村民们不想拆,但是似乎开发商的挖掘机已经开过来了。”程素琴叹了口气,“安妮,你有什么办法么?”
程素琴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爸妈告诉她村民想联手反抗,但是那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发商和拆迁队会肆无忌惮,甚至他们还能拥有地方政府的支持。
难道让村民们扛着锄头去抗争?要知道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这里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幼妇孺!
“强拆?”何赐皱眉,“你跟学校反映一下不就得了?”
蔡德豪哎了一声:“何赐,你说话过脑子不,学校能管这事儿?要不我们两个连夜过去看看?”
何赐呵呵一笑:“过去看看干嘛?你们两个还能跟人去打起来?还能去把挖掘机拆了?也不怕进局子!”何赐拿着手机给古滇发了一条信息,一边对程素琴说,“你把你家具体地址发一个给金老师,顺便在发个定位过去。”
他放下手机,环顾满桌的同学:“你们以为我们只是一个学校?我们是炎黄壁垒的预备役成员,是整个华夏未来最精英的力量,整个炎黄壁垒都会保证你们家人的生活和各种合理的诉求。”
程素琴把消息发了过去,很快收到金连城的恢复:“一切不用担心,三个小时内解决问题。”
江西河头村
这座小村庄在数百年前有一条商道穿梭而过,当年的这里,很是繁华。可是现在,这里几乎已经荒废了。这里的商业价值因为交通的问题而没落,而最近,据说这里出现了一个小矿藏。所以,有人想要在这里进行一段时间的开采。
但是这种开矿,得给上边送钱,得把村子拆了,还得工人加上设备。其他几道工序都没有太好的省钱方法,于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拆迁上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们的挖掘机就在村口,连镇上的警察也来了,这些警察不会参与这起拆迁。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如果发生冲突,要及时劝阻,必要时刻可以鸣枪示警,务必保证拆迁的顺利进行!
村里的老人们和妇女举着锄头,草叉等等农具站在村口,他们紧张地面对那些冰冷的工程机械和凶神恶煞的拆迁队员。
他们没有任何把握,但是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园和土地,没了那些东西,他们的生活毫无保障。
矿业公司早就调查清楚,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几个混得好的,最多有个在南方某个城市包工地的,加上个去了燕京的大学生。整个村子就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这种村子是最容易欺负的。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家伙冒出头来:“乡亲们啊,请大家配合县里的工作,房屋拆除后的住宅问题,一定会解决的!”
村里的老头们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敲着地:“怎么解决啊,老头子七八十岁了,你把我们的房子拆了,把地填了,老头子吃什么啊,用什么啊!你那边把房产证拿过来,我们帮你拆就行!房子不分好,这事儿没门!”他说话的时候,眉毛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那西装男冷笑一声:“大爷,这已经是上面跟老板最终商讨的结果了,已经帮你们争取了很多利益了,今天我们是拿着拆迁许可来的,你们要是还拦着,我们的车可就直接开过来了!”他软的不行来硬的,只是典型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做法,就是欺负你的实力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