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冷静冷静,这是医院啊。”
“如今已经这样了,好在您身体没别的大问题,我以后除了上下班,天天伺候您,好不好?”
傻柱一脸生不如死的神色,在一旁对聋老太太苦劝道。
“你,你,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推我,不知道我多大岁数吗?”
“不行,护士,我要报警,傻柱他把我推得摔成了残废,我要让他进局子!”
聋老太太哪冷静得下来,忽然更加疯癫了,胡乱拍打着,喊着简陋病房里的女护士。
“老太太,您冷静点,您真的要报警吗,想好了我们可以帮你报警。”
女护士李秀琴赶忙走过来说道。
“奶奶,奶奶,您放过我吧。”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再说您已经和我签了养老协议,这事都翻篇了是不是?”
“而且,您要真把我送进劳改所几年,谁照顾您啊?”
傻柱在一旁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对聋老太太连声说道。
聋老太太胡乱拍打的动作戛然而止,皱眉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半晌后,聋老太太像斗败的鸡一样,一下全身都没了力气。
“你,你你啊,柱子,你以后要信守诺言,好好照顾我,为我养老送终。”
她望着傻柱,努力缓和了下神情。
一大妈在一旁,和易中海面面相觑。
他们夫妻没想到,聋老太太直接瘫痪了。
本来,聋老太太主要有傻柱照顾着,而且老太太还有那个人情的护身符,他们用不着太多照顾,就能跟着沾很大的光。
可此时,聋老太太可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累赘了。
既没有了护身符,还是个瘫子!
唯一有价值的也就是她偷偷藏起来的不少财产了。
易中海撇着嘴摇了摇头。
他对这个结果也极其郁闷,但好歹聋老太太的护身符以往帮了他太多。
尤其是前几天救了他的那一次!
要不是聋老太太用了那个人情,易中海已经因为告程文远,却无真凭实据,被关进去了。
所以易中海不得不念这份情,以后多少管着点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还有我们呢,别太难过了,咱们先回家吧。”
易中海强振心情,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聋老太太的腰已经废了,医院该做的都做了,只能用板车小心的拉回家,以后在家躺着了。
最多给她弄个简陋的轮椅,偶尔推她出来转转。
不过,易中海和一大妈肯定不会对龙老太太多上心了,也就是保证她别饿死就得了。
95号院,前院。
“大晚上的睡得正香,就给我喊起来了,真是的。”
“谁说不是啊,明天周四还上班呢啊。”
住户们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几盏煤油灯照亮下,面面相觑地议论着。
贾张氏和棒梗坐在前排,旁边还坐着贾东旭、柳翠花和小当。
贾张氏本来想赖着不来,又一想,万一她不在场别人“乱说”,那她岂不是要吃大亏?
所以,她才赶来了。
“二大爷,我和棒梗可没偷老太太东西,不信你们去我家搜,看有赃物吗?”
贾张氏一脸的恼怒之色,对刘海中喊道。
“对,我和我奶奶没偷东西!”
棒梗在一旁梗着脖子,一脸的理直气壮。
“不是,许大茂呢?”
刘海中被噎得差点没喘过气来,东张西望地道。
“许大茂喊我们过去,刚好看到你们从聋老太太屋子里出来,还拿了两兜东西。”
没看到许大茂,刘海中一脸郁闷地道。
“那是我大孙子睡不着觉,我陪他出门转转,就到了聋老太太那,担心她不在家不安全,就看了看而已。”
贾张氏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说道。
“不是,许大茂呢,许大茂呢?”
刘海中气得咬着牙喊道。
许大茂喊他去抓赃,结果开全院大会他却跑了,把他给晾在这了。
刘海中能不气吗?
“嘿嘿,二大爷,别喊了,许大茂去报警了,应该快回来了。”
程文远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
“什么?又报警了?”
“你让他去报警的?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
刘海中怒声说道。
他本来还想对程文远卑躬屈膝的讨好,听到他的话,瞬间又气得将之抛在脑后。
有点事就报警,这不是无视他这个管事大爷吗?
他好不容易当个官,就因为程文远,都没什么耍官威的机会,太气人,气死他了!
“老刘,我给你面子喊你声二大爷,别弄得大家不愉快。”
“贾张氏带着孙子趁火打劫,偷聋老太太东西,这是小事吗,这是犯罪!”
“况且聋老太太屋里那两兜东西大家都看了眼,可值老了钱了,弄不好是重罪!”
程文远吐了口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话,刘海中想说的话,顿时又被噎住了。
“那也行吧,大家就在这等着公安吧。”
“这么大事,要是个误会,解开对贾张氏和棒梗也都好。”
阎埠贵见状,在一旁扯了扯刘海中,开始了和稀泥。
可他这些话,明显偏向程文远,瞬间让贾张氏急眼了。
她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地凝视了程文远片刻,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挠烂他那张的俊脸。
可想了想实力差距和今天面临的困境,她只好强行止住了冲动。
在警察来的时候,她再给自己多个当众袭击程文远,被反揍的事,对她既没有任何好处,脸还要被抽肿。
“阎老西,你个该死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先是对阎埠贵怒骂了一句。
“我们俩可没拿老太太的东西,冤枉啊,老贾你快上来吧,我和你孙子棒梗都要被人冤枉死了啊...”
接着,贾张氏就一下瘫坐在地上,环顾着住户们,大声嚎丧招魂起来,想要以此来博取同情。
“妈,您别喊了,一会警察来了,宣扬封建迷信罪加一等!”
柳翠花在一旁嫌弃地撇了撇嘴。
她嘴角悄悄地勾起一抹喜色。
贾张氏和棒梗要是被坐实了罪名,抓进去,那她柳翠花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是啊,妈,这事还没定性,您又没拿东西,应该没罪。”
贾东旭赶忙跑到贾张氏身旁,扶着她胳膊劝道。
贾张氏闻言,又环顾了一下住户们,发现一个个的根本没人为她说话,只好咬牙站起身,又坐回了座位上。
她心中也像贾东旭说的一样,期盼最终被公安定个无罪。
过了几分钟,许大茂和两个民警终于从垂帘门走了进来。
“贾张氏,许大茂举报你趁着院里老太太住院,带着孙子去她屋偷东西,被他和刘海中一家抓了个现行!”
“交代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民警望着贾张氏,一脸嫌恶地冷声道。
大晚上的,他们也想在派出所好好歇着啊。
贾张氏上次进了局子,这次还不老实,给他们找麻烦,实在是极其可恶!
经过一番调查和询问。
尤其是把贾张氏和棒梗单独分开审问,两个民警只用了半小时,就将这件事查清了,也证实了贾张氏和棒梗的入室偷窃之罪。
“警察同志,放过我这一次吧,还有我大孙子棒梗,他还小啊!”
“对了,聋老太太,可以问问她能不能原谅我,好不好?”
贾张氏被一个民警拷着,恐惧得全身颤抖,摆出作揖的姿势不断求饶着。
“警察同志,求您给我妈和儿子一次机会吧,我们愿意为这件事赎罪。”
贾东旭在后面追着哭求着。
“啊啊啊...不要带我走,我只是个小孩啊,拿点东西怎么了?”
棒梗被一个民警带着,哇哇哇地哭着。
“别喊了!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罪加一等!”
两个民警面色一冷,甚至有一个掏出了手枪。
“啊,我不喊了,不喊了行了吗?”
贾张氏差点被吓晕过去,立马就怂了。
人被带走后,大院中的人纷纷散去。
没多久,聋老太太被抬回来了,知道贾张氏和棒梗趁着自己住院,竟然差点将她的所有家底偷走,直接气得晕了过去。
醒了后,瘫了的聋老太太竟然打死也不愿意对贾张氏和棒梗谅解。
易中海夫妇和贾东旭一家怎么恳求都没用。
前院,东厢房。
“哎,文远哥,我那傻哥这回太惨了,以后都要被绑着手脚一样,天天伺候瘫了的聋老太太了。”
大床上,泡过澡的何雨水,肌肤雪白闪亮,纤瘦的身体趴在程文远怀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嗨,你想,之前傻柱不也天天伺候聋老太太么,现在也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聋老太太瘫了没准事还少点呢。”
“再说了,聋老太太本来都七十五岁了,这一瘫也没几年了吧,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程文远心疼地划过何雨水平坦小腹旁的肋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劝说道。
“好吧,文远哥你说得也在理,这么一想也对啊。”
“那人家,来了。”
何雨水一脸释然,赞同地点了点头,散着黑色长发的她,脸上浮起了醉人的甜甜笑容,说了句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夜色弥漫。
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水甜甜地睡了过去。
程文远去冲了个澡,却被穿着蕾丝睡裙的秦淮茹听到,拉住了他的手。
许久后,程文远才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
易中海和贾东旭求了聋老太太一晚无果,只好都请了假,来这里看贾张氏和棒梗,同时还想来为他们求情,可谁会给他们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