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贾东旭,谁给你的狗胆如此嚣张?!”
“秦淮茹是杨厂长亲自任命的,过了七天培训期就是轧钢厂正式编制的我们安全科的安全员,一个月拿39块的工资,你竟敢无故质疑我们科的工人,是看不起我们安全科还是看不起杨厂长?”
王雪梅怒哼了一声,上前两步,面若冰霜地说道。
出来混,讲的是势力和背景。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一级钳工,也敢在她这个安全科副科长的面前大声说话了?
简直是在作死!
以后找机会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贾东旭这个没有眼色的狗东西!
“什...什么,正式编制,39块的工资?!”
贾东旭一脸的失魂落魄,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心中如刀割般难受。
秦淮茹竟然一朝麻雀变凤凰,从没有收入一跃超过了他的工资!
而他竟然听信自己妈贾张氏的话,逼着秦淮茹离婚,他和他妈这不是有病吗?!
他真的亏死了,血妈亏,亏得想要立刻撞墙自杀!!!
紧接着,他就打了个冷颤。
他刚才忽然看到秦淮茹,情绪过于激动,口不择言,不小心就把王雪梅给得罪了。
他一个一级钳工,得罪一个主管巡查车间和仓库安全,专能拿捏他的副科长,这不是脑抽了作死吗?!
“对,对不起,王副科长,我,我一时情绪激动,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贾东旭脸色煞白,哆里哆嗦地望着王雪梅说道,心中是极度的恐惧和懊悔。
“王副科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秦淮茹她,她真的进了咱们厂,当了正式编制的安全员?”
易中海走了过来,一双眼眸中也是带着浓浓的不解,以及不敢置信。
“嗯?老易,你也敢质疑我的话?”
王雪梅面色更加不善了,虽然易中海贵为八级钳工,是厂里难得的人才,但也无权质疑她们安全科和杨厂长的话。
刘海中和不少其他车间工人也悄悄走了过来,瞪大双眼看着场上剑拔弩张的场面。
刘海中的那张胖脸上,望着秦淮茹的一双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他拿掉眼镜,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戴上眼镜仔细地看向秦淮茹,生怕自己认错了人。
没错啊,是她,是她!就是她啊!
易中海听到王雪梅冷冷的话,眼神余光扫了扫车间围观的众多工人,忽然感觉背心发凉,脑门上也冒下了一层冷汗。
自己真是嘴欠!
干嘛要公开质疑安全科的王副科长,甚至杨厂长?
这不是不想在轧钢厂混了吗?!
想到这,易中海立刻换了一副谦卑的神情,甚至活久见的弯下了腰。
“对不住,王副科长,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我可没这意思啊。”
看到易中海这个样子,王雪梅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哼,管好你这个整天偷奸耍滑,不思进取的徒弟贾东旭,他在二车间里工作这么多年还是一级钳工,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我看最容易出安全隐患的就是他了!”
王雪梅余怒未消地又警告了一句,才威风凛凛地带秦淮茹走开了。
刘海中在一旁看着,眼珠乱转,思考着秦淮茹能当上安全员是怎么回事。
对了,杨厂长那天开车送程文远回大院,明显二人关系很不一般。
这事,肯定是程文远找杨厂长办的!
刘海中想了想,就想通了。
好嘛,程文远这小子真不能惹啊,和杨厂长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如果想要斗败程文远,除非自己以渎职之类的举报杨厂长,把他拉下马,或者去保卫科或派出所举报程文远和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才有可能干成。
可自己一个七级钳工,敢举报厂长,弄不好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举报程文远和秦淮茹的关系,明面上,秦淮茹只是借住在程文远的北屋,又没住在一起,除非抓奸成双,可...哪那么容易,弄不好就搞废自己了!
下午,程文远骑着自行车来到卫生部,将青蒿素和说明一起上交了上去。
后面他只需要坐等卫生部的鉴定测试结果就可以了。
这个时间大概要一周,不过他也不着急,青蒿素是他穿越后为此时落后贫瘠的祖国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大事,也不图太多虚名和好处。
只要让自己这次的穿越更有意义一些,自己也算对得起身为穿越客的身份了。
而且,他的系统积分还攒了许多没用,这可是能够随便兑换万物的硬通货啊,后面他可以根据需要兑换。
晚上下班,程文远骑着二八大扛,刚好碰到了纺织厂下班走路回家的何雨水,将她给捎上了。
秦淮茹和程文远说好了各自回家,以免被别人说到。
早上二人也是分开走的,这让程文远考虑后面也得给她置办一辆自行车了。
“我今天我运气真好,刚好遇到文远哥你。”
“谢谢你载我回家。”
坐在车后座上,何雨水一脸喜悦,轻搂着程文远的蜂腰道。
她的细密睫毛轻轻眨动着,心中暗想,程文远的腰真结实,恐怕最起码有四块腹肌吧。
这样的身材,真的超有安全感啊。
可惜的是,程医生太优秀了,自己都没勇气去追他,更不要指望他主动追自己了。
“呵呵,不用客气,咱都是一个大院的,也合得来。”
“雨水妹子,你在纺织厂当纺纱工累不累,看你瘦的,我带着你都感觉不到一点重量。”
程文远骑着车,感受到搂着自己腰的何雨水的纤长手臂真的是没几两肉,便打趣地道。
“哎,纺纱工当然累啦,手每天都可疼了。”
“我这么瘦,还不是怪我那跟白寡妇跑了的爹何大清,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亲哥傻柱,整天吃不好。”
被程文远提到自己的伤心处,何雨水眼眸中升腾起一层水雾,双臂也搂紧了程文远,小脑袋歪在了他厚实的背上。
从小经历这样的家庭,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也因此,她才迫不得已的变成一个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子。
不这样的话,动不动听到的别人对她家的风言风语,她怕自己要天天黯然神伤,最后重度抑郁而亡了。
听完何雨水的话,程文远暗暗为这个苦命丫头心疼。
她在这样一个破烂家庭,还依然能活得乐观开朗,真的太不容易!
“等回大院我给你点润肤油,你每天抹下手就能好些了。”
“等回没事就来我这吃饭吧,多你一个丫头还真不算事。”
程文远带着关切的话从自行车前传来,让何雨水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亲爹,亲哥,都比不上程文远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人啊。
“谢谢文远哥,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感谢你了,呜呜呜...”
何雨水搂紧程文远的腰,趴在他的后背流下了感动又喜悦的泪水。
“...”
程文远又被动的承受了揉面的快乐。
“好了,程式专车,安全到家。”
几分钟后,程文远咧嘴一笑,在95号院前稳稳地单脚踩着地面停下车。
“噗嗤—”
“文远哥,你这是非要让我笑破肚皮吗?我下来了。”
何雨水忍俊不禁地一笑,接着轻盈地从后座跳下来。
东厢房。
“雨水妹子,这些给你,那两个是抹脸的,这两个是抹身上的,你自己看着用吧。”
程文远将何雨水带进房间,然后在角落里取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她。
“啊,谢谢文远哥,你真的给我这么贵重稀有的东西啊,我,我怎么能要呢,再说,再说,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
何雨水接过塑料袋,取出润肤露和护体液看了看,立刻受宠若惊地将袋子往程文远手里塞。
“没事,你也听说了,我去世的父母条件不错,给我留下了许多东西,我一个大老爷们好多都没什么用,给你是物尽其用。”
程文远将袋子塞到何雨水的手里,唇角翘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他获得这个垂钓系统不太正经,但很大方,给了太多女人用的东西。
许多都不适合拿出来,不过润肤品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给何雨水就让这些放在自己手里毫无用处的奖品体现出该有的价值吧。
“文远哥,你,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何雨水俏脸上滴下两滴晶莹的泪珠,说着竟然一跃扑在了程文远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