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坯子对着司机马仔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兄弟,还是回清草舞吧!”
“大哥,我反对!”另一个马仔快速说道。唰一下子,小坯子扭脸看了过去,这一个马仔呢,也立刻接着说道:“大哥,你交朋友我不反对,但是,你必须保证他一辈子都一帆风顺,否则,他就会为了拿着你当礼物给送出去!”
“没有多的东西!”又一个马仔紧跟着说道。
“大哥,你不知道说话者是出自于自己的无知,还是刻意,所以,要牢牢把握住原则!”又一位也紧跟着说道。
小坯子也是无奈一笑,继而说道:“兄弟,自己相信的人都是骗子,现在我也很迷茫,不知道去哪一个地方!”
“大哥,当一个火棍头子,不好!找合作伙伴,就要找互相讲诚信的!”一个马仔又说道。
话音未落,小坯子不由得凄惨一笑,继而一边摆着手,一边说道:“行啦,看着往前走就是啦!”
轻卡一路行驶,这时候也就来到十一外环,看了看宽阔的十字路口,小坯子也就叫停了下来,随便走进了一个大酒店坐了下来,点了一桌子的干果饮料,继而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一边也就开始聊起了具体怎么处理那九龙玉杯起来。
好嘛,这么一打开话匣子可就了不嘀了,有的说随便找一个人家算了,有的说卖到废品收购站,有的说道去二手市场,有的说去玉器店,有的干脆说藏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卖也不迟,等等乱七八糟,当然了,小坯子也是被讲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无奈,只好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叶水,一边扭脸看向了唱歌的那一边,只见舞台上有几个男歌手正在一边唱着,一边跳着,真的是异常的激情。
其实,素萍本想着下了班回自己租的房子的,可是,当从小坯子走过,一听是在说九龙玉杯这一个江湖热门话题的时候,于是也就赶紧在心里一边说着回家给阿缘哥说一声去,一边也就更加毫无破绽的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哎,大哥,在看什么哪?”一个马仔茫然一片的看了看小坯子,随即慢慢的说道。
小坯子不由得猛一机灵,继而赶紧扭过脸来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奥,其实,我觉得,咱们求谁也不如求自己!”
唰一下子,众位兄弟傻眼了。
小坯子呢,赶紧又解释道:“诸位兄弟,我是说,咱们不找所谓的中间人了,咱们自己亲自买去,这样简单,又容易,哎,诸位,你们咱们把杯子卖给哪一位最为合适呀?不是,是卖给谁比较合适!”
可是,话音未落,众位也就变成了哑巴,继而沉默不语了起来。
当然了,小坯子也不由得在心里凄惨一笑,随即更在心里说了起来薛雨枫经常说过馍饭街上的一些小故事。
当时时兴卖地建工厂,小毛驴儿就说让得了肝炎的大儿子去陶瓷厂当工人,大狗蛋呢,让傻二儿子去当陶瓷厂工人,可是,地是卖了,但是,建成了学校,这两个老家伙再也不吭一声了。其实,期间,小毛驴最疼的时同街邻居公羊羔疯,整天在当街夸公羊羔疯是最精的小孩儿!
还有一个,就是三乱辈的一个表弟很小就去了森阵打工,不但,给家里省粮食,而且,还往家里寄都是几千几千的寄钞票,于是,就这样一直讲了十几年,可是,有一天,他的这一个表弟被送回了家里,而且,还装在了一个骨灰盒里,至此,三乱辈再也不提一句了。
还有,就是公羊羔疯,因为自己的干姐夫不行了,于是也就与同伙一夜在寨子里贴黑传单,说给七十五以上的老人发蔬菜瓜果(当然不提,是在他们自己的菜园子种的菜,而且,肥料,全都是他们一伙拉的屎坨子!)额外,再给一人七十块钱,可是,小三呢,一在喇叭上喊,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人两百块钱的过年费,唰一下子,羊羔疯一窝子也连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子了!
另外也有几个,一个就是在医院门外看自行车,合嘛腚的二姥爷(都是同寨子的老庄稼人)一瞪眼一跺脚丫子,一骂,骂了x,给我,气都没喘一下子就让给人家了,从此,再也不说挣钱的事情了,二一个,与喝啷头里的老庄稼人在水泥厂争拉洋灰、装卸工、其实,也是人家往跟前一站,小毛驴、大狗蛋等一窝子立刻就服软了。最后一个,就是在磨锥子那里当装卸工,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被人家给抢走的(那也是同寨子的老社员!)
还有,相当愚蠢的,就是厂子招工人,人家说,在山上打石头比当工人赚的钞票多,于是谁也不去,可是,当人家退休有养老金,子女又接班儿,于是就又极度后悔不已了起来,可是,却又用一句,没扑着熬这么好而了之!
唉——真的很难说清楚这一些庸俗、胆小之人,可是,为什么又对凉凉家这么凶残无比呢,什么弄不了凉凉家家破人亡,誓不为人。弄不死凉凉全家,他们不再姓这一个姓!哎,对了,懦夫必残忍!
“大哥,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呀?”一个马仔看着小坯子慢慢的说道。
“因为,被我们打的怕整个世界了!”柏尔逊一边快速说着,一边带着马仔冲杀了过来。
“唉,不知不觉之中真的是这一个样子了!”小坯子在心里紧跟着说了一句,不过,却又赶紧一边大声叫着喊着拽出小片刀,一边不顾一切的冲杀了过去。
噼里啪啦、啪啦噼里,真的是异常的激烈、异常的残忍、异常的血腥,可是,尽管这样,小坯子与马仔们依旧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的窜上轻卡车逃之夭夭了。
“蠢驴好一大棒没一个好东西!”柏尔逊一边看着轻卡的背影,一边生气异常的大声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