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慢慢的从东边慢慢的爬上了山顶,依旧是万里无云,今天又是一个周末,可是,整个馍饭街上依旧是静悄悄的。
凉凉也是老早的起来了,先是噔噔的快速来到了院子里,看了看东边鏊子山上的天空,随即便微微笑着说道:“姐姐,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耶!”
可是,凉凉爸爸一边往破地排车子上慢慢的装着水果,一边看了看凉凉说道:“小来,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傍明的时候,烧霞来。清起来烧霞,黑些欧嘛儿!可卯可榫哩!”
“老爸,你老是说土话,真的很难让人听懂耶!”凉凉看了看凉凉爸爸,随即吞吞吐吐的说道。
“欧嘛儿,写字儿,也写不出来耶!就是说,对时不是阴天就是下雨!你像,今天早晨,是五点半烧的云彩喔,到了傍晚,五点半,一定会阴天,绝对的准确!”凉凉爸爸看了看凉凉,随即慢慢的说道。
凉凉呢,一边微微笑着,一边慢慢的来到了地排车字跟前,先是挑了几个坏的樱桃,继而一边自己慢慢的吃着,一边慢慢的喂着小狗子。可是,凉凉姐姐看了看凉凉,随即便微微笑着慢慢的说道:“兄弟来,抓紧时间洗手吃饭!”
“汪汪!汪!”小狗子一边使劲的摇着尾巴,一边对着凉凉大声的叫着。
凉凉看了看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知道啦——”
“我是怕你给忘了!”凉凉姐姐看了看凉凉,随即微微笑着说道。
“那还了得啦!洗手吃饭都给忘了!”凉凉看了看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
“你,刚才的时候,不就是没有洗手就吃樱桃了!”凉凉姐姐看了看凉凉,随即慢慢的说道。
“人家,老早的洗脸刷牙啦!”凉凉一边喂着小狗子,一边慢慢的说着。
凉凉姐姐看了看凉凉,慢慢的笑了起来。凉凉看了看小狗子,随即便把手里的樱桃全部给了小狗子,然后转身回屋去了,小狗子一看,立刻加快了速度,继而也赶紧的追了过去。凉凉爸爸把果目给装好后便拉起地排车子向着外面走去,凉凉姐姐呢,帮着把地排车子赶出了胡同口。
这时候,羊羔疯两口子、心脏病儿、骚老妈妈子、骡四,驴托盘脸儿,已经在当街猴着了。这时候,只见骚老妈妈子看了看凉凉爸爸,随即慢慢的说道:“二叔,俺二婶子哪?怎么没见她出来唉!”
“奥,她去了后边的超市儿,一会儿,就回来!”凉凉爸爸一边慢慢的说着,一边看了看从东头到西头停着的挪车,随即也就拉着破地排车子慢慢的往路北边挪了挪,继而向着前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当凉凉爸爸走到了小北鳖羔儿屋后的时候,只见这几个野种情不自禁的便看了看自己家的小汽车,然后又看了看凉凉家的破地排车子上,慢慢的更加蔑视了起来。正在这时候,母羊羔疯看了看公羊羔疯,随即大声的说道:“哎!你那天买的菜搁哪里啦?”
公羊羔疯猛地一激灵,随即赶紧的看了看母羊羔疯,一看正在看着凉凉姐姐,于是也就赶紧的看了看其他的那几个,那几个呢,于是也就赶紧的瞎胡扯了起来。而这时候的公羊羔疯呢,先是微微的笑了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早就吃唠喔,前天半夜里,我、二结巴子、还有呵啷头儿哩,给人家当装卸工儿,可给累毁啦,再说了,都半夜才回来,于是,我就到了厨屋里,加上一个鸡蛋炒吧炒吧都吃啦!”
母羊羔疯呢,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便慢慢的说道:“你说说,半夜里有吃饭哩吗?啊?真是,三八赶前集,不懂四六儿,不懂事儿!”
“都炒的啥耶!这么带劲儿!”凉凉姐姐看了看母羊羔疯,随即慢慢的说道。
“熊土豆子!”母羊羔疯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忍不住的大声叫唤道。
“还有,你从饭店里拿来的剩鱼头,俺几个喝酒,一直喝到天亮!”公羊羔疯看了看母羊羔疯,随即慢慢腾腾的说道。
“是呗,哎吆来!”凉凉姐姐心不在焉的说道。
“那也比你那天奏的饭强,了得啦!土豆子、黄瓜、茄子、大辣椒、小辣椒儿、冬瓜、酱油、醋、洋柿子、鸡蛋、再加上火腿肠儿,炒了一堆去强的多的多!了的啦!没法吃!”公羊羔疯看了看母羊羔疯,随即异常生气的说道。
母羊羔疯呢,先是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慢慢的说道:“我这也是从咱嫂子家里学来的!他们都是这一个奏法儿!”
骚老妈妈子看了看凉凉姐姐姐,随即也情不自禁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正在这一个时候,只见小二老婆推着破电动二轮车慢慢的从窝里走了出来。母羊羔疯呢,看了看,随即翘着舌头说道:“老娘们儿,这是又奏啥去?”
“去上班儿去!去挣钱儿!”小二老婆哧啦着、撇啦着大声叫唤道。
“内这一月给多少钱唉?”母羊羔疯看了看小二老婆,随即翘着舌儿慢慢的说道。
“一千六百多块钱儿,管三顿饭儿,晌午是,白菜猪肉儿!三班捣!”小二老婆一边洋洋自得的笑着说着,一边一脸蔑视的看了看凉凉姐姐。
只见这一个时候,只见三妮儿一边提着垃圾梢,一边呆着脸慢慢的从胡同里走了出来。当看到了凉凉姐姐的时候,随即便慢慢的说道:“姑姑,你做饭了没有!”
“刚刚的做完,你吃了吗?”凉凉姐姐微微的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这不是吗,我刚刚的起来,倒了垃圾,就回去做饭去!我说姑姑,你咋又给这一些东西们从一块站着来,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妮儿一边慢慢的扶了扶眼镜,一边异常生气的说着,一边慢慢腾腾的向着东边走过去。
这时候,鱼三儿老婆一边悠悠哉哉的嗑着瓜子儿,一边从凉凉家所在的胡同里走了出来,一看到三妮儿说着,于是也慢慢的说道:“谁不说来!光知道闹乱子、多赖东西!没尽张!”
凉凉姐姐看了看鱼三老婆微微的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鱼三儿老婆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认认真真的说道:“姑姑,你说我说的对啵。出了内一家是一个好人之外,有一个好东西吗?整个寨子里没有知不道的!”
凉凉姐姐姐呢,看了看鱼三儿老婆,随即又是微微的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既然,大家都看的这么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咱这是说的是真事儿!没说瞎话!”鱼三儿老婆看了看那几个乌龟王八蛋,随即慢慢的说道。
“你从哪里上班儿!”公羊羔疯看了看,随即微微的笑着说道。
“北关,刀片厂儿!”小儿老婆一边哧啦着、撇啦着大声叫唤着,一边骑上破电动二轮车向着街西头干了下去。
凉凉姐姐呢,于是也就静静的看着,可是,这一个时候,只见母羊羔疯看了看凉凉姐姐,刚要张嘴开讲的时候,只见三妮儿呢,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姑姑,你知道是在那里吗?”
“你知道的多,你说一说呗,姑姑!”鱼三儿老婆看了看凉凉姐姐,随即慢慢的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上一个月的事儿了,我和俺兄弟去北关赶集去,买衣裳去吧!回来的时候,都已经着路灯了,那几个熊老娘们儿,才从石棉厂破院子里出来。还管饭哩,不是看不出来,热水捞着喝,就不瓤!凡是这一片儿哩,都从那里。那石棉厂倒闭了都几十年了!当时的人才二十来岁,现在都起十多岁啦,你说多少年了吧!
所谓的刀片厂儿,十三小组叫猿生儿的捣鼓哩,一个小作坊儿,拾起来以前的破机器儿!其实,也不是他的事儿,他是一个老庄稼憨!是他近门子的事儿,以前是那里的一个工人儿,他儿子和俺兄弟是同学!他亲自说的!
一月一千六,胡说八道的屙啦呗!前一阵子,猿生,还带着一个人儿,咱也不认得,两个人使劲砸他家大门,出来以后,立刻就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叫骂道,马勒戈壁!你这么长时间不照面啦!你不想干啦啥?给你这半年的钱!于是就把五十二块钱递了过去。
这小二老婆瓷呱呱的熊脸,喘气儿也没敢喘气儿,乖乖的把那五十二块钱放了起来!随即,猿生依旧是极度恼怒的大声叫骂道,马勒戈壁!抓紧时间去干活去,要不,以前的钱,还有下半年的钱,一分钱也捞不着!马勒戈壁!
然后,两个人上了小汽车便要离开,可是,回过头又看了看小儿老婆儿,随即问了一遍,马勒戈壁!听见了吗?小二老婆呢,乖乖的应下了!等着小汽车实在是走远啦!于是就自己转过身子,回脸朝东,不但把熊头插到定沟子里,而且还小声嘟囔着俺就是缺了几天唉,俺得有别哩事儿,也不能骂这么难听耶!一边嘟囔着,一边回自己窝里去了!
欺负俺家怪有种!有苦儿!照着窝里光纹!
内谁都没见,我自己看见哩,我当时也是合着大门缝看到哩!”凉凉姐姐微微的笑了一笑,继而慢慢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的是好一阵子的开心大笑,凉凉姐姐看了看,随即也开心的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