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于云后,花园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操着混杂着外族口音的汉话,压低声音说道:“不必担心,我在此处踩点许久,断然不会有人过来。况且咱们这般小声低语,定然不会有人察觉。你们汉人不是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王睿屏气敛息地趴伏在距离这二人背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花丛掩住了他的身形。
听到这不正宗的汉话,借着朦胧的月色,偷瞧那男子所戴的异族帽子,心中瞬间明了,其中有一个定是金人男子。
完颜希尹开口说道:“距离上次会面已过了数日,事情办得究竟如何了?”
蒋孟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回道:“还望能宽限些日子,我和兵部侍郎关系不错,待时机合适看到布防图,凭借我的记忆临摹,应不是问题。”
完颜希尹眉头紧皱,满脸的不耐烦,驳斥道:“再给你一些日子。我们即将要回关外,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咱们老地方见。”
蒋孟实此刻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左右为难。若不交,金人可能会狗急跳墙,将秘密抖搂出来,自己和家族届时定然难逃一死;若交了,又对不起边关数万将士。人性本就自私,死道友不死贫道。
蒋孟实无奈说道:“三日之后,我会去老地方相见。”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王睿心中已然明了,这分明就是叛徒勾结金人,欲将机密告知金人,祸害周朝。
王睿心中暗忖,还想知道这内奸究竟是谁,正想着,完颜希尹竟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完颜希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蒋大人,祝我们合作愉快,咱们先回去吧,免得惹人怀疑。”
蒋孟实心中对完颜希尹的鄙夷已到了极点,但这些话他并未说出口。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之时,王睿一个不注意,踩到了一块石子,发出“咯吱”一声轻响。
瞬间引起了两人的警觉,只听他们高呼:“这里有人!”完颜希尹与蒋孟实顿时慌张起来,面色煞白。毕竟他俩所干的可不是光明正大之事,而是足以掉脑袋的大罪。
蒋孟实到底是武将出身,反应极为敏捷,朝着王睿藏身的地方大步冲来。
王睿心中暗道不妙,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要不要出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胖胖的橘猫从花园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蒋孟实见状,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以为是这只橘猫闹出的动静,心中总算舒坦了些。
完颜希尹对蒋孟实说道:“蒋大人,虚惊一场而已。”虽说如此,自己也是后怕了好一阵子,毕竟他身为金人,在这敌对的周朝做这种机密之事,怎能不怕?
蒋孟实向来心高气傲,根本不理会完颜希尹的话,转身朝着中和殿的方向大步走去。
完颜希尹望着蒋孟实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吐槽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棋子而已,神气什么。要不是当年的那桩事,早就没了你的性命。”
待完颜希尹也离开花园之后,王睿又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确认四周再无动静,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宴会的座位上。
程知儒见他归来,不禁打趣道:“公瑾呀,怎去了这般久?莫不是在这迷宫般的宫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啦?”
众人听了,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睿趁机问道:“方才我不在之时,可有哪位金人使者暂时离席了?”
程知儒抬手指向一个行为嚣张跋扈的金人,说道:“便是那位完颜希尹,此人来头不小啊,据说是金国皇族。还有另外一位叫蒲察翰,此人熟读中原文化,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王睿这才知晓,刚才在花园中碰到的正是完颜希尹这号人物。
程知儒又道:“陛下对这金人使者态度不佳,想必是想晾一晾他们,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再行召见。”
王睿点头应道:“陛下果然深思熟虑。”
另一边,蒲察翰独自喝着闷酒,心中也清楚周朝皇帝的意图,干脆自顾自地喝着,朝廷的其他官员也都闭口不言,毕竟两国乃是敌对关系,贸然和外族说话,唯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蒲察翰对完颜希尹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完颜希尹回道:“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你还不信我?”
王睿回到自家宅子时,已是深夜时分。
屋内的灯火摇曳,鸳鸯却仍未就寝,痴痴地守在堂前,一双美目透着焦急与期盼。
鸳鸯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如墨的秀发用一根碧玉簪轻轻绾起,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旁。
鸳鸯匆匆走到王睿身前。她微微仰起头,凑近王睿,轻轻嗅了嗅,娇声说道:“公子,您这身上的酒味可有些重呢。”
王睿看着关切的模样,心中一暖,微笑着说道:“鸳鸯,这么晚了,你怎还不去睡?莫不是在等我?”
鸳鸯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柔声答道:“公子去了宫宴,妾身知道您晚间定会归来,回来之后定是需要有人照顾的。妾身自当等候,也好尽心伺候公子。”
王睿心疼地拉起鸳鸯的手,说道:“外面夜凉风寒,咱们快进屋去,莫要着了凉。”
鸳鸯乖巧地跟着王睿进了屋,动作轻柔地为王睿擦拭身子。少女的清幽香气混合着王睿身上的酒气,竟有一种别样的旖旎氛围。
王睿望着鸳鸯,说道:“鸳鸯,你大可不必如此辛劳。你如今已然是府中的大管家,怎能老是这般伺候我呀。”
鸳鸯娇嗔地瞪了王睿一眼,莲步轻移,缓缓坐在王睿的怀里。她的樱唇轻启,带着几分羞涩与大胆说道:“公子,妾身早便是公子的人了,渴盼今晚能与公子亲近一番。”
王睿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软,心中一阵荡漾,却故意板起脸说道:“鸳鸯,你今日可是大胆得很呐。”
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鸳鸯的香臀,鸳鸯“哎呀”一声,更加害羞了,她将头埋在王睿的胸前,娇嗔道:“公子,妾身对您早已情根深种,满心期待着能与公子共赴云雨。”
鸳鸯的年龄略大于王睿,身体却已完全成熟,胸前那对白兔紧紧地贴在王睿的胸膛上。
王睿将鸳鸯抱起,朝着床边走去,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鸳鸯的心如小鹿乱撞,又怕又惊喜。和公子成就好事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如今眼看就要成真,公子待会儿若对自己行那亲密之事,自己究竟是该依从还是反抗。
王睿轻轻解开鸳鸯衣服上的扣子,衣衫逐渐敞开,露出鸳鸯如雪的肌肤和粉色的肚兜。鸳鸯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重。
王睿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满是怜爱,俯身亲吻着鸳鸯的额头,轻声说道:“今晚就睡在这里,让公子好好抱着俏人睡觉。
王睿将鸳鸯拥入怀中,为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脱了外衣,躺在了鸳鸯身旁。
鸳鸯紧张地闭着双眼,娇躯微微颤抖。王睿轻轻将鸳鸯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莫怕,鸳鸯,有我在。”
鸳鸯慢慢放松下来,依偎在王睿怀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