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激这些年男人照顾她,可要是爸妈还活着,她肯定也不会被骂扫把星,也不会跟着男人来这儿,虽然锦衣玉食,可是她一点自由都没有。
鼻尖酸涩难受,水雾蒙上了双眸,清澈的眼眸变的模糊。
怀里的小丫头颤抖异常,豆大的珍珠掉落在他温热的手背上,瞬间蔓延。
厉寒霆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给她擦拭着泪珠,再大的怒气也消了。
但是依旧沉声道:“刚刚不是还挺厉害,说要离开我吗?现在怎么又哭了。”
“谁说要离开你了,我就你一个亲人我能去哪。”司宁淡淡的语气满是控诉。
明明是你太凶,还说她不配提条件,她又不傻,还跟哈巴狗一样,赖着不走。
厉寒霆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嗯,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个小狗说的。”
“……”
要不是心有余悸,怕男人又动手,她真想骂回去。
现在,她不敢。
司宁只敢小声的嗫喏,“暴君。”
厉寒霆冷冷的睨着她,“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谁教你骂人的。”
司宁摇头,急忙解释,“没有,我没骂你,我可不敢。”
“都敢说走了,还有什么你不敢的,再让我听到一次你说离开这儿,我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说。”
威胁的语气,字字冒着寒气,吓的司宁瞳孔放大,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都是对男人深深的恐惧。
见她知道怕了,男人又接着兴师问罪,“晚上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这么快就忘记家规了?”
“……”司宁撇了撇嘴,拿眼神怨怨的瞪着他,就知道拿家规说事。
知道的是她生活在现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活在封建社会呢!
老封建,老顽固。
“晚上江瑶生日,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了,就回来晚了,可是我一滴酒也没喝,不信你检查。”
说完还抱着男人的脖子,故意向男人凑近了几分,让男人闻。
毕竟这个老封建,可是从不让她沾酒,还说她要是敢喝酒,就把她的手打断。
这一会手打断,一会腿打断的,她哪里敢!
厉寒霆低眸凝视着怀里的小丫头,当看到司宁小脸上精心勾画宛若妖精的全妆时,面上依旧雷打不动的冷酷,只是那双幽深的黑眸,沉凉如冰,翻涌着毁天灭地般的阴煞之气。
时间仿佛凝固停滞。
偏偏怀里的小丫头还不自知,在他的怀里乱动,现在是夏天,小丫头穿着单薄的裙子,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富有弹性的两块肉,大腿上的痒意席卷全身,勾起了最深处的浴火,紧绷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厉爷,我真的没喝酒。”
她天真的又一遍解释着,生怕男人误会。
厉寒霆立马起身,将女孩放在了地上,转身准备往楼上走,“不早了,早点睡吧,从明天起,禁足一个月。”
司宁揪着小眉,对着男人的背影伸出小手,使劲的对着空气砸了几下。
暴君,明明都情有可原了,还禁她的足,简直没有一点人情味。
……
浴室里,浴霸冰冷的水流洋洋洒洒地倾泻着,才让男人收回一点理智,回想起刚刚那温热软绵的触感,如电流般穿透身体,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头快要失控的禽兽。
他真是疯了,竟然对他从小养大的小丫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看来,是时候找个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