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处理完后续事宜后,杨家专门设宴款待萧灿。
同时也顺便犒劳一下今天参加战斗的人员。
宴席上,杨家父子频频向萧灿敬酒,嘴里表达感谢的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萧灿放下酒杯后,突然问道:“对了,杨家主,关于这次与王家冲突,你们有没有问清楚来龙去脉?”
听萧灿问起正事,杨天德也放下酒杯,脸色一正道:“我之前已经让人去审问过王有财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恶刀客一行人撺掇他,挑起与我杨家的矛盾,并且找机会一举吞并我杨家,如果不是萧堂主仗义出手,恐怕已经被他们得逞了。”
说罢,又是连声感激个不停。
说起这件事,萧灿也有些赧然,因为王家这次那么突然的打上门来,和萧灿也有一些关系。
萧灿昨日来到河口镇,打听清楚两家的关系后,为了提前激化他们的矛盾,免得让他久等。
就出手暗算了王家的人,并且还嫁祸给了杨家。
如此一来,本就占据上风的王家如何能忍。
当即就决定速战速决,一举解决掉杨家的问题。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战斗。
而萧灿则是在恰当的时机出场,救杨家于水火之中。
杨家对此或许有所察觉,不过就算没有萧灿横插一手,王家也是不会放过他们。
而萧灿不过是提前引爆了冲突,并且一举解决掉王家的威胁,对杨家来说,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恩情。
“恶刀客这帮人的来历,不知道杨家主有没有打听清楚?”萧灿再次问道。
杨天德苦笑道:“恶刀客几人本就是附近流窜的恶匪,说来也巧,那一帮人,几个领头的都被萧堂主除掉了,剩下的小角色,也不清楚他们为何突然打起了我杨家的主意。”
这时候,杨旭开口了,他先是屏退了周围的下人,等酒桌上只剩下萧灿和杨家父子时。
他才慎重的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个情况,恐怕萧堂主需要注意一下。”
萧灿神情一动,追问道:“什么情况?杨副堂主能否详细介绍?”
“是这样的,这次与王家冲突,我原本也考虑过从鳄鱼帮寻找助力,只不过我当初进入鳄鱼帮,也不过是经人介绍,寻到了余老大门下,又花了点钱,加上本身实力还算过得去,这才混了个副堂主的身份。”
“但我本人在鳄鱼帮并无太多的人脉,加之曾经对堂主多有不敬,也不好意思向你开口求助。”
杨旭说到这里,还有点赧然,不过转头又接着说道:“不过正在为难之际,徐副帮主竟然派出柳护法与我接触,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要我暗中投效徐副帮主,帮助他谋夺血刀堂的地盘。”
萧灿听到这里,脸色变得严肃。
然后追问道:“你说的柳护法,可是柳庆?”
“没错,总舵内姓柳的也就只有他了。”杨旭肯定道。
萧灿听闻此言,不由沉默起来。
柳庆正是他之前调查过的,潜伏在鳄鱼帮的,贩毒组织的三级毒贩。
只不过萧灿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徐力的人。
他之前可没听说过,这两人的关系有多亲近。
如此看来,徐力想要隐藏这份关系就很可疑了。
见萧灿沉默,杨旭等了一会后,就接着说道:“原本徐副帮主愿意施以援手,我还是挺高兴的,但是他暗地里想要利用我对付堂主你,这就让我不能接受了。”
顿了一下,他又低声补充道:“另外,堂主你在私底下,让人调查贩毒组织一事,我也有多少耳闻,也知道这柳护法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们想要拉我入伙,恐怕不只是对付堂主你这么简单,背后可能还有一系列肮脏事,需要我去干。”
估计这才是杨旭不敢投效徐力的真正原因。
萧灿听完,皱起了眉头。
杨旭能够打听到,他在调查毒贩组织的事情,他并不意外,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堂口,有些事情想要完全瞒着他,并不容易。
而且萧灿当时,手底下并没有多少心腹。
很难保证消息完全不外传。
另外,徐力拉拢杨旭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取代自己,让杨旭成为血刀堂堂主。
如此一来,血刀堂也就间接被他掌控在手中。
如果他是贩毒组织的人,那么借着欢乐城这个福地,想要出货也容易得多。
现在这个谋划被萧灿破坏了,恐怕徐力等人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考虑清楚利害关系后,萧灿对杨旭说道:“徐帮主还有他背后那些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就当做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多行不义,自然有其他人收拾。”
说罢,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继续喝酒聊天。
不过众人的兴致多少被影响到,最后这顿宴席只能草草结束。
当晚,尽管杨家诸人一直挽留,不过萧灿还是执意离开。
宴席结束后,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
而杨家农场距离双河县只有四五十公里的路程。
萧灿全力奔跑的话,半个多小时就能赶回去了。
路上顺便还能多练习一下踏浪诀。
不过就在萧灿迎着夜色,准备尽情奔跑时。
刚离开杨家农场不远,就在官道上迎面碰上了个黑衣人。
在这个时间点,还在乡下赶路的人可是很少见的。
这人虽然穿着夜行服,但是看他的身形,萧灿觉得有点眼熟。
正当萧灿准备绕过他继续赶路时,这名黑衣人对着萧灿开口道:“萧堂主,你和闫某在此相遇,就不准备打个招呼吗?”
听闻此言,萧灿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对方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摘下面罩,满脸笑容道:“萧堂主应该还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家伙吧,既然你独自离开杨家,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萧灿眼睛一眯,惊讶道:“原来是闫会长当面,萧某失礼了。”
没错,来人正是原三刀会会长,闫震!
“呵呵!托你的福,会长之名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闫震冷笑道。
听闻此言,萧灿知道今天怕是难以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