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在叮嘱完小夫妻俩之后,才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而时嫣在周兴学的辅助下,也乘上了周兴学自制的三轮车。
“兴学,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儿?”
虽然坐在周兴学自制的三轮车上面,两人回家的速度要快不少,并且周兴学在轮椅轮子得到位置,还特制了卡扣。
就算自行车如何行动,轮椅也不会被颠的左摇右晃。
只是,周兴学实在太贴心了,不仅让时嫣坐的舒服,还准备了盛了暖呼呼麦乳精的水壶,以及好吃又不腻人的咸口糕点。
时嫣她一个人舒坦了,却看周兴学一人在前面吭哧吭哧,她哪里忍心呢?
“我没事,就你那点重量,怎么可能累的到我。”
“媳妇儿,你看有了这车,是不是方便了不少?”
“要不我骑车带你在附近转一圈,再回家?”
周兴学因为要骑车看路,所以说话时并没有回头,但他回话的声音并不小,也没怎么喘气,看来他刚才说的话,也并不是在说谎。
“兴学,那我们去一趟供销社吧,我要买些毛线,上班空闲时间可以织点东西。”
“行。”这点小要求,周兴学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在供销社买了毛线,两人就回了家。
自从时嫣换了新工作之后,周兴学就换了作息时间表。
不仅每天要早起一小时送时嫣上学,中午虽然会在学校食堂吃饭,但吃完饭后,他也会买菜回家一趟,收拾好了晚上要用的食材,他才会接着去上学。
所以,就算两人今天还特意跑了一趟供销社,回来的时间晚了一点了,但也一点都不耽误周兴学做饭。
吃完某人精心烹饪的营养晚餐,两人洗漱完,躺回炕上,辛苦了一天的周某人,又开始了他激情四射的一晚。
........................
翌日;
依旧是一行五人,外勤进行走访。
今天因为并没有遇上昨日在张小雪家的情况,他们一上午的时间走访了四家。
依旧是正午时分返回妇联办公室,然后是写走访总结,接着空闲时间就是时嫣的手工时间。
如果说第一次出外勤走访,对于时嫣而言是期待,兴奋,顺道还有着想要好好表现自己的想法。
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甚至接下来一连一个月,都是这样的行程,时嫣是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好奇心,也歇了在走访时表现自己的想法。
毕竟,领导带头慰问,还要拍照,她一个新人总往前凑的话,就显得实在太过不知好歹了。
“最近,大家的工作表现都非常不错,明日就是除夕了,我知道大家忙碌了一年了,自然也希望有休息的时间。”
“今天,放假通知文件已经下来了,初一初二初三照例放假三天。”
“明日除夕,大家来上半天班就可以了,这半天时间主要用来打扫卫生,以及发放春节福利。”
“明天发放春节福利的事情,就交给宣传部,你们仨把自己的办公桌清理干净,其他清洁工作你们就不必参与了。”
“明天就是早点收拾完,就早点下班回家,虽然如今并不倡导过年放长假这么一说,但谁家不想过个轻松富裕的年。”
“.................”
时嫣听着于主席对于明日大扫除的安排,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如今过年假期并没有后世的长,动不动就半个月一个月的,但也总比去年过年不放假的好。
去年要不是唐顺愿意留在废品站留守,她去年也没机会和周兴学回老家,将放在苏市机械厂家属院的东西处理掉。
周兴学在去年就已经决定毕业之后就留在首都工作的,所以苏市那边的房子,东西处理掉后,已经将钥匙交还给机械厂后勤。
听完了于主席的有关假期的叮嘱,妇联办公室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媳妇儿,你们妇联过年放假吗?”
如今天气是越来越冷,时嫣和周兴学已经不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说话了。
周兴学骑车的速度快,要是还要说话,那冷风就直接往肚子里灌,说不了两句话,就感觉全身的热气似乎都散光了一般。
所以,周兴学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憋了一路,一回到大杂院,就向时嫣了解情况。
“有的,算起来有三天半呢,明天早上领完节礼做完卫生,就放假了,初一初二初三是正式放假。”
“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吗?”
“不是,我是担心你今年没假期,要是你不放假,我都打算厚着脸皮跟着你去上班了。”
“我有一个月的假期,你才放三天假,我一个人在家实在没意思的很,能去你们单位陪你吗?”
按理说,如今都倡导春节革命化,许多单位,如今过年都是要正常上班的,学校虽然不上课,也是要安排学生一批批的参与街道义务劳动。
但周兴学他们学校却不一样,作为高等学府,聚集了不少高知人才,老研究员,老教授。
这两年局势动荡,基本上首都大,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老师或者教授被人举报,周兴学他们也因此,动不动就停课。
如今遇到过年,学校那边因为教师资源紧张,专业老师没有协调过来,这遇到节日,是一点都不吝啬放假,一放就是一个月,等从别的市协调来的老师到岗之后,再开学。
“应该可以吧?”看着周兴学期待的眼神,时嫣实在无法拒绝。
时嫣虽然在妇联上班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也见过有别的部门的人带孩子来上班的。
反正都是带个人上班,她带周兴学去,也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起码,周兴学一个大人,还能帮着搬搬抬抬的,如果出门走访,周兴学还有交通工具可以带她,总比带小孩上班要轻松的多。
“明天妇联那边没有什么设计机密的事情,你要不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吧,顺道帮我们分分年礼。”
“要是你明天过去帮忙,主席没说什么,那放完假后,你再陪我一块去上班。”
“好。”周兴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乐呵呵的就去做饭去了。
其实周兴学放假,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就比如说黑市那边,郑哥可是又弄来了不少稍有损坏的小家电,都等着他去维修。
只是,最近时嫣在妇联工作,每日出去走访,回到家之后,都会和他说说走访时的见闻。
一开始,周兴学也觉得有趣,也愿意见媳妇儿如今有活力的样子。
只是听得次数多了,周兴学发现一个人的出现频率实在是太高了,那就是小汪。
等周兴学打探到小汪是个20来岁的年轻小伙子后,周兴学更是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尽管他相信自家媳妇儿不可能在拥有了这么优秀丈夫的前提下,还会看上别人。
但为了了解对方是敌是友,以及周兴学也希望在假期的时候,能时时刻刻看到自家媳妇儿,所以他才厚着脸皮提出要跟着媳妇儿一块去上班的想法。
周兴学在心里盘算的很好,为了明天能在媳妇儿领导前好好表现,开荤后的小周同学,难得主动的睡了个素觉。
翌日一早,周兴学天没亮就醒了,时嫣睡得迷迷糊糊的,只听到了屋内也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声。
时嫣还困着,也就用异能扫了扫,发现是周兴学起来了,便又接着闭上眼睡回笼觉。
“兴学,我们单位今天就上半天班,中午其实可以回家来吃的,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时嫣睡了个回笼觉后,是被浓郁的食物香气给勾醒的。
时嫣一股脑的就从炕上坐了起来,朝着炕边看去,就见周兴学这会儿正往桌上的空饭盒里装吃的。
切块的橙子,剥好的橘子瓣,还冒着热气的红糖糍粑,刷了辣椒酱的鸡蛋灌饼,圆滚滚的炸丸子.......
“我第一次去你新单位陪着上班,带点吃的,到时候给你们办公室的同事一块分着吃。”
周兴学也担心自己去了,会让自家媳妇儿办公室里的同事不自在,所以昨晚思考了一番之后,才决定一早起来准备些吃的。
“朵朵,来,我给你倒热水洗漱,我们今天早上吃炸酱面,我现在去煮面,你洗漱完,刚好可以吃。”
周兴学如今做饭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到首都两年多,他已经学会了不少首都当地的特有吃食。
“好。”
.................
吃过了周兴学精心制作的炸酱面之后,两人就一块往妇联办公楼去了。
两人今天分明因为周兴学特意早起准备,出门的时间,要比平时上班的时间要早的多。
但等周兴学将三轮车停好,推着时嫣往宣传部门办公室里去这一路上,却发现妇联的其他同事们基本已经都来了,这会儿都已经自发的开始打扫起卫生。
“小梁,来了,大家伙都已经开始干活了,我们也快点吧。”
“放在仓库的节礼都得搬到大堂里,我刚才可是进仓库看过了,米面鸡蛋还有糕点和挂历。”
“我们单位的福利是真的不错,你在大堂里等着我们,东西搬过去之后,你帮着分成一份份的,以免等会儿人多,有人自己拿得到时候,手上不老实。”
杨姐一看到时嫣过来,脸上就挂上了笑意,她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穿了一身有不少补丁的旧棉袄。
这会儿交代完了时嫣,她才将视线转向周兴学。
“小周也来了啊,你这来的正好,有你帮忙,也免得我们小梁受累。”
“好了,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去搬东西,麻烦小周在活动室里搬个桌子放到大堂里。”
杨姐这一走,时嫣和周兴学两人也不耽搁时间。
两人从活动室里,搬了最大的一张桌子,桌面呈倒扣状态,桌面的一端搁在时嫣的轮椅扶手上,时嫣只用抓紧桌腿。
而周兴学抓着另一头的桌腿,又有了轮椅的轮子做辅助,所以周兴学一人使力的情况下,并不怎么费劲。
等两人挪动着桌子到达大堂时,已经有好几箱节礼被搬了过来。
两人将桌子放下,就开始着手将节礼整理成一份份的。
妇联的在职人员有百来人,等东西都被搬到大堂后,几人分工合力,东西很快就整理好了。
就在几人等待着大家伙收拾完卫生,来领完节礼下班回家时,一阵阵小孩儿的哭声由远及近,其中还夹杂着男男女女的安慰之声,听这个动静,在场的四人,就知道来的人不少。
“妇联的同志们,你们这是在忙呢?”
来人是个一身警服的中年人,他留着络腮胡,皮肤黝黑,身材壮实,虽然他打招呼的声音洪亮,还带着笑意,但忽略掉他的着装,再对上他那张匪气十足的脸时,完全不觉得他看着像个好人。
特别是他怀里,还抱着个哭哭啼啼面庞白皙五官精致的小男孩,这一对比起来,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拐卖小孩的拐子。
“涂警官,您怎么来了,这些孩子是?”
杨姐好歹是妇联的老同志了,妇联平时也是有和公安合作的,对于公安这边的几个领导也都混了个眼熟,这会儿见到来人的架势,杨姐连忙上前搭话。
“嗨!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们最近都加强了巡逻,就在昨晚捣毁了一个拐子的窝点,这七个孩子都是从拐子那解救出来的。”
“只是我们这才找到拐子的一个藏身地,对于抓获的犯人审问,拿人这都需要人手。”
“这几个孩子实在太能哭了,我们那就剩两个青瓜蛋子有时间看孩子,这七个孩子我们根本就管不过来,只能往这兄弟单位送了。”
“你们于主席呢?快让她来安排安排,这些个孩子哭的我脑仁疼,我这自家孩子都没机会抱,把这小家伙抱到妇联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