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夏也安定下来,刘夫人你们若是想出门去游玩,可结伴一起去,府内可以给你们拨一些人手,不用担忧安全。”
这些夫人年龄最大的也就四十多岁,在她看来年轻着。
正是奋斗的年纪!
还不是文盲,能被宁广均看中,多少是有点长处。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她觉得可以。
待她们出去见识了,必定会生出野心。
刘夫人愣住,能出门去逛一逛,看一看,她就很知足了,是完全没想过出远门见识北夏各地风光。
但阿蒖如此一说,她还真的动心。
女儿这些年都会给她写信回来,那些所见所闻,令她向往不已。
“你回去与其他夫人商量下,要真的想出去,便早做准备。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好好锻炼下你们的身体,学两手功夫。长途跋涉的,玩也是要有些力气才行。”阿蒖说。
与姐姐们聚餐后,阿蒖来到宁广均的宅院。
还是原来的院子,她就没安排人精心布置了,原本是怎么样的,现在就是怎么样的。
只是宁广均的亲信一个都没了,整个宁王府都是她的人。
她还在旁边修了个小屋子,那是宁小乖的。宁小乖聪明,在家里不用拴住。它还知道,不准宁广均从里面出来,盯得可认真了。
阿蒖过来,宁小乖就察觉了,连忙跟在她身边,像是一个英勇的护卫。
不过,宁小乖的视线偷偷瞄着远处一物。
“王爷,那是只蛤蟆。”应方走过去一看,回来说。
阿蒖没理会,只是摸了摸它的脑袋,说:“小乖,没想到你还玩蛤蟆,口味这么重啊。”
复杂的话语,宁小乖是听不懂的,只知道对着阿蒖摇尾巴。
见她没将蛤蟆怎么样,就觉得玩玩也没事,摇着尾巴伸爪子去戳。那蛤蟆吓到了,就这么跳进宁广均的院子。
宁小乖却是更兴奋了,嗷呜嗷呜就跟着跑。
阿蒖好笑,跟着进去。
宁广均就在院子里面转悠,不知道是一开始就在说话,还是听到外面有人了才说的。
他正对着院内一些东西,说这个是他的得力手下,那个是他的人才,与以往的表现没什么差别。
但阿蒖一眼就看出,他真的清醒了。
曾经那碗菌菇汤的药效本来就不是特别重,他醒来正常。
但醒来了,有用吗?
可能还更痛苦。
毕竟,她不喜欢养宁广均这种闲人。
“父王,你最近怎么样了?”阿蒖走过去,“都这么多年,你的病看起来还是没起色。”
宁广均继续念叨着,心里却恨恨不已。
他怎么病的,这臭丫头不清楚吗?
他是真的没想到啊,没和叶寂对上,先栽在了这个没用的女儿手里。不,她哪里是没用,她厉害得很。
厉害得他清醒过来后,两眼一抹黑,根本探知不到外面的情况。
知道她是个凶残的,他还不敢说自己清醒了,只能继续装着糊涂。
总有一天,他会翻身的。
到那个时候,有这个臭丫头后悔的。
他继续指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将它们全部认成人,没办法,现在只能装疯。
就在这时,一只蛤蟆跳过来。
阿蒖拉住宁广均的胳膊,指着地上的蛤蟆,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父王,你最喜欢的儿子来了。”
宁广均一看地上丑陋的蛤蟆,差点吐血,这个死丫头,居然指蛤蟆是他儿子来恶心他。
宁小乖看阿蒖指着蛤蟆,也不敢再戏弄,蹲在一边乖巧等着。
“父王,你不抱抱最喜欢的儿子吗?你不理会,小孩子是很容易哭闹的哦。”阿蒖说。
语气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要不是应方清楚地知道地上的是一只蛤蟆,只听声音都会相信宁广均有儿子了。
宁广均:艹他爷爷的!
这死丫头真的太嚣张了!早知道有今日,他当初就该将她掐死。
疯了的行为他记得不少,之前还有几个贱人过来指着一些东西和他说是什么,他还真的就看成什么。对,还有那几个后宅贱人,等他出去了也好好地收拾。
“父王,你儿子哭了。”阿蒖一脸好心提醒,“快抱着哄哄,这可是你爱的儿子。”
宁广均没办法,在做好心理建设后,一脸高兴地将地上的蛤蟆抱起来:“哈哈哈哈,儿子,本王的好儿子,真乖。”
阿蒖抿唇一笑,接话:“是啊,小孩子就喜欢举高高,还喜欢被长辈亲亲。”
宁广均:娘的!日他祖宗的!
死丫头不要太过分了,抱就算了,还要他亲这么丑陋恶心的玩意儿。
应方:王爷真的好坏。
但王爷的模样不像在干坏事,只会让人觉得这样做是应该的。
忍着恶心,宁广均真的亲了一口癞蛤蟆。
他不干净了!
死丫头,总有一日,他会给她找一堆蛤蟆,让她日日与蛤蟆为伍,陪葬都给她弄一棺材的蛤蟆。
后来几天,宁广均都在想办法打听消息。
阿蒖有意让他知晓,得知外面世界的宁广均整个愣住了。
那死丫头不仅和叶寂搞在一起,甚至还被封王。她居然有那个能耐?他不敢信。
宁广均恍惚了一阵子,还是不想放弃。
首先,他得出去。
“让他出去吧,身为子女,应当满足父亲的愿望不是?”阿蒖说,“就是出去之后,再回来就难了。”
宁王一直疯着呢,外面清醒着的不可能是。
至于搞事?她会安排人盯着,搞不了事。
一日夜里,宁广均翻墙出去了。
出来得这么容易,他略有些忐忑。可都出来了,他也不想回去过捧着蛤蟆当儿子的日子。
那太恶心了。
他还不信了,以他的能耐不能翻身。
“嗯,放他出去了,有人盯着的,跑不了的。”听叶寂问起这个事,阿蒖说了下情况。
叶寂又说:“那几个叛国贼要准备处置了,其余人不杀,直接抄家贬为庶民,参与者斩首。”
“有关蒋尉明,你打他的次数够了吗?”他要问的是这个,“不够的话,先打了再杀。”
阿蒖却说:“不必了,二姐现在很好,先前出气也算够了。蒋尉明犯了这种事,你直接判就是。”
“留他些时日,他怕是巴不得。”阿蒖在他身边笑,凑去看桌案上的画,望着他脸,在他肩膀挨着,“从没看到你画别的,就只喜欢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