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装好东西后,对着杜尚说:“姑父,那我先走了,回去问问,明天给你信。屋里我都收拾好了,但是最好今天别动火,否则墙面受热不均匀,将来瓷砖会掉下来,但卫生间和洗水池,可以用,但还是少用水为好。”
杜尚点头说知道。
林风出门骑上车子,把车链子蹬出火星子都不知道。
来到大富饭店,推门走进林大富的办公室,见林大富正在给那个寡妇做人工呼吸呢。
忙退出门外,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门一开,那个服务员走了出来,去干活了。
林大富把门打开,又打开窗户,通通风放放味。
又扔给他一根良友,问:“这么着急,干啥?”
林风就着火柴抽了一口烟说:“大姐夫现在下班没有,我找他有事!”
林大富一听找他大姐夫南方的,当即说:“走吧!我带你去他办公室,不在的话,咱们再去他家。”
说完拉着他往乡政府走去。
到乡长办公室,敲门,进屋,这一套动作太丝滑,林大富好象回自己家一样。
介绍后,林风也不客气,从上衣兜里掏出那个纸包,打开递到南方面说:“姐夫,这是个钢垫,看看咱们乡的机械厂能生产不,量大,咱们先报个价出来。”
南方一听知道他以经有底价了,又考虑到他是小舅子的救命恩人,抓起桌上的电话打到机械厂,叫厂长陆长信来他办公室一趟。
正林乡林来就不大,大约五分钟,陆长信来到这位新贵的办公室。
他现在有些担心害怕,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新贵现在的想法还不知道,但突然叫自己去他办公室,是不是自己的鞋不正让人告了。
怀着忐忑,一头大汗地跑进南方的办公室。
南方一指沙发,林大富立即化身秘书,给陆长信倒了一杯水。
他的行为把陆长信感动够呛,心说:肯定是好事!
陆长信把杯放下,说:“乡长,有事你说,保证完成任务!”
南方对他很满意把那个钢垫推到他面前,问:“你看看这种钢垫,咱们机械厂能生产不,量大,然后报个价,含工本费。”
陆长信拿起来,用指头弹了弹,知道是钢的,正好他们现在还有一批钢板,说:“乡长,这么的吧!我现在就回去,找师傅和技术员合一下,再加工几个,一会送来,咋样?”
南方一听他这么说,反而很欣赏他,至少没乱报价,点头说:“行,我在这等你。“
林大富抢着说:“老陆,不用在这,一会到我饭店,到时咱们一起吃点。”
陆长信没敢答应,而是看向南方。
南方觉得这人还可用,至少还把他放在眼中,点头说:“也行,我在大富那等你,不着急,把样品做好。这是一件大事。”
这话的含意懂的都懂!
三人在林大富办公室等到六点半,才见陆长信,夹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进门的陆长信立即弯腰点头笑容上脸,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七个钢垫,以及原来的那,又拿出一个游标卡尺,放在桌上。
林风这回没客气,拿起卡尺,又拿起一个个钢垫,分别卡一下,尺寸都过关,又拿起原样,用手指弹了弹,又拿起那七个钢垫,也分别弹了弹,钢#一样。
对着南方说:“南乡长,完全一样。”
听说质量过关了,南方:“老陆坐下说,一个钢垫的工本费多少,别赔钱!“
这句话的意思是,多要点,留着讲价。
老陆也明白,看问林风,也知道他是大富饭店的大厨林建国的小儿子。
“五毛六一个。”
然后死死的盯着林风,看他的眼神变化,他已经翻了一倍的价了。
谁知,林风没看他,拉着南方出了门,找了一个拐角:“姐夫,我给你六毛,咋分我就不管了?行吧!”
南方知道这是给他面子,说:“谢谢你,你和大富是好朋友,大富也说你很有见地。姐夫这次承你的情了!”
第二天一早南方端着杯来到一把书记牛长贵屋里,坐在他对面对他说:“牛书记,昨天有一个生产钢垫的话,工本费原本只有二毛八,我让老陆报了五毛六,我又跟对方多要了四分,估计得有几十万个,我想把四分钱提出来,做为账外账。你咋看?”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些账外账只能二人花。
牛书记扔给南方一根牡丹烟,说:“可以,到时让周会计单独记本账。”
第二天林风拿着八个钢垫早早就来到杜尚家,这时杜尚和林爱红正在吃早饭,吃的是小米粥,还有在街上买的馒头和自家秘制的小菜。
经过一番客气后,林风实在拧不过他这位大姑,只得坐下又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个馒头。
他大姑林爱红这才罢休。
杜尚也没客气,拉着他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林风知趣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八个钢垫,七个是样品,一个是原样。
杜尚做为老采购,把那七个钢垫,拿在手中,用手逐个的摸了摸,说:“可以,年前先生产二十万个,我在看看,越快越好,你现在跟我去借钱吧,先给你一半的订金,其余的到货后付款。”
林风宁住了,自己起早贪黑的抹灰粘砖,最多也就挣三千多点,可是自己只是对个缝,就轻轻松松的二十万到手了。
唉!上哪说理去!
不对,最好所有这种不讲理的事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嗷嗷嗷!
林风真想大哭一场!
杜尚看着他的表情,心说:这才对吗!这才向一个二十浪荡岁的小青葱吗!
但是没说话,看他能承受多大的打击。
让他失望了,仅仅五秒钟,林风便恢复了清明。
杜尚不由得啧啧称奇,心说:这小子将来肯定能玩大钱,有机会让老大认识一下他。
林风在供应处的财会,借了二十万元的大团结,用工具兜拎着走出供应处的办公室。
杜尚在三楼看着稳稳当当的林风,内心想着早点看他的成就,他现在只不过是林风刚看见马,到时还得看他识不识得马!
呵呵呵地笑了一声,抽出一把红梅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