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也不想在这里看他们唱戏。
苏渊走了之后,张玉宁拉了一下苏泽,推着他靠近张玉婷,
“快点叫妈!”
张玉婷面如菜色,恶心的要死,想到刚刚苏渊说的话,心里一阵酸涩。
果然,儿子还是在乎自己的,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要不然这一次真让张玉宁陷害成功了。
当初的苏渊是不是也像自己刚刚那样百口莫辩,难受的发疯?
张玉婷已经陷入回忆不可自拔,悔恨和痛苦犹如绵延江水滔滔不绝,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带到之前的回忆中。
在那场宴会里,苏泽诬陷苏渊打他,然后苏渊就毫不犹豫的用瓶子敲破了他的头。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
直接训斥苏渊,大骂苏渊,说他不像自己的儿子,让他滚!
当初的场景历历在目,让张玉婷心痛不已。
如今在苏渊的处境,她甚至没有勇气做出和苏渊一样的选择。
现在听到苏泽在那一个劲的叫妈,她忍不住捂了一下嘴,反胃的有些恶心。
看着苏泽真诚忐忑的样子,张玉婷只觉得心痛欲裂,这个样子也是苏泽装出来的。
他以前就喜欢这样装。
“苏泽,当初你是不是就像张玉宁这个贱人一样陷害苏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被打,也没有被欺负,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
张玉婷根本不顾及任何人的脸面,也不在乎这里是在宴会厅,直接大声怒问。
除此之外,她还回忆起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还对苏泽心软了,觉得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现在想起来,真是的恶心的要死。
她真的对不起苏渊…
苏泽被这样的张玉婷吓得后退了半步,不知道张玉婷为什么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有些心虚。
但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这些可都是张家人。
如果承认了这些事情,不就代表着自己心思恶毒,等到了张家肯定会被排挤的。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初我都忍了,苏渊哥哥不管怎么对我,我都觉得要让着他,因为我霸占了他十几年的人生,我也不想的。
哪怕他打我,他骂我,只要能让他心里好受,我就开心了。”
苏泽也跪着大哭起来,还上前抱住了张玉婷的小腿,哭的不可自抑,那样子像是别人要把他冤枉死了一样。
张玉婷看着这样的苏泽,更是厌恶,直接一脚把他踹开。
苏泽和刚刚张玉宁说的话一模一样,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苏泽跟他妈学的一模一样,都是贱人一个。
张玉婷想起从前种种,又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忍不住痛哭流涕,然后对着苏泽的脸就扇了下来,
“都怪你,全部都怪你!谁让你以前装的这么像?你把我骗的好惨,你让我的儿子再也不理我了!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打死你这个贱人生的!打死你!”
张玉婷越想越气,把刚刚受到的误解和痛苦,也发泄了出来。
张玉宁连忙去拦着,结果自己受伤的胳膊又被打了一下,又痛的呲牙咧嘴的。
张明见状,急忙去阻拦,这打来打去的,真是不像话。
老爷子在轮椅上也直叫唤,“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这像什么样?!玉婷!快点停手!”
他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苏泽也被打的来了脾气,也不服输的,想要打回去,结果也被旁边的人拉着。
现在这后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前面宴会里的人还是岁月静好。
苏渊出来寻找姐姐,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有些郁闷的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苏渊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打算去外面的花园找找人。
刚走到宴会的侧边窗户,后面就有人叫住了他,“苏渊是吗?留步。”
苏渊回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先生,好久不见。”
迎面走过来的正是姜峰,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举着一杯红酒,笑着走了过来。
苏渊靠在原地没动,就等着姜峰走近,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有事吗?”
他从姜峰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警惕和不怀好意。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苏先生有没有看到小女?我这个女儿最近处于叛逆期,又因为母亲离世过于伤心,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男孩骗了心,现在连家也不回了。
苏先生要是看到了我女儿,让她尽早回家,毕竟她母亲去世了,我身为她唯一的父亲,要好好教导教导她!”
姜峰这是在给这个毛头小子施压,苏渊过于嚣张了,听佣人说,苏渊是来到家里直接把姜若樱给带走了。
如果他们两个人是正常谈恋爱,那倒无所谓,主要是现在的姜若樱也不听管教,完全偏离了自己给她规划的路线。
还有姜若樱对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一直要追查真相。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一点。
当然还有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他也不能容忍。
不过是一个白手起家的散户,居然妄想对抗他的姜氏集团,痴心妄想。
“伯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女儿已经成年了,身为一个自主的成年人,她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即使是您,也不能干涉。”
苏渊不痒不痛的回了一句。
“对于您夫人的离世,请节哀,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些事。”
苏渊说完转身就走,他并不想和姜峰有过多的纠缠,现在证据链还没有挖出来,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站住,那我就和你直说了,把我女儿送回来,她不应该留在外面,更不应该留在你那里。”
姜峰把红酒杯放到旁边,语气明显的降了下来。
“伯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管若樱想去哪,那都是他的自由,我们都无权干涉。”
苏渊顿了一下,接着开口,“而且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好父亲,毕竟你的妻子才去世不到三个月,你就已经想找个新的女人来取代她的位置,若樱应该不想那么快就看到自己的继母出现在家里。”
苏渊言尽于此,不想再多说。
这种父亲,真是虚伪。
他只是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一个符号,或者是一个筹码,从来没当做一个“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