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整个城外,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易小龙。
摄政王萧烈和锦衣卫督公魏贤,可是大夏帝国权势滔天的人!
尤其摄政王,位高权重,代掌国事,其实就是真正的皇帝!
萧烈魏贤想杀大夏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易如反掌!
现在,他们俩同时下令,易小龙必死无疑!
易小龙居然骂萧烈和魏贤是老杂毛?还说他们非但杀不了自己,而且死到临头?
他只是个没有任何官职的傻子,哪里来的这胆量?
“疯了疯了!这易小龙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错!要不是傻子,断不会如此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易小龙曾经是人中之龙,可现在却沦为傻子...唉!他和他的八个老婆,今天死定了!”
一边的文武百官,纷纷摇头叹息,都坚定地认为,易小龙是个傻子。
摄政王萧烈,却怒极而笑:“傻子,你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你倒是说说,本王和魏公公,为什么杀不了你?怎么会死到临头?”
“老夫也就罢了,摄政王爷代行天子皇权,总管大夏军政国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杀你这个傻子,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魏贤也是冷笑:“你竟然敢大言不惭,胡言乱语?”
“亏你们还知道摄政王是代行皇权啊?亏你们还知道,摄政王的上面还有皇帝啊?”
易小龙冷声笑道:“皇帝驾前,你们俩问都不问陛下一句,单凭几句话,就擅杀忠良之后,你们眼里还有圣上吗?
你们目无圣上,专权跋扈,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应当满门抄斩,诛灭九族!难道不是死到临头?”
“什么?”
“这...”
萧烈和魏贤,顿时懵逼。
虽然他们权势滔天,架空皇帝,可毕竟是臣子,在公开场合,目无皇帝,的确是罪该万死!
尤其他们把持朝政多年,文武百官私下都议论纷纷,说他们图谋不轨,现在他们公开无视皇帝,问题就十分敏感!
他们一心谋朝篡位,最难的就是收买人心,要是让人抓住目无皇帝的把柄,人心纷乱,可就大事不妙了!
“还有...”
易小龙却乘胜追击道:“现在狼族大军兵临城下,云州岌岌可危,大夏处在生死存亡之际...
你们身为大夏重臣,随皇帝御驾亲征云州,不说赶紧想办法杀退狼族,保家卫国,居然抓住我的几句话,先杀忠良之后,居心何在?
我们易家,世代忠烈,我父亲和七位兄长,刚刚在金沙滩为国捐躯,忠魂不远...
你们杀了我,断了易家香火,就是想让大夏将士寒心,士气低迷,好让狼族轻松攻陷云州!
所以本少爷怀疑,你们和狼族内外勾结,吃里扒外,通敌卖国,将皇帝百官劫持到云州,欲谋不轨,覆灭大夏!”
“你...”
萧烈和魏贤听了易小龙的话,顿时大惊变色。
似乎被说穿了心思...
“哗...易小龙说的这些,听起来傻得离谱,不可思议,可仔细一想...怕不是有几分道理...”
“不错,摄政王和魏督公,还没接到狼族入侵的消息,就让圣上御驾亲征,我们当时就觉得蹊跷...”
“现在刚到云州,他们不说赶紧想办法退敌,却先要杀易家独苗,这的确有些反常...”
大夏一些文武官员,听了易小龙的话,全都心生疑窦,窃窃私语。
他们好多人,早就洞悉萧烈魏贤的狼子野心,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只是摄于萧烈魏贤的淫威,才不敢说话...
这次萧烈魏贤急匆匆让皇帝御驾亲征,好多人都觉得不对劲...
现在,易小龙当众说萧烈魏贤通敌卖国,众人都深以为然。
萧烈魏贤,不问皇帝就擅杀易小龙,不过是不敬之罪,也还好说...
可这通敌卖国,图谋不轨,劫持皇帝百官,意欲颠覆大夏的罪名,可是滔天死罪!
他们要是真有阴谋,莫说皇帝,文武百官都要交代在云州!
就算大家不忠君爱国,也得为自己老命着想啊!
所以,易小龙一番话后,大夏文武百官全都面面相觑,对萧烈魏贤侧目而视。
“大胆狂贼!居然敢信口雌黄,污蔑摄政王和老夫?”魏贤气急败坏叫道。
“这个傻子疯言疯语,扰乱视听,赶紧把他拉下去,剁舌扒皮!”
萧烈也恼羞成怒。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这就狗急跳墙了?”
易小龙却若无其事说道:“你们越是丧心病狂,越说明心里有鬼,可谓欲盖弥彰!”
“我们...”
“你们什么?本少爷刚刚说了,你们目无圣上,擅自作威作福,你们还不思悔改?”
易小龙冷笑道:“就算要杀本少爷,你们也得问一声皇帝吧?可见,你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萧毅也趁机说道:“摄政王爷,魏督公,易小龙虽然疯言疯语,却也有些道理...
易小龙虽然无官无爵,可他父亲是世袭的国公,她奶奶还是三品诰命太君,要杀易小龙,起码得请示一下圣上啊!”
“是啊,陛下在上,我们凡事都应该恭请圣意啊!”
“不错,我们当臣子的,一切都要以圣意行事...”
“圣上不在场,摄政王和魏公公的确可以做主,可现在陛下高坐,他们擅杀忠臣之后,的确不妥...”
一些文武官员,也跟着萧毅说道。
“你们...”
萧烈见好多官员反对,狠狠地扫视众人一眼,这才转身,对马车銮驾里的皇帝,拱手说道:“陛下明见,本王和魏公公不敢对圣驾不敬...”
“不敢不敬?切...”
一边的易小龙冷笑道:“我一个傻子,都知道给皇帝奏报事情,应该下马跪地称臣...
你这老杂毛,口称本王也就罢了,还敢大模大样地骑在马上?
就这,还说不敢对圣上不敬?”
“我...”
萧烈一愣,赶紧下马,恭恭敬敬跪在马车前面,磕头说道:“行军途中,老臣一时疏忽失礼,还望陛下不要听信这傻子的挑拨离间!”
魏贤也赶紧下马,跪在马车前,磕头说道:“陛下,摄政王和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十多年,您是知道的...
易小龙这狂徒,倚疯卖傻,胡言乱语,您可不能轻饶了他!”
“不错!易小龙直视圣上罪一,辱骂重臣罪二,挑拨离间罪三,数罪并罚,罪该万死!”
萧烈说道:“就算念及易门忠烈,不株连九族,也该把易小龙碎尸万段,以正视听!
老臣奏请将易小龙绳之以法,还望陛下圣裁!”
唰...
城门前又是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全都偷眼看向马车銮驾里的大夏皇帝,看他怎么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