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她再次抛弃他了
作者:祁禄   勾骗病娇权臣动心后跑路,他疯了最新章节     
    沈青棠看了他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她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陈策安就这样看着她,不能说话,更不能动。
    只是他看着她的那双眼眸中充满了受伤。
    阿棠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丢下他吗?
    他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吗?
    是不是他刚刚弄疼她了?所以她生气了?
    沈青棠将自己的首饰随意藏进怀中,此刻她的秀发只用一根布带高高绑着。
    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去了。
    屋外的天蒙蒙亮,她想,这一次应该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回了头,她和他说了一声:“抱歉。”
    他不会有事的,她给他下的药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药,只是让人暂时不能发声和动罢了。
    “陈策安,我们就此诀别。”
    “日后还望你莫再寻我,就当这个世上没有我沈青棠这个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断了。
    “我对你其实……并无男女之情。”
    他应该也是如此?
    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他总不会对她情根深种了?
    “多谢你帮我报了仇。”
    也多谢他给了她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会是她余生的一切。
    上辈子她被人陷害失身于他,这辈子,他们的恩怨就此了断。
    沈青棠语气很是轻松,她的眼睛却不敢看陈策安,所以她也不知道,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有多委屈。
    他的眼底,全红了。
    她是什么意思?
    她果真不要他了吗?
    她真的要丢下他了吗?
    沈青棠她为何要丢下他?
    她真的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吗?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报仇吗?
    陈策安突然觉得可笑,所以,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接近他吗?
    那个男子,还是死去已久的许文川吗?
    “这个东西给你。”
    沈青棠将踏出去的一只脚收回,她突然想起什么,立刻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
    她将其递给了他,是一枚玉佩。
    她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他的,只能将这玉佩送给他了。
    这还是如来酒楼的老东家送她的。
    是一块暖玉,上面刚刚好有雕刻了一个安字。
    看着这个安字,她就想到陈策安了,刚刚好,借花献佛了。
    这样,他们之间就更加两不相欠了。
    陈策安动不了,沈青棠磨蹭着又走到了床上,她将玉佩塞入了男人的手中。
    “不要寻我了。”
    “你就当我死了。”
    她一咬牙,还咒死了自己。
    最后,她在最后一丝夜色还未消散之际跑了。
    这次在她看来,当真是永别了。
    她不会再傻到让他逮到第二次了。
    陈策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阿棠会再一次离开他。
    或许他想到了,但是他信她,所以没有防备她。
    阿棠永远都能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阿……棠。”
    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喊了这两个字,可她怎么也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他像是一个小丑,再一次被人丢下了。
    陈策安怒火攻心,他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可惜,沈青棠永远都不会对他心软。
    他到底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阿……棠。”
    他还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底猩红,仿佛流出了血。
    “莫……莫走。”
    他说话都费劲,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摔下。
    冬末,他一个人凄惨的趴在床下,眼睛看着沈青棠离开的方向。
    她肯定要出城了,她肯定会躲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了。
    他没有阿棠了。
    ……
    沈青棠确实要出城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和惊雪汇合。
    天刚刚亮,有风吹过还是很冷,沈青棠大着肚子,她走的并不快。
    不过还好,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陈策安的暗卫也不在,她不怕被人抓住。
    这还要多亏她这几天的努力。
    她知道只要陈策安和她在做那事的时候,那些暗卫都会回避,所以她才敢跑。
    “呼。”
    沈青棠走的气喘吁吁,只要离开均州,天涯海北任她去。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惊雪此刻和赤雪一起等在一条巷子,他们早就听了吩咐在这等沈青棠。
    沈青棠赶来的时候,天完全大亮了。
    “走,快出城。”
    “往北走。”
    “我们去漠北。”
    江南确实无限好,但已经不适合她去了。
    陈策安或许会以为她去江南地带了,但她偏不。
    她要去漠北,去晋国。
    只要可以自由点,换一个地域生活她也愿意。
    “小姐坐稳了。”
    惊雪陪着她坐在车厢,赤雪赶路。
    他们很快就出了城门,一路往北。
    直到看着均州越来越远,沈青棠终于能放心了。
    不过她到底有些舍不得均州,她的地宫宝藏还没有挖呢!
    好在地契还在她手中,只要无人发现这地宫宝藏,那就还相对安全,再等一两年风平浪静的时候她再回来挖也行。
    希望陈策安真的不寻她了。
    ……
    陈策安一直到辰时才能开口说话,等他全身恢复好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他一脸的阴沉,整个人都被戾气包围。
    “滚进来。”
    桑槐听见声音就进来了,他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陈策安的衣衫还有些不整,胸前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抓痕,有些抓的狠了,还在流着血丝。
    “主子。”
    桑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卫最近都有些轻松。
    毕竟主子和夫人腻在一起都没有他们什么事。
    “将暗卫营的人都调回来,全力追查沈青棠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语气都阴森无比,整个人仿佛毫无感情。
    陈策安愤怒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沈青棠又丢下他了。
    她真的无比该死。
    “夫人……”
    桑槐还有些懵,怎么又要追查夫人?
    夫人不应该在主子的……床上吗?
    可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被人打断了:“不许叫她夫人。”
    沈青棠她算什么?
    她玩弄他那么多次,她算哪门子的夫人?
    “是。”
    桑槐领命就要下去传信,他这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是夫人又跑了。
    主子又被人丢下了。
    陈策安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松开过,见桑槐要出门办事去了,他又止不住的喊住人。
    “等等。”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别弄出大动静,暗地里查。”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怕动静太大会吓到沈青棠,她还怀着身孕,不能受惊吓。
    何况,他也怕她着急赶路,这样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陈策安吩咐完后脸色就更差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应该不管沈青棠的死活才对,没有人可以玩弄他。
    可他就是……
    罢了,他只是为了他的孩子,才不是为了沈青棠。
    陈策安背过身,眼底的哀伤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的眼尾又红了些,眼泪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落下了。
    他是哪里不好吗?
    阿棠为何不想待在他的身边呢?
    青年的手中还握着一块玉佩,那是沈青棠临走前送给他的。
    是她特意买给他的吗?
    肯定是特意的吧?毕竟上面还有一个“安”字。
    陈策安垂眸看着玉佩,眼中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堂堂一个男子,如何能哭呢?
    可他就是止不住眼泪,心中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和哀伤。
    最后,他也只能倔强又委屈的抬手用袖子擦掉这些碍眼的眼泪。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在祈祷着沈青棠一路能平安。
    陈策安也恨死自己了。
    他再也不要喜欢沈青棠了。
    他就当她死了算了。
    她日后最好莫要再出现在他的跟前了,不然,他真的要将她的皮扒下来做人皮灯笼,让她日日夜夜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
    沈青棠赶了许久的路,她昏昏欲睡。
    可下一刻,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着凉了?
    她有些怕,她可不能着凉了,不然又要赶路身体又不好会很难受的。
    “小姐快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这还是在冬末,天气还算冷。
    沈青棠乖乖的喝了,手中抱着汤婆子。
    “惊雪,你和赤雪昨晚一直在一起吗?”
    这会无事,她索性问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惊雪突然有些慌张无措,眼睛都不敢看人了。
    “噢~没什么呀。”
    “我们惊雪什么时候想嫁人?”
    她一点都没有含蓄,直接把惊雪闹了一个大红脸。
    “小姐怎么又说这些了?”
    “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去漠北吗?”
    惊雪假装很忙,闭口不谈了。
    “怎么样?知道人家为什么一直买杏仁糕了吧?”
    惊雪真的太笨了,将自己喜欢吃杏仁糕这件事都忘记了。
    赤雪分明每次都只想买给她吃。
    “小姐。”
    看来惊雪是知道了,这会小脸红扑扑的。
    “好了,男婚女嫁很正常。”
    “你家小姐会为你做主的。”
    沈青棠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包在她的身上。
    在她看来,赤雪待惊雪应该也是有意的。
    这件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他们一路往北走,路遇澜昌道,霞山,最后停在了官洲。
    他们用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达了官洲。
    离漠北还有很长的路程,他们打算将速度缓下来了。
    因为最近沈青棠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还总会呕吐。
    “小姐,奴婢将大夫请来了。”
    惊雪的动作比较快,大夫都请来了。
    沈青棠只能看了,她让大夫把了脉。
    好在虚惊一场,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又害喜了。
    大夫说有人怀胎十月每个月都在害喜,还有从不害喜的,反正看个人身体情况。
    沈青棠这种情况属于少见的,害喜总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好在没事,她让惊雪将大夫送走。
    “莫再折腾娘亲了,害喜很难受。”
    她轻摸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告诉肚子里的小孩。
    也是这个时候,孩子居然踢了她一下,就像是在回应她一样。
    沈青棠开心的笑了。
    孩子真活泼,一定很可爱。
    就是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陈策安了。
    离开均州已经半个月了,这还是沈青棠第一次想起陈策安。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派人追查她?
    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应该没有?
    沈青棠坐在窗前发呆,心中不断的闪现着她离开的那个画面。
    陈策安靠在床边,他浑身无力,动都不能动,只一双眼睛看着她。
    那个时候她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如今想来,他的眼中应该满是恨意。
    恨她就对了,她就是一个可恨的人。
    为了报仇可以利用一切,包括付出自己的身体。
    这个世间弱肉强食,她只有利用好自己的一切才能往上爬。
    好在她赌成功了,许文川死得好。
    ……
    汴京。
    陈策安早就回了汴京,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
    太子殿下突然暴毙,皇城暗流涌动,守卫皇宫就成了他的责任。
    不过,他倒也没有多少上心。
    老皇帝最近缠绵病榻,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策安在这蛰伏了许多年,他早就将顾氏的江山视为囊中之物了。
    五皇子禹王代为监国,陈策安表面顺从,实际上他的势力正在慢慢入侵整个皇宫。
    汴京人人都知道刑部司司使自爱妾死后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如今更甚。
    皇宫每日都血流成河,全都死在了陈策安之手。
    禹王有大智慧,但软弱无比,他每天看着甬道的那些新鲜血液,整个人都怕的走不动道。
    他不适合做帝王。
    陈策安当然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就像现在,他杀完最后一个人,眼神半分不给禹王,他直接离开。
    顾氏皇族都是一群废物,唯有守在戍边的那位护国将军值得陈策安认真对待。
    从宫中离开之后,陈策安直接回了府上书房。
    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阿棠。”
    他不免又想到这个人,在均州的那些日子,他只要头疼,她都会亲他还会帮他按摩。
    现在,她不见了。
    他还没有找到她。
    天下太大了,他找不到她了。
    她和孩子,还平安吗?
    他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呢?
    陈策安想沈青棠,想得快要发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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