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合理的解释源于真相。可是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纵然上海佬说的一切都吻合,可是他也说不上来修罗阎王怎么会知道千尸洞里面奇门遁甲八卦阵的总机关室的位置。
既然说不上来,这件事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不去浪费时间讨论它。再说了,这件事已经和修罗阎王扯上关系,既然已经扯上,我相信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尽管是如此,我还是纳闷修罗阎王为什么要把白慧的尸体放进乌珠棺椁里面。他放这的目的何在?
看来这个答案也只有修罗阎王能给我解释了。可是,这个修罗阎王他又是何许人也?还有我是怎么得罪他了,他源于何故非要费尽心血把我们吸引到千尸洞来?
我的疑问越多,额头就越皱,上海佬恰在这时候用手拍拍我肩膀,道:“东家,我们走吧。”
我们起身朝着骷髅王校军场外走去,我还留恋的回头看看骷髅王大殿的塌崩处。
我是多么希望有奇迹发生,多么希望在我们走的那一刻,还能听见仓央纳木清脆悦耳的喊我东家的声音。
可是,直到我们走出了校军场,也没有再听见。
我知道,仓央纳木已经离我而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为了救我们三人而牺牲的,她是一个高尚而伟大的女子。
她值得我们敬仰,值得我们三人永远记在心间。
可相比较而言,加拉白垒真是一个人渣,是大神中的人渣,是人渣中的人渣。他是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以说他连南迦巴瓦都不如。
我们帮助了他,他却硬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的协助骷髅王复活,这样的小人,活该被杀死。死一次不够,怎么也得死一百次。
来到了西藏,我愧对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仓央纳木。可我始终也没有搞清楚的是仓央纳木她是被勾魂使者附身了还是怎么回事。说厉害,转眼间就变得凌厉无比,敢与骷髅王叫板。说文弱,几乎是一阵小风也能把她吹倒。
就算仓央纳木是被附身了,附身的这个人物就是勾魂使者,可这勾魂使者不是应该加害我们吗?怎么还保护起我们来?这是演的哪出戏?
出了骷髅王的校军场,我们的面前出现两条道路。一条比较宽阔,是通往山脚下的。另一条是一条弯弯曲曲旋转向上的羊肠小道,这条小道几乎是隐没在白皑皑的雪里面的,若隐若现的一直向着最高的山峰盘旋而去。现在幸亏我们穿的是靴子,不然这一走,厚厚的积雪定然要进到鞋里面的。
到了这个岔口,我停下步伐,回头看着我这两个生死与共的兄弟,问道:“怎么办?我们回去还是继续上?”
“东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趁着我们已经来到这半山腰了,想一鼓作气登上那浓浓的薄雾包裹的南迦巴瓦峰,想探一探门巴族图腾上面显示的仙境里面讲经的人,想看一看伯母究竟要干什么,可你看看现在的我们,我们连一个乞丐都比不上,还考虑那些干什么。我现在就想睡觉。”
上海佬说的最直接不过。这也许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这个人,就是一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
上海佬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欠缺考虑了。现在的我们,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衣物破得好似乞丐不说,疲乏缺休息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障碍。我刚要想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小甘肃说话了,道:“东家,你身上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下山吧!”说完话,我深切的道:“哥们,对不起了,是我大意了。我们没有吃的了,等死啊!”
上海佬嘿嘿憨笑,“那感情好,下山,我们养养精神再来。对吧,东家。”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朝山脚走去…………
白得刺眼的雪山在我的身后魏然矗立着,阳光怒笑着在我们身后徐徐降落。暂时,我感觉如释重负一样浑身轻松的向山下走去。
我知道,我们这是逼不得已才下山的,等我们准备充足了,南迦巴瓦峰,你就在我的脚下匍匐吧!我要让你知道,我们人类是无惧任何困难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在雅鲁藏布江拐弯处的山间,一面走,一面我们听山脚下江水在呼啸着流淌,大有唯我独尊,藐视一切的势头。
人们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确实如此,我感觉下山的速度很快。尽管快,可上海佬一直都在拖后腿,走走停停,磨磨唧唧,目光不时的左顾右看的。
我以为他还在留恋骷髅王呢!就问了一句:“侬看什么呢?不饿了?”
“东家,侬饿。可我想把这的地形记一下,方便下回寻找。”
“噢!你小子不愧是当兵的出身。不会是侦察兵吧?”
“球。”上海佬来这么一句。我知道球就是骂人的话。就好比东北的草,鸡巴,之类的。在有的地方,甚至称之为鸭子。可见地域不同,对称呼也不一样。
下了山,我们本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可后来一合计还是回家吧。再说眼看着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年底了,谁不盼着阖家团圆呢!
尽管对于此处我还有诸多的遗憾,我有诸多的感慨,还有对我神秘的向往,我只能打住。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下了山,我们在这无人区里面走了接近一天,才走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见到了活生生的人类,我们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自己是一个活生生人,才倍感到人类的热情。
在一家不大的旅馆,我们洗漱过后换了新买的衣物,包括裤头,才感觉洗去了一身的晦气,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刚刚躺下,休息了不到半小时,小甘肃着急了,他对我说:“东家既然不去我就不回东北了,直接回家了。”
我这才想起来,小甘肃是我超市的小保安,此次跟着我出来都是上海佬带的。可他的这一来,多少还是起了作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好,过年了该回家了。毕竟一年到头也不容易。”说完,我看向小甘肃。发现小甘肃正和上海佬挤眉弄眼呢,见我看着他,他立刻又停止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海佬见我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好说了实话。他说:“东家,是我瞒着你不好,可我见了骷髅王大殿里面的一对玉马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就…………”
“拿出来我看看。”
上海佬在他的破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只脏兮兮,上面都是灰尘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马来。我看了一眼就递给他,道:“我又不识货,你们自己处理就是了。”
说实话,我对这些东西确实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南迦巴瓦峰上面那个讲经的人究竟是谁?他下面坐的那些听经者都有什么人?难道说果如上海佬所说的那样,我母亲她还健在?在这些听经者的人们之中有没有仓央纳木的父亲?这些才是我最想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睡着了。可能跟近日几天不眠不休的骷髅城,千尸洞,骷髅大殿里面看见骷髅王的劳累有关。
这一觉睡的倒也踏实,等我醒来的时候,小甘肃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回家了。是他要走了,和我打招呼才把我叫醒的。
“要走,车票呢?有吗?”
“昨天就买好了。”上海佬抢先道:“我们是明天早上的。”
我哦了一声。道:“路上注意安全,回家给伯父伯母带个好。”
小甘肃嬉皮笑脸的就是一个劲的笑,道:“好,东家。”
“你走吧,还有你两月的工资没有发吧!”
小甘肃说:“那没有什么?”
“安心啊,我不会拖欠你的,回家我就让小吴给你打卡里。”
小甘肃说:“不着急。”说着,他一脸的高兴样,就好像中了六合彩一般。
“我还能欠你工资不成。”我道:“你就放心回家,高高兴兴过年。”
“哎!”小甘肃兴高采烈的道。
“还有啊。”我补充道:“我们这段时间的遭遇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更不能对外人讲。讲了你就成神经病了。”
小甘肃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笑出来。道:“东家,你说的对啊,这个世上谁会相信大神南迦巴瓦和加拉白垒的死是我们看见过的,更不可能相信骷髅王的存在。我要是对别人讲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傻子或者疯子的。”
我点点头,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小甘肃走了,就剩我和上海佬了。上海佬每年都是和我一起过的春节。今年我想也应该是吧。可我也不敢确定,就问:“怎么,你还打算和我回东北?”
“除了你那,我也没有地方可去。”
“上海的家里你没有亲人了?”
上海佬摇摇头,递给我一根烟,“东家,家里只有一套老房子,我还租给别人了,你说我回去干什么?”
上海佬的话灌进我的耳朵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慢的吐出来,觉得甚是悠闲,甚是一种云里雾里烟圈中烟草芳香的享受。
第三天早上我们就到了鞍山,然后又是一个重重复复的工作开始了,我知道这工作一开始,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可我不想一辈子只守着我自己的小超市,我想在我的生命之中还会有别的刺激。
至于刺激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南迦巴瓦峰上面那个讲经的人在等着我揭开他的真面目,他在等着我的到来,他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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