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进入到奇门遁甲八卦阵里面,不知是这阵诡异还是外面下雾了的原因,就见这个阵里面雾气罩罩,几乎是面对面都看不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上海佬打头阵走在前面,我和小甘肃把仓央纳木夹在中间的走在他的后面。
保持着这样的队形,我们走了不到十分钟,我感到小甘肃在我的屁股上面踢了一脚,我问他后他却是信誓旦旦的否认着,这不免让我一惊。
“怎么可能,我的感觉不会错的,是有人踢我了。”我再次强调道。
小甘肃噗嗤笑出来,“我说东家,你一个大老爷们,谁喜欢踢你啊!”
“那怎么回事?”说着,我拉了上海佬一把,我们停下来看着四周。
“停下来干什么?”小甘肃问了我一声,我的回答很简便:“我和上海佬都被袭击了,如果不是你,那么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肯定还有别物。”
“还有别的东西?”
其实我的想法是什么都没有那才是最好的,我们能平平安安走过连接陆地和水中间的那座桥,顺利的走到那个圆心,要是估计没有错,躺在正中间棺材里面的那个女子就应该是乌珠。
我们能顺利的把加拉白垒的尸体放到她的尸骸旁边,我们就算是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就可以解脱的离开这里了。
可我的想法,能那么的如愿吗!
还是说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我不知道挣扎着在胡乱想什么。眼前的窘迫样我都没有搞明白,就想着怎么走出去,看来委实太早了。
我们四人围着圈,警惕性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到底是什么接触了我们。
可我的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的忽然想着这些了:我想着我的母亲,想着我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想着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海边,那也是从我记事起唯一的一次时我高兴极了,我在海里畅快的玩耍,我腰上裹着游泳衣,手里拿着呲水枪,和妈妈一伙的袭击着父亲。父亲一面躲着,一面冷不丁潜入海里,不出声响的猛然从我们身子下面浮出来,并且用他那蛮大的力气把我和母亲高高抱起。然后就是母亲肆意的笑,我抱着父亲的头,亲吻他的额头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想着这些,那是我六岁时的事情了,可如今我好像就在大海旁边一样,看着潮起潮落,水打湿着我的脚面,海鸥的飞翔,而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就在我的面前,他们在海里游泳着,朝我笑着,我陷入了其中,我想要上前面去拥抱他们,可他们笑着,笑着,在海里朝着太阳落山的大海深处游去。我去追,他们在游,我加把劲,使劲朝他们游去,可他们好像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他们,我喊着,父亲,母亲,你们等等我,你们不要我了吗?
他们在我的前面游,我在他们的后面卯足劲,使劲追,可无论我怎么追,怎么也是追不上他们。反而还是累的我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大有虚脱的困境。
怎么回事!我蒙圈了。现在一看我自己,我已身处在大海的深处,已是看不见海岸线,更是看不见海面上飞翔的海鸥。而我的父母,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我的前面向我挥手,催赶着我快,快,我的大儿子!
“怎么回事?”我警惕性突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厉声问着自己。
很快我得到答案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而我的父母还是我六岁时的样子。
他们还是保持着年轻模样。
这就是答案。
啊!
答案是什么?
答案就是我入局了。
入什么局?
奇门遁甲这阵的局,也叫坎。
这个局不好破,我更不知道怎么破。
我有些着急了。可远方的父母还是向我招手。我多么想去抱他们,可我不能了,他们是一个坎,是一个想要致我命的坎。
我怎么那么傻?
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入局了。
看来还是我大意了。可我始终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姿态啊!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还是太粗心了。
要不就是设这个局的人实在是太高明了,他竟然可以利用我的弱点,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让我入局。
我想着古书上面破解一些坎子的方法,可就是想不起。
看来还是我阅历不够,要么是书看的太少。到了眼下,已是无计可施。
我在海水里游动着,体力逐渐不支。
我知道,这是局,这是杀人的局,我要是不尽快的想出办法,我非被这海水淹死的。
我是这样,那么上海佬和小甘肃他们呢,是不是也入局了,要是也和我一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我可不想我们一行人都全军覆没。
要是全军覆没,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那可就是最令人悲催的事情了。
同时,另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阴阳家为什么要设这个坎?设坎的缘由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保护乌珠的尸骸吗?
我想着这些。而这些,也仅仅只是在我的脑海里一过。而我呢,则一直深信一句话,这句话就是: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没有理由的事情,谁会无缘无故去做呢!
这就好比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要是如此推想的话,那么摆设这个奇门遁甲八卦阵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我的脑袋飞快旋转着。
想了半天,我最终想到答案了。
那就是乌珠的尸骸。
在这个洞里,有什么能让主人下血本,费那么大力气摆下这奇门遁甲这阵的。
这种阵型,也非一般的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巴山阵、六甲迷魂阵那般好破。它可是奇门遁甲九宫八卦阵啊!这种阵型仅次于神仙都直摇头的十代明王阵。
摆这个大阵无非就是为了乌珠的骸骨!想到这,我既骇然,又迷惑。
骇然的是只为骸骨,就不惜花费那多大力气摆这阵。可见乌珠的地位是多么尊贵。迷惑的是,只为骸骨,就摆下如此大的阵法,不说劳民伤财也就算了,可见主人摆这阵是对自己来说,乌珠是多么的重要。
我既然找到切入点了,就该有破这坎的方法了。可这方法始终我还是没有想出来。
看着我的体力渐渐不支,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影子,我没辄了。
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你这主啊,奶奶个熊的,不是在帮助乌珠啊,是在害我们啊!我们是合葬乌珠和加拉白垒这对苦命鸳鸯的,你倒好,摆下这弥天大阵,是要你爷爷我的老命啊!
骂归骂,我的脑子还是不停寻找着答案。我不寻找答案行吗?
不行,我已经快要嗝屁了。我一嗝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没有我的世界行吗?当然不行。我还有父亲要养呢!不然我死了,你替我养啊。
我胡乱的想着,想着,已是渐渐被水淹得进入迷糊状态。可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面忽然想起来乌珠告诉我可以用血破封印。
我们就是用血破了封印,才放出加拉白垒死里逃生的,要是用血可以破封印的话,那么这道坎子能不能也用血试一试呢?
众所周知,亲爱的,我得救了。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我想着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就一面急急忙忙用衣服包裹着咬破的手指,一面大声喊着,用血,快破,快破。
我急得是满头大汗,我知道,过了那么长时间,他们要是不在这个坎里面出来,他们非得死里面不可。
这不是一般的坎,我死里逃生过,深有体会的,你们是不会懂的。
仓央纳木首先醒来了,她一醒过来,就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气。
我问她你怎么样?她看了一眼我,笑着:“东家,你没有事?”
“没有事。”说着,我把手指给她一看,道:“血太多了,释放一些。”
仓央纳木笑着,是那么甜蜜,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见到她的父亲了。结果我一问还真是。
剩下就是上海佬和小甘肃了,我和仓央纳木焦急的等待着。
仓央纳木使劲喊着用血破,用血破。可他们就是没有反应。
小甘肃在我的右边,我见小甘肃满脸通红,喘气如牛,好像十分狂放亢奋,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下体,可不就是吗,我猜对了。
我猛的给她一巴掌,喊着,那都是假的,你犹豫什么?再这么下去,你就死在里面了。
我的这句话说完,过了一分钟,就见小甘肃情不自禁的咬破着自己的手指,顿时间,他睁开眼睛了。
他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情况有女生仓央纳木在身边,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醒了就好。”我说了这句话。小甘肃握着咬破的手指,声音好像蚊子哼哼一样道:“东家,谢谢你啊。”
“没事就好。”我说罢这句话,目光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情况属于最厉害的一个。
我和小甘肃、仓央纳木三人就听上海佬喊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认识你呢?
这句话一出,我知道完蛋了,上海佬极有可能是进入到一个坎中坎里面去了。
坎中坎,局中局,扣中扣。这属于少见的但也是常见的一种状况。
这种状况就是这位阴阳家在坎里面又加了一道坎,属于双坎。
这种坎,通常在我们所想不到的地方。也许在所谓的平行第三世界里,这也是没有准的。
要是在平行空间里面的话,人什么都极有可能遇上,可若是真的在这个平行空间里的话,那么我该怎么进呢?
我要是不进入,上海佬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在我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