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也给力,最终房子又便宜了2万,以87万的总价成交。
陈幸爽快地付了全款,再过几天就能搬进新家了。
她心情倍儿舒畅,果断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回时敏芝家加餐。
同一时间,安小妮几次看到陈幸出入心悦湾小区,又悄悄地打听了一下,得知她居然在这买房!
她要搬家?
也对,毛海波病情暴露后,张春荷那死老太婆肯定不会放过她,搬家是个很好的选择。
安小妮心里挺嫉妒的,心情很不舒坦。
也是在这时,她接到了毛海萍的电话。
“安小妮,你家那边根本没拆迁,你还拿了我哥10多万!
你别以为我哥病重就治不了你,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律师起诉你骗婚骗钱了,你休想好过!”
毛海萍找人恢复了毛海波删除的微信聊天记录,又查了他的银行流水,隐隐约约地知道了大概。
但又知道得不全面,所以她才来套安小妮的话。
若能证实这一切是阴谋有蹊跷的话,那张春荷的怒火就会被转移。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只是想自保而已,她有什么错?
安小妮心脏一颤,下意识地揪紧。
她咽了口口水,整个人都紧绷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毛海波都快死了,毛海萍追究什么都是徒劳,她得淡定。
毛海萍冷呵道:“不承认是吧,行,死了老公不甘寂寞的荡妇,大着肚子来勾引有妇之夫,逼得原配带着俩孩子净身出户,你却独吞了我大哥几百万。
若是这些事和法律传票一起传回你娘家和婆家那,你猜会发生什么呢?”
毛海萍玩的就是心理战术,谁先绷不住,谁就输了。
事实证明,安小妮是害怕了。
因为她婆婆有三个儿子,她老公排行老二,是最不受宠却又最能干的一个。
婆婆偏心大伯哥,疼爱小叔子,从小到大都在剥削她老公。
就连她老公车祸意外去世,她公婆都只是伤心了一阵,然后就问赔偿款和存款。
都说救不回来就放弃吧,把钱浪费了,别到时候人没救回来,人财两空。
死了的倒是一了百了,但活着的还得还债艰难求生存啊。
那时安小妮听不进半分劝,直接和婆家人决裂了。
最终存款花完,她又发起水滴筹,好在后来肇事司机找到并给了赔偿。
婆家觊觎这笔钱,她娘家爸妈则很气恼婆家的所作所为,勒令安小妮去打胎,生什么生,遗腹子很艰难的,影响再嫁!
所以安小妮才会大着肚子跑了,她无处可去,才答应帮毛海波的忙。
她只是想给自己和孩子谋一条出路而已,她做错了什么?
明明受益最大的是陈幸,凭什么恶果都是她吃?
一想到陈幸连房都买了,安小妮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同样是丧夫的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安小妮死死地咬着唇,眼底的怨毒和嫉妒几乎要溢出眼眶。
但她又按捺住怒气和崩溃,问:“波哥现在还好吗?”
“不好,他没救了,都怪你和陈幸耽误了他的病情!”
安小妮激动道:“凭什么怪我?我和他再见面时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还照顾了他那么久,帮他办了不少事,他就算是死都该感谢我!”
“你办了什么事?安小妮,你说清楚!”
安小妮闪烁其词:“你别问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天下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他为他的孩子谋出路,我为我的孩子谋后路,我们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不管毛海萍问什么,安小妮都顾左右而言他。
好似回答的话毫无用处,但仔细一听,又能拼凑出许多有用的细节。
毛海萍录了音,等毛海燕有空又给她听了遍。
毛海燕心思比较细致,她根据毛海萍的总结又认真地思考揣摩了许久。
终于,第二日她得出了个有用的结论。
那就是陈幸明面上是净身出户,但实际上毛海波私下给了陈幸几百万。
陈幸明面上看起来实惨,实际上她却赢麻了。
几百万啊,那可不是小数目。
姐妹俩商量了会,果断将这事告诉了张春荷。
这事若是真的最好,若是假的也无所谓,能暂时转移张春荷的怒火就足够了。
果不其然,张春荷知道后又气得浑身哆嗦。
她浑浊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一张老脸皱纹在剧烈抖动。
“我就知道那个贱人没那么好心,是她害了我的儿子!”
毛海波诚实,淳朴,耳根子软,肯定是陈幸这个贱人不想给他治病,逼他找安小妮演戏坑钱的。
张春荷心那个痛啊,她怎么没能及时察觉呢?
毛海萍继续火上浇油:“妈,陈幸就是心思歹毒,我找人打听过了,她拿到钱就马上辞职搬家带我们毛家的孙子跑路了。
她就是记恨你对她不好,所以故意想让我们家绝后!”
毛海燕抿了抿嘴,心里有点犹豫。
她将毛海萍拽倒一旁:“咱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
毛海萍哎哟一声:“就是要说得过分夸张点才行啊,不然怎么把咱妈的愤怒转移。
难不成你想等大哥死后,爸妈都来折腾我们吗?”
毛海燕摇头,她铁定不想啊,日子要过不下去了。
“那不就得了,陈幸是大哥的老婆,她又拿了钱,折腾她是应该的。”
毛海燕渐渐被说服,又和毛海萍一起继续找安小妮套话,间接得知陈幸现在就在海城心悦湾买了房!
此时,陈幸交了全款,忙活搬家事宜,每天累并充实。
接下来,她要给俩孩子找幼儿园,为毛宇九月份上小学做准备。
小孩读个书要了解的事太多了,要不是时敏芝帮她排忧解惑,她只会更忙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