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爸要么不发威,要么发飙就怼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康骏这明显是要给康妈看最强硬的态度,康爸能咋办,那只能帮儿子了。
毕竟现在这么多破事儿,都是康妈自己作出来的。
她要是不自作聪明,唐一亭能不知道自己怀孕,然后累得流产吗?
肯定不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康爸也知道唐一亭做什么都很有分寸,很有计划。
她要是想生孩子,她只会比任何人都上心。
康妈哭得六神无主,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康爸再次道:“你就给个准话,以后还插不插手小两口的事?”
康妈哭着摇头,她哪儿敢再插手啊,真的要命。
康爸又道:“那还说不说闲话,动不动就以死相逼?”
“不敢了,我不敢了,阿骏,你赶紧给妈妈看看手。”
康妈哭得老泪纵横,康骏其实也心如刀割。
他能理解康妈想抱孙子的想法,但是很多事都需要顺其自然的。
使用手段逼迫,只会让人反感膈应。
若这次他不决绝,以后康妈继续以死相逼,一逼一个准。
那这日子,就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康骏把手别在身后:“车已经在下面等了,我去处理下,爸,你好好安抚一下妈。”
说完,转身出去。
在进入电梯那一刻,康骏终于忍不住靠着电梯墙壁,痛苦地闷哼出声。
滴滴师傅本来等了好一会有点生气,但看到康骏手在滴血,又道歉又给他打赏了一百块洗车,他哪还有什么怨言。
当下把车开得飞快,愣是弯弯绕绕超车,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医院。
康骏去看了急诊,好在福大命大,没有伤到骨头。
但消毒时,还是痛得额间筋络清晰绷紧,用力咬着唇角,口腔血腥味肆虐蔓延。
医生问及怎么伤的,他说切菜不小心切到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切个菜都要命。”
伤口创口太大,最终还是缝了针。
从医院出来时,康骏走路都是虚浮的。
手机响了,是唐一亭给他打电话。
他坐在医院门口的楼梯上,靠着石柱,艰难地按下接听键。
“喂,一亭。”
“怎么了,语气半死不活的。”
唐一亭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但都没有回复,这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没想到康骏声音虚浮无力,心里一紧。
康骏虚弱笑着撒娇:“不小心切到手了,可疼可疼了,等明晚过去,你帮我吹吹。”
自杀威胁的事,他直接一笔带过。
唐一亭默契地没有多问:“蠢死你得了,切个菜都不小心。
明天过来,我下厨给你做饭。”
“那不行,你身体虚着呢,不可以折腾。
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且不说唐一亭还是小月子,就算不是小月子,他也舍不得唐一亭经常下厨,她该被宠着。
唐一亭认真地想了想:“其实我特别馋火锅,明天过来吃火锅吧,多买点肥牛毛肚,鹅肠虾滑。”
“好。”
两人聊了会,这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康骏打车回了家,康妈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来马上站起来。
她眼眶很红,显然哭过。
“阿骏……”
她被康爸说了一通,心里又慌又乱,担惊受怕。
她一点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想康骏当真离婚后,孤寡一生。
儿子大了,一点都管不住。
她之前阻止不了康骏和唐一亭在一起,现在也没法拆散他们。
“阿骏,你没事吧,是妈妈的错,妈妈保证,再也不逼你了,你们顺其自然,我不管了,管不动了……”
“妈。”
康骏声音嘶哑,在这场博弈中,他也并不好受。
“一亭缺爱,只要我们对她好,以真心换真心,她就会加倍对我们好。
她愿意和我结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时间不早了,妈,你早点睡吧,我没事。”
康妈点头抹泪,无语凝噎。
康骏想了想,还是抱了抱康妈:“妈,对不起,也谢谢你理解我。”
康妈泣不成声,她不理解也得理解啊,她没有办法啊。
康骏扶着她坐下,又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康爸洗完澡出来:“怎么又哭上了,你呢,手怎么样?”
“没断,爸,妈,我给你们报个旅游团,去海南玩一圈散散心吧。”
别一天到晚在家胡思乱想,折腾了儿子又折腾女儿。
康爸扶着康妈的肩膀:“海南冬天可暖和了,你买多点漂亮的裙子丝巾,我给你拍很多照片,让你那些老姐妹好好地羡慕你。”
康骏接着道:“一亭有一台相机,拍照又清晰又好看,我赶明儿拿回来教爸用,到时给你拍大片。”
康妈擦干了眼泪,嘬哆着嘴唇道:“她肯借才怪。”
康骏:“那肯定不是借,一亭很大方,只要是对她好的,送台相机都没问题。”
他不断强调要对唐一亭好,企图让康妈印象更深刻一点。
闹剧暂时告了一段落,夜里,康骏有点低烧,他摸黑起来吃了一粒布洛芬,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起时,康骏头疼欲裂。
手心的伤口也痛得不行,他完全起不来。
请假吧,又不太行,因为最近事儿很多很忙,不好请。
康骏强撑着去上班,同事看到他手受伤了,浑浑噩噩的,纷纷关心。
他都解释说是切菜不小心切到手,家丑不可外扬。
唐一亭在家无聊得很,捣鼓起创业的事了。
打工这么多年,人脉资源积累了不少,趁着休息考察一下市场。
如果能单干的话,她会选择投资单干。
自己当小老板,总比打工赚得多。
当然,风险也得自己担。
但她有信心不会亏得太惨,因为有实力作为保障。
唐远航放假过来了,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唐一亭其实没什么大印象。
像是有血缘的陌生人吧,谈不上亲近或者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