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离开,苏安宁无奈,只好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
至少把两个馒头都吃进去了。
馒头虽然蒸的一般,但只要你耐心下来,慢慢的咀嚼,还是可以尝到馒头里的麦芽糖。
人的身体想要有力量就必须要有糖的摄入。麦芽糖也是糖分之一。
吃完饭,苏安宁有了一点力气,她走出屋子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景象。
结果,推开门之后吓一大跳。
她一米之外的距离便是悬崖峭壁。
虽然四周有一米高左右的围栏挡着,可是望下去是绝壁悬崖。
苏安宁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再观察四周,日落黄昏,雾气环绕。
她好像被置身于一个高高的山顶,而这山顶绝壁上只有所处的一座木屋。
然后便是狭窄的楼梯向下面延伸。
她顺着栏杆向后院走去。
好在房屋后面还有一大片宽敞的地方。
这一大块地方没有树,没有草,也没有花,只是一块空地。
空地四周摆放着一些兵器,好像是有人在这里练武。
她走到边缘围栏的地方向下望去。
果然,下面依然是陡峭的山坡。
虽然没有前面那么笔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爬的上来的。
房屋左右各有两条小道延伸下去。
苏安宁彻底断了逃跑的念想。
还是等着人来救她吧。
对方显然不准备杀她,如果单纯为杀她,用不着费这么大周折。
可是绑架她能有什么价值呢?除非是为了莫青岚。
可是她对于莫青岚又有什么价值呢?
要说她有点价值,应该就是一日三餐了。
苏安宁瞬间很庆幸自己有一手好厨艺。
俗话说,想要收住男人的心,就要收住男人的胃。
她已经收住了男人的胃。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跑不掉,那就躺平吧。
好在屋子里有灯,床铺上的被褥看着也是很干净的。
苏安宁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不是女子用的香料,更像是一种茶香,或者是山间某种野花的香气。
苏安宁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走过来,站在她的床幔外面。
苏安宁心跳加快,可是手中没有可以拿来抗敌的兵器,她只能握紧小拳头,紧张的五根脚趾头都挺的笔直。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只青蛙?”男人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疏离。
苏安宁惊讶,没想到这男人抓她过来只是为了小金。
她扯开床幔坐起来,微微仰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依然面纱遮面,看不清楚他整个面容。
不过眉宇之间舒缓许多,比下午见的时候更添了几分柔和。
“你早说要看我的小金,我拿出来给你就是了,何必要费这么大周折。”
“那不是你的小金,是我的小金。”男人声音微微低沉几分。
“你说你的就你的,小金身上又没有刻你的名字。”苏安宁说道。
“小金已经跟了我好几个月。它一直住在我的胸口上。”苏安宁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胸脯。
因为怀了宝宝,她的胸口比以前长大了许多。
原本就很饱满,现在简直是呼之欲出。
男人错开目光,“厚颜无耻……”
苏安宁哈哈大笑。
“我又不是骗你的。”苏安宁说着,敲了敲胸口的位置。
小金从她的脖颈上滑出来,跳在她的肩膀上。
苏安宁伸开手掌,小金又跳入她的手心。
小金养的好,金灿灿的,晚上如果被人看到,定然是以为是一块金子。
“你看它听我的话,如果它是你的,你便招呼它。它如果跟着你走,我绝不阻拦。”苏安宁说道。
她用胸口做窝养了这小崽子几个月,它如果再跟着别人跑了,她也太没有魅力了,尤其是她的胸口,怎么可能没有魅力?
虽然它只是一只青蛙,但也是一只好色的青蛙。
男人盯着苏安宁手掌上的小金,眉心微微凝成了一个川字。
“宝金……”男人伸开手掌冲着小金喊了一声。
“宝金……”苏安宁又笑出声。
“看你是个读过书的,起这么俗气的名字。”
“又是宝,又是金的。”
男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只是小金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
小金伸出舌头舔了舔苏安宁的手掌,随即从她的袖口上钻入。
片刻之后,小金便来到了她的胸口处。
“你看,它是我的小金,不是你的宝金……”苏安宁对男人说道,“有没有可能你弄错了?”
“虽然你丢了一只青蛙,我深表同情,但是小金是我的小金,不是你的宝金。”
“你绑架错人了,能不能现在把我送回去?”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露出凛然的神色。
“你用你的身体对宝金使用了幻术,宝金被你迷惑了。”
苏安宁微微皱眉,觉得这男人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根本不知道宝金是你的青蛙,你也无法证明,你这属于强词夺理。”
“绑架是犯罪的,你把我送回去。”
男人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苏安宁气呼呼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床榻上。
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重新躺回床上。
好在这一整日折腾,她着实累了,没有多久便入睡。
这一觉睡得竟然很踏实,很安稳,睁眼已经是第二日。
因为身在山顶,清晨的时候,风格外的冷。
昨天晚上没有关窗户,苏安宁被冻醒了。
她起身将被子包裹在身上,去关窗户。
没想到此处面对的是东方。
一道绚烂如血的朝霞在远处将天气染成殷红色。
苏安宁被眼前的美景迷住。
“真是好美的日出,一生都难得一见。”
苏安宁拉了凳子坐在窗户边,围着被子趴在窗户上看着朝阳划破天际,冉冉升起。
看完日出,竟然也没有睡意,好在身体的热度回来了。
她出了屋子,准备找地方方便一下。
让她一个孕妇憋尿憋了这么久,真是惨无人道。
那白衣男子竟然在后院练剑。
他剑法飘逸,动作舒展,宛如谪仙。
这么漂亮的男人应该不会随意杀人吧?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男人看着她问道。
“我想尿尿。”苏安宁说道。
男人微微皱眉,“你是太子妃,说话怎能如此粗俗?比如说小解,方便,都比尿尿好听。”
苏安宁撇撇嘴,“我跟一个劫匪还文雅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