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愣怔了一会儿,心里突然有种错觉,感觉清雾教出来的孩子,一定非池中物吧?好像他还挺会当爹的?
就在我寻思这会儿,夏子泠也来到了我的身旁,语气带着些许的讨好:“小月落……你看天色已晚,让我在你们这将就一晚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暗自翻了个白眼:“可以,你打地铺!”
说完我立马进了屋。
一进门就见奶奶在厨房坐着,且眼神疑惑的看着清雾。
我急忙走过去:“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啊?”
奶奶朝我冷哼一声:“你还有脸说,一整天都没回家, 去哪也不告诉我这老太婆一声,是不是想急死我啊?”
我怔了下,经此一提,我这才想起,我是从昨天半夜出去的,到现在可真是一整天了,也无怪乎奶奶着急了。
于是我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奶奶……我们有点事去处理,没来得急跟您打招呼……”
奶奶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接着疑惑的瞅了一眼夏子泠,起身便朝自己屋走去:“行了,饭在锅里呢,吃完早点睡吧!”
我的眼眸微动,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奶奶,其实是心存疑虑的。
奶奶居然都不问夏子泠为什么没走,而且她刚刚看他的眼神也很是奇怪,就像是在跟他交流着什么一般。
但我也没有过多纠结,只因我实在是太饿了。
我急忙去掀锅,然后把饭拿出来,将清镜抱在一旁后,坐下就开吃。
清雾坐在我的另一边,至于夏子泠迟疑了下后便去了奶奶那屋,由此我更加肯定了奶奶一定跟夏子泠有些什么秘密,或者说,奶奶一定是知道有关于那墓的事情。
但即便我能察觉出来,可我也不能去听去问,我知道奶奶她是不会告诉我的,且说不好还会数落我,所以我也懒得去自讨没趣。
清镜可能是许久不食人间烟火,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明明就是一盘普通的炒白菜,外加馒头,可他却一脸享受的模样。
见此,我这心底不禁闪过一抹疼惜:“慢点吃,馒头还有!”
清镜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清雾,吃东西的动作突然一顿,紧接着开始慢条斯理起来。
我一脸诧异的看向清雾,就见他眼神凶悍的望着清镜,似乎是非常不满清镜的吃相。
我连忙怼了一下他:“你干嘛呢?他还小呢,你别这么严肃,小孩子嘛!”
清雾薄唇抿动了下,语气没有丝毫感情道:“小?本君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要渡劫了!”
他的话说的我一愣,我有些诧异道:“渡劫?你们仙家还要渡劫的吗?那是什么劫?要怎么渡?”
不知为何,在听到我的问题后,清雾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语气也很是不自然:“动物修成仙本就不易,每千年要渡一次雷霆之劫,而我们狐家从出生起到一甲子便要度过一次独有的劫难。每个狐的劫难也有所不同,但都是在人生八苦之内。”
我的眼眸颤了颤:“那你……”
其实我是想知道他的是什么劫,可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就感觉自己似乎在八卦他。
万一他要是渡那种情劫,我觉得我很可能不舒服,但也正因为如此,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总之,此刻的我是很矛盾的了。
清雾似乎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但他却脸色异常紧绷:“没什么,都过去了,不过是一些个小插曲,那点劫难对于本君来说,不值一提。”
说完后,他便将目光投放在清镜的身上,随即开始教育性的说着什么。
可我,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我感觉他是在有意的逃避话题,所以……
我的心下闪过一抹微微的酸楚,他的劫,应该是跟我想的一样吧……
时间匆匆而过,当夏子泠出来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了,饭菜都有些凉了,但他也不在意,动筷子就开吃。
我观察了下他的脸色,觉得他的表情很是沉闷,就像是跟奶奶的交谈很是不愉快。
但我也没问什么,只是等待着他吃,吃完了我好收拾碗筷,毕竟这都大半夜了,我实在是困的紧。
好在夏子泠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而且全程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
我依旧秉着沉默的姿态,可清雾却一脸讥讽道:“你这是被狗咬了?一脸丧气样!”
呃……
我当即瞪大眼眸看向清雾,该说不说,也就他敢这么跟人说话了,要是换做别人,怕是得被人打死!尤其夏子泠还是一个道士,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手段。
夏子泠的脸色瞬间下沉:“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
说到这里,他的话当即止住,看了看我后,当即起身道:“我去奶奶那屋打个地铺,先睡了!”
说完直接朝着奶奶那屋走去。
我不禁抬眼瞥了下清雾,就见他满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有些雀跃的摸了摸清镜的头。
这一幕看的我很是无语,这家伙,把别人气个半死,他自己像没事人一样。
我未再理会,直接匆匆收拾桌,这期间清雾已经带着清镜回了屋。
可当我忙完进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清雾歪着身子躺在床上,至于清镜却不见了。
于是我有些懵逼的走过去:“孩子呢?”
清雾狐眸微抬,看向牌位那处:“睡了,先让他在本君牌位里将就一下,明天你在给他单独立个!”
我的眉头一挑,睡了?鬼在夜晚是最活跃的好吗?他这是拿我当傻子?
明明是他兽欲大发,嫌孩子碍事好吧?
但我也不好揭穿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爬上了床。
就在我刚一接触床板之时,清雾双手一伸,当即将我抱了个满怀。
我不由的惊呼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之时,唇便被一个温柔的触感给堵住了。
很快,我便被清雾温柔又不失霸道给攻略的迷了神智,任由他的为所欲为。
直到凌晨时分,清雾才闷哼一声,放过了可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