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了，我和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可能借你们钱，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李家宝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呵呵笑了声，上次见识过司机大哥的厉害后，他这次怂地连句脏话都不敢对我说，而是朝旁边啐了口痰，然后走到一旁的绿化带蹲着。
    李建东不死心地问我。
    “老子以前花钱养你供你上学，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提到以前的事，我的喉间不由发出一声冷哼，他还有脸提。
    “你是真心供我上学吗？你是害怕山里狐妖的威胁吧？而且你从我身上得到的回报已经够多了，知足吧。”
    他一个山沟里穷打工的，这辈子有机会住别墅开豪车就知足吧，如果没有我，这些东西他连梦都梦不到！他有什么资格舔着逼脸继续从我身上捞钱。
    没把他收拾了就不错了！
    我对沈晨曦说把这两个人赶走。
    李建东明白从我这里借不到钱后，刚才恭维的笑脸瞬间变为狰狞愤怒！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对我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杂种小婊子！老子花钱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算你爹了！”
    李建东冲上来就想对我动手！
    我退后半步，司机几下就利索地擒拿控制住李建东。
    李建东被摁跪在地上，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极其难听。
    “你说老子怎么就不算你爹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仗着一副狐媚子模样到处勾引男人！如果当初没有老子在地里放的一把火，哪有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
    我被人提到不光彩的来历身世，脸色终于彻底难看了。
    “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那只狐妖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老子就该把你丢进沟里自生自灭！省得你不检点长大了到处勾引男人，秦大人刚死你就又新跟了个小白脸！”
    “你说什么？什么狐妖把我送回来？”
    “你这种来历不明的野杂种就应该死在外面！当年......”
    沈晨曦忽然一巴掌重重抽在李建东的脸上，他对李建东开了些修士的威压，李建东顿时露出见鬼般的恐惧表情。
    “秦渊是我弄死的，如果你想追随你的主人，继续往下说。”
    李建东嘴里哆哆嗦嗦地完全说不出话，我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李建东失禁了。
    真恶心。
    我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沈晨曦也眉头微皱，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消毒纸巾，嫌弃地擦着手指。
    李建东的话被沈晨曦打断，明显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多看他一眼，但是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心情了，于是对沈晨曦说走吧。
    沈晨曦用洗手液仔细洗了一遍手。
    我靠着门框问沈晨曦。
    “你是不是已经全猜出来了？”
    他这么聪明，仅凭一些细枝末节，猜中这点东西根本难不倒他。
    “嗯。”
    只有简单的一个嗯，沈晨曦承认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之前和白简州确实存在一段恋情，白简州是十尾天狐，如今却只有九尾，你出生时的尾巴被你的爷爷剁了，那么你现在的尾巴是从哪里来的？”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显出耳朵尾巴时，沈晨曦就怀疑并推测出了真相，比我早了整整两个月。
    我的这条尾巴，是白简州给我的。
    口中重复一遍拼凑出的真相。
    “所以我死过一次，白简州用一尾修为将我救了回来。”
    “你要去找他吗？”
    沈晨曦手上的白色泡沫早已被水流带走了，可他依然在不断地洗，他的目光盯着一处。
    “如果我决定去找他，你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找他。”
    沈晨曦的视线动了，他关了水龙头，用一旁架子上搭着的毛巾擦去手上的水。
    “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可惜我发现你并不喜欢我，你选择跟着我，一是因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二是我比白简州更适合你，可这些东西，在女人的感性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我的脑子里很乱。
    “先让我冷静一阵，好好想想。”
    上楼回房间，夜逐渐深了，窗外的斑鸠一只趴在窝里孵蛋，另一只睡在窝外。
    它们的头脑简单，生活中最大的烦恼应该是每天到哪里找食物吃吧。
    ................................................
    次日睡醒下楼，沈晨曦和黑鸢在楼下吃早饭。
    “夫人早上好。”
    黑鸢对我道。
    “早上好。”
    沈晨曦没有说话，安静地低头吃东西。
    今天早晨的一切照旧，沈晨曦监督我做题背知识点，而他开视频会议骂学生。
    上午去实验所，杜越已经在等我了。
    沈晨曦突然对我说道。
    “上面的通知已经下来了，你想好了吗？如果你不去找他，那么我就开始拟定行动人员的名单了。”
    “我暂时没想好要不要去找他。”
    “知道了。”
    等沈晨曦离开后，杜越才敢带些八卦的表情问我。
    “学妹，你要去找谁呀？我发现沈博士最近几天心情不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和沈晨曦在研究所牵过手，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但是看见的人都能猜出我们在谈恋爱。
    杜越这个人外表看起来老实巴交人畜无害，内里却是个闷骚鸡贼的性格。
    反正杜越也不是外人，他想八卦就让他八卦一下吧。
    “我们没有吵架，但是最近我发现，我除了秦渊以外，还有个前男友，但是我把和前男友在一起时的记忆和感情全忘了，沈晨曦认为我想回去找前男友复合。”
    “哦，也就是说，沈博士担心如果你回想起那段记忆和感情后，和他分手。”
    说不好，虽然我理智地想选择面包，但白简州为了救回我的命自断一尾，我知道后就这样难受愧疚了，一旦恢复那段记忆，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选择。
    我之前对白简州的感情有多深，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我对沈晨曦没有什么感情，而沈晨曦自己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