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
    我的手机收到季丛发来的消息，是我女儿的照片，季丛告诉我，孩子被他照顾地很好，让我放心。
    我点开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又迅速退出，退了和季丛的聊天界面，没有回复，不知道该回什么。
    “季丛给你发消息了？”
    沈晨曦坐在我的左手旁，他随意扫一眼就能得知我和季丛的聊天内容。
    “嗯。”
    “他替你养孩子，又住在一个城市，以后难免会因为这个孩子，产生千丝万缕的其他联系。”
    “我和季丛又没有什么。”
    沈晨曦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回来之后还没有关注过你的心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种不真实感，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秦渊会死。”
    “你当时受的刺激太大，可能感官被暂时封闭了，几个月后会自动恢复正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嗯，其他的暂时不急，等过几个月你恢复过来了再考虑别的，还有，周末去考驾照，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好。”
    两周后，周末。
    秦渊死后，沈晨曦就不再时刻跟着我了，不过凡是我去过的地方都要提前向他报备。
    我通过驾校的体检后，开始练车，沈晨曦给我报的是一对一vip课程，教练只带我一个学员。
    在路边喝水休息的间隙，季丛打来电话。
    他找我又有什么事。
    接通电话。
    “有事吗？”
    “秦渊在此前安排了一笔遗产赠给你，除了钱财和几家公司之外，还有你之前买的珠宝，他都留给你了，你今天有空过来一下吗？”
    时隔两周，再一次听见秦渊这个名字，结果为我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但是秦渊都死了，还能分一部分遗产给我继承，那么他残余的势力还在正常运作吗？
    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我问季丛。
    “秦渊的势力还在？”
    “国内的不干净产业和势力被查封铲除了不少，国外的部分，沈晨曦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干预不到，大多数还在。”
    我听见还在，心里咯噔一下，秦渊的势力真是死而不僵啊。
    “现在首领已经死了，剩余的势力会怎么样？”
    “我推测应该会群龙无主一阵，然后陷入混乱，最终分裂割据成无数独立势力吧，反正现在国外的剩余势力一定是自顾不暇，都在争着瓜分资源和地盘。”
    我答应季丛，等会儿去一趟季家。
    给沈晨曦发了一条报备消息，练车结束后，沈晨曦也回复了，他允许我去季家。
    王府。
    佣人领着我去见季丛的时候，他正在抱着孩子晒太阳。
    玻璃房中，毒辣的太阳光透过昂贵的特殊玻璃，热量和光线变得适宜温和，孩子穿着粉色的连体裤，才一周不见，好像长大了不少，此时喝完奶正在睡觉，季丛的手掌正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
    看见季丛的那张脸，我恍惚间看见了秦渊在带孩子。
    不知道秦渊带孩子会是一种什么模样。
    反正他已经死了，没有意义了。
    季丛温柔地看向我，语气很轻。
    “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