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穆在书房支了一个简易的单人床睡下,暂时将他的房间让给我。
他从浴室出来后,身穿干爽的衬衣与休闲短裤,头发寸长,五官优越,面部线条硬朗,偏偏人又体贴入微。
看得我脸红,口舌有些干燥。
白穆救了我,在我眼里如英雄一般令人心动。
“小狐,你也去洗吧。”
我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在对我说话,应了一声好。
浴室中安了一面镜子,雾气朦胧,我用手抹去雾气,镜中的人胸脯饱满,腰不盈一握,虽然瘦,却该有的地方都有。
只是被秦渊凌辱过的痕迹还没消去,看起来青紫斑驳,令我的身体脏的不忍直视。
这么脏的人,不配有未来了,我用力搓着身上的痕迹,企图搓掉过往,皮肤被搓红搓烂,刺刺地疼痛。
洗完从浴室出来,白穆已经回书房休息了。
我也躺回床上,不知道怎么的,身体那处有些奇怪难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秦渊压在我身上时的恶心场景。
努力忽略掉那些奇怪的东西,我进入睡梦,还是那个地下室,但是男人却换成了白穆,肩膀宽阔,撑着结实的手臂,精窄的腰部,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反而令我脸红心跳。
第二天睡醒,我感觉内裤很不舒服,到卫生间检查一看,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我从没这样过。
我有些惶恐害怕,难道被秦渊强迫了几天后,我的身体反而喜欢上那种事了?
不行,绝对不行,那种事太恶心了!我绝不想变成那种女人!
白穆已经出门上班了,桌子上留了便签,告诉我冰箱里有吃的,旁边还有一把大门钥匙。
打开冰箱一看,各种蔬菜,肉蛋奶塞满冰箱。
我用一上午时间,将白穆家打扫了一遍,他家里本就维持的很干净。
中午白栀带着女儿囡囡来看我和老人。
她打开冰箱。
“哟,可真罕见,白穆这小子突然变得会过日子了。”
囡囡蹦蹦跳跳地,头上扎的两个羊角辫一晃一晃。
“大姐姐,你给我放动画片好不好?”
吃完午饭,白栀哄囡囡午睡后,她问我。
“你觉得白穆怎么样?”
“他人......很好。”
“白穆比你差不多大五岁,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你能接受吗?”
我眉头微皱。
“和白穆在一起?”
我是有些喜欢白穆,但不应该这么快就被人看出来啊。
“对呀,你看看你多好,和白穆看着就很搭对,主要是我一见你就喜欢,反正白穆还单着,不如你当我弟媳吧,也好让我们家好好照顾你。”
不行。
我摇头。
“我经历过那种事,配不上他。”
“哎呀,那应该怪那些坏人才对,你怪自己干嘛?我看是白穆配不上你,他高中毕业就去当兵了,而你是会画画的大学生,有才艺有学历,他配不上你才对!”
门口忽然传来钥匙转动声,白穆回来了,我还想再拒绝,立马怕的噤声了。
白穆进门后。
“姐,你今天怎么又来了?我也没叫你来啊。”
不知道刚才的话,白穆听进去多少,他听见后会不会嫌弃我啊。
我心里生出巨大的自卑感。
“你不叫我就不能来了?”
白穆朝我一指。
“那个,刚才公安来电话,让我带她去取证。”
我的心一紧。
白栀看我一眼,问白穆。
“怎么现在才取证?”
“不知道,具体情况要到了那里再问。”
“等我把囡囡送到幼儿园,就过去找你们。”
白穆带我去了警局,警察问了我一些比较难堪的话,我的体内可以取出某种残留作为证据,问我有没有被进行过那种行为。
我难堪窘迫地点点头,然后法医便将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让我脱了裤子躺上床。
取证出来后,其中一个警察告诉我。
“是这样的,由于你无法准确地向我们提供施暴者的身份信息,并且你所提供的那个地址,我们也去查看了,是栋没有装修的空别墅,后来我们又受到了一些外方面不能说的阻挠,所以导致这个案件陷入了困难,可能耗费的时间会比较久。”
这个警察看我可怜,好心对我说了一堆话,他们也想尽快帮我侦破这个案件,但他也给了我暗示,告诉我现在他们受到明显来自人为的阻挠了。
明里暗里地含蓄提示我,那些害我的坏人不是一般人,我接下来最好有所准备。
离开警厅,白栀正在对白穆说什么话。
看见我出来,白栀的话停了。
“出来了?咱们走回去吧。”
“谢谢白姐,不过我就不继续麻烦你们了,这两天实在太谢谢你们了。”
“哎呀这算啥,你接下来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我想先找个工作,打两个月工。”
“那你晚上住哪里呢?”
白栀问我,不等我的回答,她就抱住我的胳膊往回拉。
“走吧暂时跟我们回去,你要是实在不想住我弟弟那里,去住我家也行,反正不差你一个房间,等你找到其他住处落脚了再搬也不迟。”
我不懂怎么拒绝别人,还想再说,白栀强拖着我。
“走吧跟姐回家!”
白栀说晚上一起回家吃火锅,带我去超市买火锅食材,白穆跟在后面推购物车,白栀则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挑选商品,她边挑边对我说。
“伤害你的是坏人,但你不能因为坏人伤害了你就去内疚责怪自己,这样做等于自己又伤害了一遍自己,该遭报应的是那些坏人,而不是你,他们这样对你,你就更加应该爱自己,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能明白姐的意思吗?”
白栀的话令我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是我以前从未思考过的层面,被季家抓回去强占身体后,我一直在意的只有自己脏了,从始至终陷在其中出不来。
白栀却告诉我,我应该更爱自己,错的不是我。
晚上吃完火锅,我主动收拾起碗筷,白栀见差不多了。
“那么我先走回家了。”
白栀离开,厨房中只剩下我和正在洗碗的白穆。
白穆的袖子撩到臂弯处,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沾了些洗洁精蹭上的泡沫,正在洗碗碟的手指骨节匀称修长,手掌大而有力,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春梦,脸一红,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穆好像对我具有十分强烈的吸引力,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幻想他。
可能我有些喜欢白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