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阳光温热舒适,使得褚宫中的宫人心情都很不错。
唯有那处冷宫之地,例外!
这不,本就不太富足的环境,在薛月儿砸烂仅有的几个瓷器瓶后,显得更加的破败不堪。
\"滚,都给我滚!”
薛月儿目眦欲裂,露出快要杀人的眼神。
一旁的婢女咬牙,滚?
让谁滚?
这里就她这么一个婢女,当然是在叫她滚啰。
若是她真的滚了,这位冷宫疯娘们儿,指不定得更加凄苦。
一过得凄苦,她那疯男人又会拿她问罪。
要不是家人的性命,捏握在疯娘们儿‘现男人’的手里,她肯定是会毫不犹豫走。
无可奈何,婢女咬牙跪地,轻声求饶,“娘娘保重身体呀,腹中胎儿最为要紧。”
话音刚落,薛月儿眼中染上猩红之色,“腹中胎儿最重要?”
“难道本宫就不重要了吗!”
“狗奴才,本宫才是最重要、最宝贵的,懂吗!”
“要是在乱说,本宫撕烂你的嘴!”
说完,薛月儿魔怔了一般,伸手直砸肚子,“野种,野种你来这里干嘛,来害我干嘛!”
薛月儿情绪激动,频频做出危险的动作。
是的,她再次怀孕了。
怀的又是南宫莽的孩子。
今日得知煜哥哥又将那卫虞晚接回宫中,如针尖刺伤心头,疼痛难忍。
情绪一波动就晕了过去,没想到中午醒来时,竟然告诉她,她又怀孕了!
什么破事,全部一拥而上。
让她不能忍受。
她就只是想要一个煜哥哥罢了,为何这么难呢?
她薛月儿一生所求不多,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加官晋爵、更不求身份地位......
唯独想成为煜哥哥的妻子,为何老天就不能让她实现呢?
薛月儿崩溃极了。
她怀上了讨厌男人的种,她不喜欢,即使被强迫生下来,在她心里也只会是野种!
什么事都事与愿违,“为什么,为什么啊.....”
薛月儿忍不住嘶吼起来,颈部的青筋涌现,呈现出一幅狰狞画面。
她眼眸瞟上地板的玻璃瓶碎片,蹲下身快速捡起一块,就往自己的肚子划去,“野种,你滚,快滚。”
跪在地上的婢女瞪大眼睛,跪地滑过来,“娘娘不要,娘娘手下留情呀!”
婢女并不是多么担心薛月儿的生命安危,单单只是怕‘疯男人’迁怒于她的家人。
婢女伸手去挡,那锋利的碎片,直接扎进她的手心。
很疼,特别疼。
但是她咬牙忍受着,她的嫁人还在‘疯男人’的手中!
薛月儿微愣,随即露出嗜血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喜欢帮着本宫受罪,那么就换你来吧。”
说着,薛月儿邪笑,拉起婢女的手,强迫婢女握住碎片,直直往她肚子上划.....
婢女惊恐地瞪大眼睛,“不,不.....”
不知道薛月儿哪里来的牛劲,婢女挣脱不开!
疯子,这是一个疯子!
就在碎片快要划上薛月儿肚子上时,一道掌风袭来,残忍地将婢女一掌拍死!
婢女瞳孔猛缩,显然不敢置信。
“爹娘,女儿不孝......”
婢女轻喃出声,不等喃完,便倒在地上,失去生命体征。
她是睁着眼的,瞪大老大....老大。
薛月儿看着倒地的婢女,一阵狂笑,笑得癫狂至极。
南宫莽连忙跑过去,扶住她腰肢,关心地问道,“月儿,你没事吧?”
薛月儿不语,依旧狂笑。
南宫莽也顾不得她的状况,垂眸摸上她的肚子,“儿子,你没事吧,你爹我来救你了。”
他一得到薛月儿怀孕的消息,便急切地赶了过来。
幸好来得及,豁出老命他也得救下自己的儿子。
“儿子?”
薛月儿忽然有了反应,“南宫莽,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儿子呢,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薛月儿嗤笑,又是儿子。
如果不是薛家想天想地,烧香拜佛,做梦都想生个儿子,
最后却怎样都生不出儿子,
她的命运是不是就不用掌握在薛家手中了,若是她当初再大胆一点,煜哥哥是不是就是她的了呢?
唯‘儿子’论,多么可笑的腐朽之言!
听见她的话,南宫莽神色冷若冰霜,“必须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