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司机和民兵都跳下了车,车子由部队的人接手。
王远对着新来的几个司机说道:“大家都这边排队,需要核实身份。”
苏国庆小声地说道:“这查的还挺严。”
杨泽嘀嘀咕咕:“那可不,俺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脱光了检查嘞。”
苏国庆:Σ(?д?|||)??!!我嘞个老天奶。那他蛋蛋一个大一个小的事情,不就被人发现了???
思考间,苏国庆不自觉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裆。
他这一动作,也引起了检查人的注意。
顿时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周时逸连忙伸手扯了扯苏国庆:“老实站好。”
没看到那边两个人的手都往自己的后腰上面摸去了吗??
王远连忙走了过去,朝着苏国庆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立正站好排队。”
苏国庆一脸的委屈,可看到王远冷肃的神情,他只能目不斜视的站好。
检查的时候,别人都是三五个一起进去。
轮到苏国庆的时候,独独喊了他自己进去。
屋里五个检查人员,全都严阵以待。
“把衣服和鞋子都脱掉,转身面对墙站好。”
苏国庆连忙跟着他们的话照做。
哪怕屋子里烧了炭火,苏国庆还是冷的一个激灵。
他一手抱住膀子,一手虚虚掩住自己的下体。
面对墙,小心翼翼的站好。
那五个人把他的衣服细细的搜寻了一遍,当摸到内裤里面缝着的东西时。
他们立马拿起了剪刀把苏国庆的大裤衩子剪开。
这可把苏国庆心疼坏了:“你们轻点剪,那可是俺娘今年刚给俺缝的裤头子。
还没有穿过几次呢,轻点啊。”
当众人看清楚裤头子里面的装着的东西时,有些无语。
一毛的,一分的的钱,厚厚一沓子,都缝在了裤衩子上面。
“行了,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闹出了这样一场乌龙,苏国庆欲哭无泪。
抖着腿把衣服穿上,看到院子里正在那里喝姜汤的杨泽,他连忙跑了过去。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泽有些无语:“来到这里,让你排队,你就老实站好就行了。
你刚才那动作,别人还以为你裤裆里面揣了啥武器呢,不查你查谁?”
似是想到了什么,杨泽连忙小声地说道:“最近不太平,他们查的严,也是理所应当的。
咱们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不小心被当做啥人抓起来,那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苏国庆连连点头,等周时逸他们几个检查完进来的时候,苏国庆都没好意思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等所有人都检查完,王远挥手招呼大家:“来,来,大家伙儿都搭把手。
咱们一起把粮食卸到仓库去。”
大家伙儿都摩拳擦掌,快步走了过去。
为首的一二十个,是刚才刚从食堂里面走出来的人。
他们一边肩膀上扛了一个麻袋,轻轻松松的往仓库里面送去。
杨泽忍不住咋舌:“今年的粮食一袋子两百斤,这两袋就是四百斤,说扛走就扛走了??
不愧是部队出来的人,厉害啊。”
轮到司机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肩膀上扛一袋子,就这还累的哼哧哼哧呢。
粮食刚刚放在了苏国庆的肩膀上面,他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
周时逸眼疾手快的把他肩膀上的粮食扶好,看着他涨红了脸,跌跌撞撞往仓库里面送。
几个刚出来的绿军装“哈哈”笑了两声。
“小伙子还是年轻,这点子粮食都快要把你压垮了。”
本是玩笑话,也羞得苏国庆脸红脖子粗。
周时逸并没有说话,直接让车上的人给他肩膀上放粮食。
和那些个当兵得一样,一边放了一袋子。
看到他步履矫健,身子一点儿没有打晃。
几个绿军装忍不住瞪大了眼,相互对视了一眼:“哦吼,这个人有把子力气啊。”
“是啊,个子也高,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看他胳膊上鼓囊囊的肌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能扛起来也不足为奇。”
就在他们小声嘟囔之际,郑德全冷着脸厉喝一声:“都干什么?
还有心思在这里讨论,人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都能比过你们,不觉得脸红吗?
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脸热呢。”
本来就是个暴脾气,郑德全越想越气,直接伸脚踹在了几个人身上:“干完活,操场负重二十圈。”
“啊?连长,不要啊。”
“连长......”
几个人欲哭无泪,看到郑德全虎目一瞪,只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也顾不得去嬉笑苏国庆了,全都垂着头,跑到了车子旁边。
郑德全从他们走后,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时逸。
身材壮实,不是花架子,有两分本事,刚才那几个人有句话没有说错。
确实是个当兵的好苗子,要是吃的了苦,秘密训练一段时间,那都半个兵王的存在。
要是在部队里面摸爬滚打个几年,郑德全越想越是心惊。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周围人都发现了。
有司机小声地说道:“这周时逸要走大运了啊。”
“谁说不是呢,这人在部队里也是个不小的领导。
要是由他推荐进入部队,那以后可就是吃上国家饭了。”
“真让人羡慕啊.......”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也传到了王远的耳朵眼里。
他慢慢走到郑德全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咋啦?真看上这小伙子了?”
郑德全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有那个想法,咋样,你是和他一路过来的。
整体条件怎么样??”
王远想了想说道:“是个有勇有谋,重情重义的人。
但估摸着你的想法要泡汤了。”
郑德全有些诧异的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人家是下乡的知青,一部分归大队部管,另一方面就归知青办管了。
最重要的一点.......”
王远朝着郑德全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郑德全俯下身子,侧耳倾听:“他们家父母都被下放了。
虽然说断绝了关系,没有牵扯到孩子,但政审这一块恐怕是过不去。
就算过去了,以他的本事,以后爬的高了,麻烦事也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