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赶到的鬼王霸,入目也被那原有的场面看到沉默。
刚要指着那地面惊呼,‘地上怎么变干净了?’
就被张素一把扯进领域。
这次,张素将领域缩小到只能容纳三人紧密贴合的大小。
然后不动声色的等着看房间的微妙变化。
要不是她和魏知行都是已经立身修行之列,光是遇到眼前这诡异场面,都会默默念叨几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与此同时,久久联系不上那队保安的楼上安保科。
因为接到上面的通知,董事马上抵达八楼。
全员紧绷的神经,都快把整个八楼弄的乌烟瘴气。
这里,不仅扣着之前从新区基地里抓来的大批女幸存者。
还是这家生物科技研究院的安保科老巢。
安保科,自然以男性员工为首。
被关在这里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人对那些女幸存者动了歪心思。
这里前不久,就有女幸存者因不甘长期受辱,而选择主动跑进七楼的黑隔间。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整个八楼的都在传,那黑隔间里每天半夜都会发出的怪叫,就是那些不甘心屈辱,跑进去后就消失的女人,化作了半人半兽的怪物日夜啼哭。
恰好今早,又有一个年轻的女幸存者跑了进去。
而安保科安排下到七楼去启动按钮的保安小队,本意就是下去找那个女幸存者。
不然,也不会结伴而行了。
安保科科长付明,在久联系不上下楼的那队人后,也终于气急败坏的砸了手中的对讲机。
他的狗腿子猫牙,被他这一砸吓的讪笑连连。
“哎哟哎哟明哥,您犯不着跟那几个傻大个生气,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呐明哥。”
付明向来喜欢听猫牙唤那几个不听话的保安做傻大个。
自然砸完对讲机,火气也消了大半。
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几个那衰样,以为是跟着董事长来的,就事事不把我们老研究院的安保科放在眼里。”
猫牙笑的更猥琐了,“是是是,那些傻大个自然什么都不懂,这还不是要仰仗着明哥您?他们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又把人给逼到跳了黑隔间,就是董事长亲自问起来,也怪不到明哥您头上。”
被猫牙一番安抚,付明暴躁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
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刚要喝一口水缓和下,就听见门外有安保科的人喊,“科长,董事长的电梯下来了。”
“哟,糟了。快快快,随我一起去迎接!”
付明身量不高,四五十岁的黑胖短小身材,竟是连猫牙的瘦条杆子身高都不如。
也难怪他会不喜,那几个随董事长从海浪集团总部来的年轻保安。
随着董事长专用电梯门一声‘叮咚’。
缓缓滑动的电梯门内,是一张浓艳妆抹的妖冶面容。
复古式的茶褐色波浪大卷,颇有一丝朋克夸张的浪漫恣意。
不似以往那些商业总裁的职业女强人装束。
方蓓花大胆明艳的紧身皮衣皮裤,勾勒出她蜂腰蜜臀的丰腴曲线。
人还未下电梯,一根泛着金属色泽的木质手杖,率先跨出电梯门槛。
付明那谄媚的声音,也随之高亢起来。
“欢迎方总莅临安保科,快,大家把手拍起来!”
猫牙也跟着附和,“啊对,欢迎方总,鼓掌!”
一顿就很莫名其妙的欢迎鼓掌,看得方蓓花精致妆容下,藏不住丝毫表情。
满满的厌弃,几乎已经到了连看都不想再看付明那张脸一眼。
手杖敲击的电梯门口的地板上。
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猫牙还是比付明机警,当即看出方总的不悦。
忙挥舞着手势,让身后的掌声停下来。
片刻后,直到尴尬的掌声逐渐小了些,方蓓花这才从电梯里迈出一只脚。
高耸的高跟鞋底,踩在地面,发出尖锐的敲击声。
付明见她每走一步,心里的忐忑就起伏一步。
他是害怕这个所谓的真正老板。
因为亲眼见过忤逆老板的那些人,是怎么被怪物吃掉的,所以他在八楼谨言慎行如履薄冰至今。
就只为了不让自己和小儿子,也成了那些怪物的点心。
直到方蓓花走到他身边顿住。
付明一改往常在八楼的嘴脸,皮笑肉不笑的抬脸,迎上方蓓花。
“方总,您今日有空下来八楼,真是让我们安保科蓬荜生……”辉字都还没说出口,付明谄媚的话,就被方蓓花用手杖头上的蜘蛛头指向其额间。
“你没有好好喂养我的小黑,最近它都不继续长大了。”
小黑,就是那条养在七楼的蛇爷。
通体黑乎乎的,听别的保安说过,大概六七米长,水桶那么粗。
付明脸色一白,当即跪到方蓓花脚边,“方总误会啊,我一向按照往日的份例,没有少了小黑爷爷的一顿口粮。至于小黑爷爷为什么不继续长大,这我,这我也不清楚为何呀!”
付明说的声泪俱下,可方蓓花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
终于,方蓓花看烦了这种苍白的表述,左眼精致高挑的弯眉一挑,饱满的红唇轻描淡写吐出,“既然你不清楚,那就送你下去,亲自问明白吧!”
话音落下,方蓓花抵在手杖顶端的手心微微转动,食指轻轻抬起,指了指地上的付明。
她身后随即走上前两个黑色西装的冷脸保安。
轻松拎起付明的后脖颈。
伴随着阵阵歇斯底里的哀求,“方总,方总我错了。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能喂养好小黑爷爷,方总!我付明忠心耿耿啊,为了研究院,我这些年都兢兢业业,方总,求您饶命啊!”
整个八楼,刚才众人还满脸洋溢着违和谄媚的笑意,转眼还不到三分钟,每个人脸上的笑,都凝固成了比寒霜还冷的惊恐。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手里举着一把旧旧的锈迹扳手。
“……坏女人,放开我爸爸!”
小男孩明显是冲着方蓓花来的,只是他还没跑到方蓓花跟前三米的距离。
他身前就闪现出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顿时,一阵快刀切断骨肉的刺啦声响起,站的离方蓓花最近的猫牙,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
那原本举着扳手的小男孩,就已经被切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