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见到自己第一面,就开口喊他夫君的女孩,楚星河只觉得一阵头大。
君墨染看到自家大哥愣神,忍不住继续补刀。
“大哥,当初你非要走出自己的道路,毅然决然的封印了自己修为。
结果差点没有死在外面,若不是千里寻夫的叶红莲恰好碰到了你。
又抱着舍弃自己性命的决心,挽救了你的小命,如今你的坟头草恐怕都已经两米高了啊!”
说到此处,君墨染还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口前比划了一番。
不等楚星河开口,他继续说道:“为此,红莲姑娘的林爷爷还搭上了一条命。
身为义薄云天,重情重义的你,即便是以身相许,恐怕也不为过吧?”
话音落下,君墨染还偷偷冲着远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瞒过楚星河的眼睛。
他的眼皮顿时一跳,只觉得后背冰凉一片。
不过,如今的他早就习得自家小弟厚脸皮的几分精髓。
楚星河灵机一动,缓缓背负起双手,目光眺望远处。
这才缓缓开口道:“红莲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大哥自然不会忘记。
只不过,再美的女色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副臭皮囊,包裹着一具白骨罢了。
在时间的长河中,她们终究会化为红粉骷髅。
而你所看到的惊鸿,都曾被平庸所磨练,大哥我想要踏上那巅峰,就必须......必须......”
说到此这里,楚星河的话音止住。
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打断自家小弟的话。
后面应该怎么说,他完全不会啊!
“必须什么?大哥你倒是说啊?”
然而,等待了半晌,楚星河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对方的面容虽然保持镇定,但是从其背负在身后,那双紧握着拳头,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慌乱的一批。
“咯咯咯咯.......”
就在此时,一阵犹如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场内的气氛。
只见一名穿着火红色长裙,扎着双马尾的女子,一蹦一跳的从远处走来。
“君大哥,你就别为难楚大哥了,毕竟,你刚才的话可是没有说完呢,呵呵呵......”
听见叶红莲的话,楚星河明显一愣。
随后,他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肯定对方早就来到这里,还清楚的听见了兄弟两人的对话。
所以,自己刚才剽窃自家小弟话语的模样,也被对方看个一清二楚?
得了!他现在理解自家小弟所说的社死两字的含义了。
这一切又是自家小弟搞的鬼,若不是他给了叶红莲掩盖气息的宝物,自己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想到此处,他直接一脚朝着君墨染的屁股踹去。
结果,对方仿佛早就有所防备,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
“大哥,还想用这招?不好用了啊!
对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收衣服了,你们慢慢聊。”
话音落下,君墨染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看着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楚星河只觉得一阵无语。
对于叶红莲,他的内心十分复杂。
对方能够不远万里寻找自己,已经足够勇敢。
更是不惜舍命也要救下自己,这一切的种种,如果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今的他,经历了谭青竹那件事情以后,对于情情爱爱早就看的很淡。
若是因为感激,就勉强自己和对方在一起,他楚星河做不到。
一时间,场内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似乎是看出对方的为难,叶红莲甜甜一笑。
“楚大哥,别听君大哥打趣你。
我是喜欢你不假,可是也不会因为曾经救过你,就以此为要挟的筹码,让你做你不开心的事。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话音落下,叶红莲也不等对方回话,便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场内。
“哎~~~”
楚星河深深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眺望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剑人峰。
独孤剑正悠闲的躺在藤椅上,他右手有节奏的敲打着藤椅的扶手。
口中轻哼道:“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
显然,这别具一格的山峰名字,还有他口中轻哼的小曲,都是出自于君墨染之手。
起初,他对于这个山峰的名字那是极为抵触的。
结果自家徒儿用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更换山峰名字的打算。
用对方的话说:剑即是人,人即是剑,便是此方世界剑修的最高境界!
这是一种荣耀,是对于剑修的最高赞誉!
也只有他独孤剑,才配得上这高大上的山峰名讳。
所以,独孤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美称。
至于那听起来十分不着调的小曲,起初他从自家弟子口中听到,那也是老脸一红。
不过这奇怪曲调,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每当他无聊之力,便会不自觉的哼唱出来,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突然,孤独剑的脸色骤然一变,猛地从腾起上坐起了身子。
他一脸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没好气道:“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就不能消停点么?”
看到自家师尊那不耐烦的模样,君墨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师尊啊,三十年了,你知道这三十年我是怎么过的么?
大哥都快要突破渡劫期了,我除了体魄和神魂更加强大,修为却迟迟无法突破。
您看看,今天咱们师徒再比划比划?”
听见君墨染的话,独孤剑的眼皮忍不住一阵狂跳。
对方说的好听是比划比划,实则就是在单方面承受自己的殴打。
有一次自己打上瘾了,整整打了对方一年之久,结果那小子屁大点事没有。
自己累的差点没有直接升天,躺了足足一个月,他才恢复过来。
更过分的一次,自己不小心打到对方的敏感地方,那小子竟然直接给自己来了一拳。
那一拳直接把他从宗门打到了中州的南域,自己还他娘的拖着受伤之躯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从此以后,那小子就跟有点大病似的,只要没事就来找自己比划。
他已经被这个弟子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