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抬眼望去,正好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身娇体软,媚眼如丝的女人。
沈岁禾身上穿着清凉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则端着高脚杯,杯中还流淌着金黄色的液体。
听到浴室门口有声音,她抬眸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精壮的双开门身材。
仔细一看,男人的腹肌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看上去更诱人了。
“洗完啦?”
宋南洲喉咙滚动,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的浴巾,好像一个誓死不从的小媳妇。
这反应不对劲啊!
沈岁禾看到他的动作,喝酒的动作也僵住了。
要是说刚才宋南洲和大哥吵架的时候脸黑,现在沈岁禾的神色比他刚才更难看。
她难道真老了?
这么快就厌烦她了?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沈岁禾不断地自我怀疑,心里已经闪过了无数句宋南洲接下来要说出的拒绝的话。
【抱歉,我今晚没兴致。】
【我还有工作,你先睡。】
【别喝那么多酒,我先去忙工作,你先休息。】
【你不需要这样,我已经没兴趣,你自己睡吧。】
......
沈岁禾眼神变得锋利,要是宋南洲敢说出拒绝的话,她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并不知道沈岁禾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欲火焚身,喉咙干的不像话。
他想找到灵魂的出口,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咳咳,我好像没吃饭,我先去吃点,你饿不饿,要不要我拿上来给你吃点?”
宋南洲说着就往门口走,谁知手刚碰到门把手,沈岁禾就扔掉酒杯冲过来。
“真是给你脸了!”
沈岁禾冷着脸拽他的手就往床边走,力气之大,都差点把男人拽得趔趄。
“岁岁你听我说。”
“说个屁啊说!你给我过来!”
“不是的,我是想说...”
“不用说了,要是你敢变心,我就...”
榨干你!
后面的三个字沈岁禾没说出口。
她现在的尊严被极限挑战,她要立刻、马上找回自信!
宋南洲被甩到床上,还没反应时,腰上多了一个重量将他稳稳地压住。
沈岁禾将嘴边的酒液擦掉,笑盈盈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老公,既然你现在想闹别扭,那咱们就先干点别的事情。”
宋南洲只觉得脖子有湿润娇软的东西在拨弄,他的呼吸瞬间乱了。
但他知道沈岁禾误会了,狠狠心,抓住女人的手臂就将人推开,神色隐忍。
“岁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你还是很美很有吸引力。”
沈岁禾才不管那么多,身子弯不下去,膝盖用力,抬起身子崩了蹦。
宋南洲闷哼一声,额角已经爆出青筋。
“岁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说完他也愣了下,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已经变得这么沙哑。
他暗骂自己没定力。
沈岁禾神情诡异,坏笑一声,“老公,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第一,为什么闹脾气,原因全说给我听;第二,乖乖放弃反抗,让我为所欲为,你不许反抗。”
沈岁禾说完最后一个字都觉得脸红。
她什么时候这么猛狼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只能强撑着假装镇定。
还别说,宋南洲听到她这么说,他的耳尖也红红的。
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害怕自己乱吃飞醋,又害怕沈岁禾会因此更生气。
沈岁禾都豁出去了,他却还要闭口不言,心里都要气疯了。
啪!
她用力拍了下男人光滑的胸膛,手指用力揪了揪。
“嘶!”
宋南洲反手握住她的手,惊的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看?谁让你不说,自己闹别扭?既然这样,那就是选择第二条路,让我为所欲为,不许反抗!”
宋南洲刚刚时耳尖发红,现在脖子都红了。
相信再过一会儿,那些红就能转移到他脸上。
沈岁禾顾不上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就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开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这一晚宋南洲也是感受到了原来女人要是强硬起来,乐趣也不少,花样还新鲜,他满意的不得了。
最后也不知是谁在用力,反正沈岁禾是一点力气都没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南洲却还乐此不疲,心态超级好。
他想停下,可怎么也停不下。
......
次日醒来,沈岁禾的手脚胳膊都酸的不行。
昨晚明明是她主动的,没想到被宋南洲突然蹦出来的三两句露骨的话沉沦了。
咕咕咕...
肚子响了,沈岁禾觉得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刚走到楼梯,她就腰酸腿疼。
“醒啦?”
宋南洲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看到沈岁禾坐在楼梯口,忙蹲下询问她的状况。
“怎么样?能走吗?”
沈岁禾也幽怨的看着他,“我饿了。”
“好,我抱你下去。”
宋南洲神情问头,刚要伸手,沈岁禾却用力拍开,还转过脸去佯装生气。
“我不让你抱。”
“不要我抱?不是饿了吗?”
“我饿了也不要你抱,我也不吃饭了,让我饿死算了。”
宋南洲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自己闹别扭自己就能消化,你这又是何必,饿坏了,还是自己的损失。”
“我不管,你不说,我就不吃饭!”
沈岁禾还是打算问到底,脸又开始拉下来了。
宋南洲害怕她又生气,只好开口解释。
“是我自己的问题,乱吃飞醋,今天大哥已经跟我说你找他的事了。”
沈岁禾惊住了,“你是吃你大哥的醋?”
她有点不可置信。
这也太爱吃醋了,那个人可是他的亲大哥!
宋南洲别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一听到你背着我偷偷跟大哥联系,还笑的那么开心,我就难受。”
“那你直接问我啊,干嘛在心里乱猜。”
“我问了。”
“什么时候?”
沈岁禾完全不记得宋南洲什么时候问过这件事。
难不成昨晚自己累到失忆啦?
宋南洲神情苦涩,语气埋怨道:“昨天在书房,我问你有没有话跟我说,你说没有,还很干脆的摇头。”
沈岁禾神情无奈地笑了。
搞了半天是这样。
早知道宋南洲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沈岁禾早就和盘托出了。
绕这么大圈,牺牲这么大,感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