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说被你杀了的女人,你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你想死嘛?”
“你,你不是要女人吗,那两个女的长得特别好看,你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看样子你是想尝尝身上的肉被烫熟的滋味儿呀!”
“不,不要,不要,我不要!”男人抓起他的腿就往锅里放去,“不要,我错了,我想,我想!”
“好啊,那你想想吧,从你杀的第一个人开始说!”他把他的腿并没有放下,而是将它停留在锅上,热水飞溅,烫的程天荀疼的眉头紧皱,嘴里不停的喊疼。
“我让你说,没让你喊疼,说不说,说不说?”他又把他的脚往水里按去,程天荀用力把腿往上抬,试图抬离水面,“小子,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呀!”
“啊~,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从他嘴里溢出。滚烫的热水瞬间就把程天荀的左脚烫的通红,看上去就像煮熟的红肉,让人触目惊心。
“啊,啊,啊……”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叫喊,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滋味儿好受吗,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兴许让你少受点儿折磨,说吧,你杀过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的说,否则你那只脚也要进去‘暖暖’了!”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说,呜呜呜,呜呜呜……”
“我,我,我第一次是在,在洛城,在府里,呜呜呜……”
“不准哭,接着说!”
“我说,府里来了个漂亮丫鬟,长得有几分姿色,特别和我心意,于是,于是就让我娘把她派到我的院子里。派过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我就把她强了,那女的反抗的激烈,我让下人按着她,就要了她,没想到玩完之后那丫鬟受不了,挣脱束缚,一下子撞墙死了。我没想杀她,她,她是自尽的,不赖我,不关我的事!”
“接着说!”
“第第二个是,是我和我娘去参加舞会,在在舞会上看上了一,一个姑娘,嘶,脚好疼,能不能给我上点药,疼的受不了了,唔~”
“还想上药,想的到挺好的,接着说,没让你停,不准停!”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想认识认识她,然后就借着酒劲去跟她聊,可她不愿意,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了,你把人家上了?”
“那没有,虽然我很想,但我又不是花花公子,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真是不要脸的人看谁都不要脸呀,还自语跟他们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呀!”
“我可不是见个女的就要上,我可是有品味的!”
男人看他那张欠揍的脸,自己转过头看向锅里。大火烧的极旺,锅里沸水不断的从锅底向上冒起一个又一个气泡,然后又一个一个破裂,蹦开的热水滚烫的溅的四下都是。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和我朋友把她约出来之后给她灌酒,再然后就看着她被那些人玩了。”
“你没参与?”
“当然没有。”
“你方才说你看中了她,竟然没参与,你认为你的话可信吗?”
“这事我敢保证绝对没参与,因为。”
“因为什么?”
“她,她没结婚呢,就,就被人玩过了,我嫌脏!”
“就你还嫌脏,难道你不脏吗?”
“我怎么会,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女人嘛,天生就该被男人玩弄,男人不动,女人就不能动。”
他听到后起身一拳打在程天荀的脸上,“什么他妈的狗屁理论,你妈天生就该被你爸玩儿?你别忘了,你就是你爹玩儿你娘玩儿出来的种,真他妈的恶心,你这种人渣就该被千刀万剐!”
“是是是,我错了,我说错了,别打我行吗?”他抬眼看男人的脸色此刻并不太好,他怕他冲动之下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只能小心翼翼的求饶。
“接着说!”男人又坐下,脸色不善的盯着他。
“那女的,那女的最后跳江自杀了,她,她被人玩儿的时候被权贵人家的太太认出来,最后受不了风言风语,跳江自杀了。这,这也跟我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接着说!”
“我,我……”他此刻左脚和左小腿疼的厉害,胃里又饿的直叫唤,他不敢刺激男人,怕他再打他,只能忍着,不敢说。
“第,第三个是……”
夜深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同样也显得格外阴森。
程国际站在春晖园的主院里,面朝主屋。他想起刚来津海那年在春晖园里的那件事,出事没多久这个院子就被封了。当年的惨相就连他这个大帅都觉得毛骨悚然,可几个小兔崽子做的却残忍至极,叫他都甘拜下风。如今过去了许久,从主屋到院子里的血迹早已变成漆黑的颜色,那个大坑依旧在,只是坑里的那堆灰已经消失了。
一阵夜风袭来,吹的他有些胆颤。他赶紧转身离开清晖园,可踏出院子的那一刻,心里涌上一阵不安,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仿佛看见了那天穿着一身水红色旗袍的妖娆女子站在那里,微笑着向他招手。他害怕了,转过头拔腿就跑,下人看见自家老爷没缘由的跑的飞快,就像他身后有人在追他似的,也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程天荀被女鬼吓疯了的事,也四下逃窜,不一会儿的功夫,程府突然就安静了。
程国际跑回自己的卧房,关紧门窗,生怕女人跟着他跑来了自己的院子。他倚着门过了好一会儿,透过窗户看见院子里没什么动静,这才慢慢把心放回了原处。
他坐在椅子上,可任凭他怎么想怎么做,那股子心慌也没能缓解半分。他想来想去,最后又给医院去了一通电话,得知儿子去做了术后康复后,他心里的恐慌不减半分,反倒多了一分。
他立刻起身,又叫人开车去了医院。到医院后,他先是去了儿子的病房,没看见影子后,又去找大夫要求他们带他去康复室,他要亲眼看到儿子才能安心。医院的大夫们没有办法,只能一边拖延敷衍,一边悄悄联系院长。
程国际着急儿子,对大夫们的敷衍并没有察觉,可当他不再心急时却发现他们这群大夫在百般推阻,不想让他去看儿子。他怒了,“人在哪?”
“大帅,程少爷恢复的很好,现在夜深了,估计程少爷已经睡着了,不如您明天再看他?”
“现在看不也一样吗,本大帅看不到儿子,心里不踏实,快带我去吧,我只看他一眼,不会打扰他睡觉的!”
“这,这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看我儿子这还有错了?”
“没,没错,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我要看我儿子,赶紧带我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去找院长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无奈之下他们两个说了实话。
“什么?我儿子失踪了?什么叫失踪了?”
“大帅您别着急,您先别着急,我们已经在找了,相信明天早上一定能找到!”
“去你妈的,要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治个病都能把人弄失踪,还要你们干什么,去死,都他妈的通通给我死!”
他拽着一个医生掐着他的脖子,那大夫被他掐的脸色已经紫了,另一个大夫赶忙去拉程国际的手,“大帅,大帅您别生气,我们,我们再努力的找了,很快就会有程少爷的消息的,您放手,快放手啊,有话好好说呀!”
“是啊老爷,您快放手呀,他快死了,他死了咱们就不知道少爷是怎么丢的了,老爷,老爷,当务之急不是杀他们,是找少爷要紧,咱们快找少爷吧,万一少爷出了意外怎么办!”
小厮的话起了作用,他松开手,恶狠狠的看着他们:“赶紧给我找,我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你,我要你们整个在医院的人给我儿陪葬!”
“是。是,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另一个大夫赶紧拉起昏过去的人离开了,“老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还不赶紧带人去找少爷!他要是有点儿闪失,我要你们都不好过!”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人去找少爷!”
“还不赶紧滚!”
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了。
“儿呀,你在哪呢,你现在在哪呢,呜呜呜,呜呜呜……”
“不行,我不能这样,儿子还等着我去救他。对,我不能这样,我还得救儿子去,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他又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灰,直直的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他推开门坐在办公桌前拨通了郑院长家的电话,电话的声音一直在响,过了很久都没人接。他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另一通电话,“刘雨,我是程天荀,你带一队人去郑院长家里把人都给我抓过来,我有事要找他们!”
他坐在办公桌椅子上,身体靠在椅子上,屋子没有开灯,黑暗且静谧,只有一丝丝月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的地上,泛着冷清。
突然,一阵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喂,你是?”
“什么,人跑了?”
“一个都没有吗?”
“是的大帅,一个人都没有,房子里是空的!大帅,接下来怎么办?”
“该死的家伙,你们去找少爷,就算把津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少爷给我找到!若是有人不配合,就地格杀勿论!”
“是,大帅!”
挂断电话后气的程国际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气急败坏的围着办公桌走了一圈又一圈,“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要让我知道谁劫走我儿,我弄死他,弄死他!”
哐的一声,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满地。
“是谁,是谁?一定是刘川,一定是他!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只有他,刘川,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爷,小的刚才回来看见程国际的下属正带人挨家挨户的搜人呢,估计一会儿就该到咱们这了,怎么办?”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儿子被人劫走了!”
“爷,咱们现在不是商讨的时候,人一会儿就到了,您是不是该去躲躲?”
“躲什么?哪里躲?我巴不得他来搜,去告诉弟兄们,一会儿到了把人放进来,咱们关门打狗!”
“是!”
“兄弟们,爷的话听见了吧?”
“听见了!”
“那就好,都给我机灵点儿,把人全放进来后再给我动手!”
“是,一定不让爷失望!誓死报仇,全灭程狗!”
“誓死报仇,全灭程狗!”
今夜的津海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程国际的手下带着人一家一家的搜索,企图找到失踪的程家大少程天荀。
“开门,开门!”
“来了来了,急什么?”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好好配合,若敢反抗,奉大帅命令,格杀勿论!”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哎,哎,哎,那是我的花瓶,别,别动那个,哎呦喂,遭天谴的,这是怎么了嘛!”
“哎,你们这是干啥,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配合调查,否则死!”
“好好好,我们肯定配合,那个,官爷,小的能不能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管爷大晚上劳师动众的?”
“不该你问的别问!”
“好好好,小的不问,小的不问。”
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搜完了津海的一条小街,原本安静的街道此刻特别“热闹”。搜完后的人家几乎都没有再去睡觉,纷纷来到了街上。
“大晚上的,这是要干啥?”
“谁知道呢,进了屋就一通乱翻,把我的宝贝花瓶差点打碎了,可给我心疼坏了!”
“你一个破花瓶而已,碎了能怎么地,老子我可是睡得正香呢,做美梦呢!”
“哎不说这些,你们谁知道到底怎么了,跟疯子似的,我听说前一阵子,也就昨天,听说啊,我听说程家的那个大纨绔疯了!”
“啥,疯了?真的?怎么弄的?”
“八成是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儿了,收了他呗!”
“要真收他,怎么还能让他疯,直接来场病弄死得了呗,省的他在祸害人!”
“你懂啥,死那对那种畜生来说岂不是便宜他了,就该这样,然后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才对!”
“你说的对!”大家都点点头,表示对这样的惩罚赞同。
“那你说程家老疯子这么做干啥,难道他也疯了?”
“估计是有什么事儿,不然能这样?”
“你们会不会是他那儿子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