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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万,三万……”
“一万,两万,三万……”
“不记名银卡,三千,十万……”
“不记名金卡,一万,十万……”
洛星海这边卖出了半数丹药,得了足足有三万五千金叶子,六十八万七千五百两银子——加起来,一日营收将近百万两了!
不过比起灵衣这头吞金兽,这百万两根本不算什么。
“一万,两万,三万……”
洛星海用灵魂力卷了金叶子,凑足一万两就放作一堆,很快就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座金叶子小山。
“……三千六百。”
放下最后一堆不成万数的金叶子,洛星海看向自己分好的金山,一一数过去,顿时眼睛也变得金光闪闪的。
“一百座金山!一百零三万三千六百金!哈哈哈哈阿——哥哥,你太厉害了!”
叶知行也点好了不记名卡。
——灵师远行,带着真金白银很不方便,全界灵师公会就充当了银行的角色。灵师将自己的金银存在其中,置办银卡,金卡。
其中有记名卡,也有不记名卡。
像这种拿来消费交易的情况,为了方便店家兑换,所出大都是不记名卡。
他笑道:“我这里不记名银卡,共计五千八百万银;不记名金卡,共计一亿四千一百万金。”
董高和伙计们也清点好了现银,“东家,一共有二十七万六千五百两银。清点无误,账册在此,请您核查。”
叶知行接过账册,翻看了下,发现这账册只记了出售的明细,便放了下来,道:“今日辛苦你们了。”
他直接卷了最后那座小金山,卷出三千枚金叶子给董掌柜,两个伙计各得三百枚金叶子。
“开业大喜,这是给你们的红包。以后也当如今天这般尽心。”
三人没想到东家出手如此大方,喜得不轻,满口道谢。
叶知行看向洛星海,看他有什么话要训诫的。
洛星海没会意他这是要自己发表领导讲话,见他问自己的意思,就道:“萍儿,大鹏,今天我与十方楼的王管事,林家主都说好了,他们会为我准备一批草药。你们拿了这笔钱去结算,将草药帮我送院子里来。”
他将自己今日拿到的不记名卡一分为二,让两个伙计拿去结账。
“是,东家。”
“东家,我肯定办好您交代的事。”
邱萍儿和董鹏接了金银卡,脸色都很紧绷,郑重答应。
叶知行想了想,也分出十张百万存款的金卡给董高。
“也劳烦董掌柜去十方楼走一趟。
先买三个最大容量的储物袋,一万青玉。
再请高管事推荐做灵衣的皮货,还有炮制兽皮的药水,各色颜料,多多益善吧。
待十方楼的货买回来,你再去楼家谈一谈皮货交易。预订一纹兽皮十万张,二纹兽皮十万张,三四纹皮货各三万张。一纹兽骨万斤,二纹兽骨万斤,三纹兽骨千斤。加些钱,劳他们将皮货清洗干净再送来。
这些钱若是不够,你再与我说。”
“是!”
董高领命,和两个伙计当即便出去办事了。
洛星海转头问叶知行,“不去炼器师公会买材料吗?那里肯定比外面便宜。”
叶知行也不差积分。
叶知行说:“你刚才提醒了我。十方前辈和楼家照顾咱们生意,我们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也是应有之义。况且……我现在去炼器师公会还真不太方便。”
“哈哈,那些烦人精。”
看叶知行一脸吃不消的样子,洛星海嘴上同仇敌忾,心里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大笑起来。
叶知行好笑地摇摇头,用袋子装了七万枚金币给他。
“喏,七十万两银,请药师大人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啦。”
洛星海笑眯眯地将说好的七十万欠款,收入自己的储物手环里。
叶知行正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耳朵忽然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发烫的位置,正是誓言印记所在。
“星海?”
他询问地看向洛星海。
洛星海说:“这是你真正完成了当初十倍奉还的誓言,所以那一道誓言的誓言印记消失啦。”
他盯着叶知行的耳朵仔细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这颗红痣颜色有变淡了一点。不过,我们之后发的誓言是终生有效的,所以,这颗红痣会一直存在。除非……”
破誓,或者死。
叶知行明白了。
他笑道:“天道爸爸还真是一直看着啊。”
“天道爸爸?”
洛星海疑惑地看向他。
叶知行笑笑说没什么,让洛星海先将地上的金银收进他的储物手环,自己将四个金银箱子放回原处。
董高三人办事利落,小半个时辰就将他们要的东西都送来了。
叶知行给了董高一个储物袋,让他提货用,也方便他和楼家谈事情。
“今日辛苦了三位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巳时初开店,提前半小时你们来上货就可以。”
叶知行吩咐道。
董高三人答应了。
出了院子,董高让邱萍儿回去,自己则带着侄子去楼家谈生意去了。
有了今日的成功,他董高也是十方城牌面上的人物了,便是面对楼家他也是昂首挺胸,底气十足的。
而叶知行和洛星海简单吃了一顿晚饭,就各自忙开了。
十方楼出售的皮货都是清理好做过软化处理的,虽然贵了些,但叶知行只需浸泡药水就可以使用。
叶知行这一趟将十方楼的皮货库存买断了大半,总共得了十万张皮子!
他用骨水捏了一百口大水缸,将买回来的皮子按照一二三四纹的等级,皮革,皮毛分类,丢进水缸里浸泡药水,将家里的空地都摆满了。
随后,等待的时间里,他就去画设计图了。
洛星海炼丹的间隙往外看了眼,被主屋院子里摆满的水缸惊得头皮一麻,顿时也是斗志满满,投入炼丹中。
在他们忙开的时候,城东卢家大堂里正跪了一地的人,座上的老人沉着脸,脸色很不好看。
“……爷爷,事情就是这样。”
卢陵把他们兄妹如何在灵兽山与叶器师叶药师相遇,如何起了冲突,又在城门口如何起了龃龉的事,都说了。
他也说了自己如何在炼器师公会发现叶器师的天赋,亲眼见证他申请四个专利;而后费尽心思修复关系与之结交,终于靠着师父的颜面,与叶器师兄妹有了一些交情;今日也忙前忙后,该当能称一声朋友了。
可如今呢?
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他的妹妹任性妄为,他的母亲看不清形势,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那样下叶器师的脸面!
简直,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