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一大早的,你又去哪儿疯去了?什么打起来了?”
苏禾两颊红扑扑的,一拍大腿,“妹妹,不好了,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了?”苏念哭笑不得,姐姐越来越有自家婆婆的架势了。
苏禾急的在原地都蹦了起来,拉着妹妹下炕,“哎呀妹妹你咋都不着急呢,兰花和白莲花打起来了。”
“什么?”
“怎么回事?”
苏念一脸好几问,急急忙忙穿鞋套上外套,让大嫂和奶奶看着龙凤胎,姐妹俩就跑了出去。
李荷夏又急又懵,只以为双胞胎小姑子是着急跑去看热闹。
村口
嫉妒的眼红的白文静捂着红肿满是巴掌印的脸颊,死死的瞪着对面愤怒的眼睛都在喷火的傻大个。
“本来就是,她李宝珠什么都不会干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被选上工农兵大学。”
“你再说我小姑一句坏话,我打烂你的嘴。”
白文静惊恐交加,又惧又怕,但又死撑的怕丢面子。
村里人本来都在揣着胳膊看好戏,但看着李知青跟拎小鸡一样,提着白知青的脖子框框就是好几个大逼斗。
怕把人打出个好歹,这才一帮大娘小媳妇把两人费劲吧啦的给拉开。
合着是白知青怀疑李知青姑姑李宝珠知青的工农兵大学来的不正当,这要是别的大队的事众人也就信了,可柳家湾大队的工农兵大学还是去年一众领导群众投票选出来的。
本来大伙也就是跟白知青闲着没事随便说两嘴的,哪知道正好被刚从公社提着东西回来的李知青给听见了。
这不,两个人直接打了起来。
不过倒不如说是大力士李知青的单方面殴打,白知青可是一丁点便宜都没占到。
啧啧啧,瞅瞅白知青那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
就是一帮大老爷们现在瞧着李兰花知青都吓人的慌。
苏念冷笑,“白知青若是觉得李宝珠同志的工农兵大学名额来的不正当,大可以直接报警。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白知青怎么两嘴一张,污蔑诋毁李宝珠同志和整个大队的人暗箱操作。”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纷纷交头接耳。
“我呸~我看就是嫉妒人家李知青优秀。”
白文静立马慌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少胡说八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请白知青告诉我你在是什么意思?”
苏念冷笑,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拆穿,“那就是故意说李知青的坏话,好毁坏李知青的名声。还真是造谣全凭一张嘴,辟谣让人跑断腿。
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个意思,那请和李兰花李宝珠同志道歉,不然……我们就报警,看看空口白牙就毁坏造谣的人,用不用……”
白文静红着眼死死瞪着跳出来找茬的苏念,一双手紧紧握住,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自己要是不配合,牛棚就等着自己。
秦书亦暗暗拉拉媳妇的衣服,压低声音,“赶紧道歉,还愣着干嘛?你得罪整个大队也别拉上我。”
“对不起。”白文静死死咬着嘴唇,咬牙切齿的。
苏念冷笑,“请白知青说清楚,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难道道歉还要人教。”
“你——”
“我什么我?现在是在说白知青的事情。”
“对不起、李兰花同志和李宝珠同志,我不该在外面乱说、造谣,都是我的错、我胡—说—的!”
苏念看着跑远的背影,脸沉的都能滴水。
“念念,谢谢你来帮我说话。”李兰花憨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苏禾挽着自家妹妹的胳膊,笑容甜甜的邀功道:“嘿嘿,兰花,是我回去喊妹妹的。”
“禾禾,也谢谢你。”
“嘿嘿,兰花不用谢,走去我们家。”
“好,正好我回家也没事干。”
——
“阿嚏~阿嚏~”
顾小北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转头就对上大舅子无奈的双眼,讪讪的揉了揉鼻子。
“咳,哥我实在没惹住,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不然……”
苏乔无奈摇摇头,打趣自家妹夫,“没准儿是念念在说呢。”
顾小北一噎,梗着脖子,“我媳妇儿才不会呢。”
“没事吧?”
李荷夏有些担心,刚想再说什么就看到了后面进来个高高壮壮的女同志,“禾禾念念,这位是?”
“嫂子,这是我们大队知青点的知青李兰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苏禾迫不及待的给两人互相介绍,“兰花,这是我嫂子,和大哥过来一起过年的。”
“嫂子好,叫我兰花就成。”
“兰花快上炕暖暖。”
李荷夏笑着招呼客人上炕,这才问起刚刚怎么回事。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向都是笑吟吟的李荷夏也沉了脸,替妹妹骂那个不知好歹老是针对双胞胎小姑子的女知青。
“那兰花你今年没回家吗?”
李兰花挠挠头,“之前去请假去学校看了小姑,就没有假再回家了。”
苏念端着热腾腾的红糖水放炕边,“兰花你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今年过年过来一起吃饭。”
“这……咋能好意思呢,我自己也存了些年货,在家简单弄点也成。”
“来吧来吧,兰花来吗~”
最后,经受不住苏禾撒娇卖萌的李兰花笑着点点头。
在家干坐着闲来没事的几人,一遍织毛衣一遍聊八卦。
李荷夏看的也觉得有趣,和小姑子请教怎么织毛衣,想着到时候学会了给自家男人还有爸妈哥哥们一人织一件。
“嫂子,我先教你起针……”
苏念一遍说,一遍放慢速度演示了好几遍。
“好我试试。”
眼睛会了手还没会,李荷夏哭笑不得的被小姑子一下一下又教了几遍,这才学会起针。
“念念,是这样的不?”
“对,嫂子你真棒。”
“念念,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哄小孩子呢?”
“哈哈哈……嫂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顾奶奶一旁逗两个小重孙玩,不让俩孩子打扰大人们织毛衣。
“咚——”
堂屋门被推开,就听见两个男人的声音。
“媳妇儿,我们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满载而归,跑进来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