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子走过来,把陈锦年挤到一边,伸手摸了摸方一凡的额头,又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确实体温比我热一些,但也不至于说胡话啊。”
“去去去,你懂什么,这些粉丝可都是资源,到时候我每年也拍几部网络电影,让这些粉丝来看,是不是就年入千万了。”方一凡说完规划之后,又指向陈锦年,“不信你问问他,一百万的播放是多少钱。”
陈锦年一听,好家伙,这点流量都被你懂完了,你是懂粉丝经济的,割韭菜都能无师自通。
他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一百万会员有效播放,价值在一百五十万到五百万之间,不过账不是这么算的。”
“哎呀,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是不是眼红我。”方一凡问道。
“我眼红你个锤子。”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叫着王一笛去食堂吃饭了,虽然他上映20多天的电影,每日的分账票房已经掉到了十万以下。
但总分账票房已经过了两千万,是国内第一部片方利润过两千万的网络电影。
单纯在这个领域来说,已经是一片封神了。
甚至其他两家流媒体平台也发出邀请,想要与他合作下一部网络电影,不仅价格好商量,而且还可以接受多平台上线的联播模式。
除非院线知名导演选择自降身段,选择去网络电影领域发展,否则他就是目前这个领域里最佳导演人选。
他和王一笛坐在食堂中吃饭,季杨杨看到后也端着饭菜走过来。
“听陶子说手机的事解决了,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多少,你不是前天晚上已经请过客了吗,就当用饭钱抵了。”陈锦年随意的说道。
陈铭昨天晚上把手机给他的时候,也没说花了多少钱,估计就是在电脑硬件公司里,找了个技术大佬给看了看,最多也就是付了一包华子。
“好,那就多谢了。”季杨杨也没有继续客气。
但王一笛却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黄芷陶的身影,于是就问道:“陶子怎么没来,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没想到这句话还给季杨杨问羞涩了,“没,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是吗,可我觉得你对陶子太冷冰冰了,没事多笑笑,送送水,送送零食,多请教请教问题,天天装酷耍帅也太没劲了,骗骗高一的小姑娘还行,这些对陶子可不管用。”
王一笛头头是道的说着,颇有几分王晴的风采,那话密的水泼不进。
而季杨杨的头,却越听越低,就差把头埋在餐盘里了
陈锦年赶紧拧开一瓶水递给王一笛,“多喝点水,让你的嘴也休息会儿。”
王一笛用美目横了他一眼,接过去喝了两口,问道:“你打断我干什么,我正给他传授经验呢。”
“你还是放过他吧,再说了,你有什么经验可传授的,快点吃吧,你不是说要还要减肥,等会去操场上走走吗。”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
王一笛闭嘴之后,陈锦年又提醒了一下,“上次表情包的事情,你记得和你爸妈说一下。”
“不就是个恶作剧吗,有什么好说的。”季杨杨不以为然。
“你忘了你有一个区长爸爸。”陈锦年说到这里,没控制住笑了一下,引来了季杨杨的死亡凝视。
“我不是在玩梗,真的就是说这件事,别忘了你爸是主管什么的,到时候少不了人借题发挥的。”
“呵,他一天到晚都不着家,我想对他说,人家也没时间啊。”季杨杨说完,就狠狠吃了几大口米饭。
“那就告诉你妈,别出了事在让她着急。”
陈锦年完后,虽然季杨杨没什么反应,但还是记住了这句话。
吃完饭,他和王一笛来到操场,
高中的操场和大学不一样,基本都女生成群结队的散步,偶尔会看到一些为了考国家二级运动员,继续加练的体育特长生。
为了避免麻烦,陈锦年就坐在看台等着。
可能是每个年级都收到期中考试的信息,今天操场上,还有旁边篮球场上的人,都比往日的人要少很多。
大部分人都在紧张的进行学习,抓紧时间提高分数,所以王一笛也没在操场少耽误太久,快走了几圈就回教室学习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学霸们分秒必争的学习,学渣们分秒必争的虔诚祷告,突出的就是一个赛博许愿。
早上对着手里的关二爷磕头,中午就打开圣经电子版看两眼,晚上睡觉还要枕着论语,整个就是一个遍地撒网,重点捞鱼。
你别管我诚不诚,你就说我做没做吧。
在这种诡异的学习氛围下,冲刺班的学生是越来越悲观,天天哭丧着脸,像是什么都不会,进考场就考砸了一样。
而基础班的学生却越来越自信,在漫天诸佛的保佑下,一个个的趾高气扬,那嚣张的态度,好像他们稍微出手,就到达了试卷的分数极限。
这周六,他背着准备好的画板和工具,“妈,我去上美术课了,记得帮我请假,那个什么作文课的,我就不去了。”
“哦,我知道了,等会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顺便聊聊还要家访吗。”苏莹回答道。
“好嘞,妈,我先走了,中午不用等我吃午饭了,我下课都12点了。”
“路上骑慢点,晚不了。”苏莹从客厅走出来,嘱咐道。
今天上午是9点开课,陈锦年以为自己不到8点就到了,没想到画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把东西放在自己班里后,就有些无聊的在几个画室里逛。
这些画室教的东西不一样,前面几班都是正经要冲八大美院的艺考生,和他这种人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
他顺着看过来,在a班后面,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生,柔顺的披肩长发被随意的扎起来,几缕发丝轻轻落下,虽然仅仅只是看到一张侧脸,就足以证明她精致绝伦的长相,如同大师手下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更加出众的是萦绕在身边清新脱俗的气质,宛若夏日清晨最纯洁的花朵,阳光透过画室的玻璃,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席金辉色的晚礼服。
同时她衣服异常干净,有些不像是每天与炭笔水彩作伴的美术生,反而更像是在礼厅弹琴的音乐家。
本来,这种女生再漂亮,也和陈锦年没什么关系。
但他站在门口,却越看这半张脸越熟悉,虽然两年多没有见面,但依旧能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起来。
不会,真的有这么凑巧吧。
陈锦年连忙从画室门口退出来,却无意间碰到了门框,惊醒了沉迷在画中的女生。
她,抬头寻声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