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一个没控制住,发出了一声极其销魂的惨叫。
在场的所有学员都是多年老司机,久经沙场,在听到这声勾人的惨叫后,顿时都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几十座高低不等的山峰,一起抖动起来,蔚为壮观。
有几个笑点低的,更是直接笑成了一圈,蜷缩在瑜伽垫上起不来。
包括还在专心指点他的小梦,听到这“娇媚”的叫声,都有些脸红了。
至于陈锦年,他现在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两条腿疼的要命,他还动不了,干脆就趴着装死。
“你这是什么动静。”小梦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背。
“控制不住啊。”陈锦年委屈的说道,“就那个姿势,都快把我憋死了,而且我现在感觉腿上的韧带都断了。”
“放心吧,断不了,就是你的肌肉太僵了,以后伸展开就好了。”小梦半蹲在地上和他说道。
不过见他这么惨,小梦也没有继续让他往下跟动作,而是让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就算是这样,陈锦年也是异常的痛苦,尤其是做一字马的时候,准确的是瑜伽中的“神猴式”,小梦又过来帮他压了一下。
这次他忍着没叫,但小梦以为他还没到极限,压的更用力了。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赶紧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跑出教室了。
这个破地方是没法待了。
等王一笛从舞蹈教室出来,看到陈锦年的走路姿势时,异常新奇的说道:“你怎么走路像螃蟹一样,怎么啦。”
“疼。”他有些幽怨的说道。
“啊,你到底怎么了。”王一笛非常担心的说道,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腿。
“疼疼疼,别碰我。”
这下就像捏了陈锦年的尾巴一样,他一下子就跳开了,挣扎着坐到走廊的椅子上。
看满脸委屈的陈锦年,叉着腿坐在椅子上,王一笛有些不知所措,她赶紧坐到他身边,掏出背包里的水杯,拧开递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一个小时不见,你就成这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王一笛焦急的说道。
看王一笛这么关心自己,陈锦年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受一些。
于是挥挥手,示意让王一笛凑过来,把事情的经过小声的讲给她听。
“啊。”王一笛听完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你扯到那个了。”
说完这句话,她看往下看了看,想要确认一下。
陈锦年连忙拿背包挡住,“看什么看。”
王一笛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真的非常想笑,但又知道不应该笑,嘴巴死死的咬住,努力的绷成一条线,但眼睛中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想笑就笑啊。”陈锦年无语的说道,“又不是不让你笑,赶紧笑,笑完拉倒。”
“噗呲”,王一笛再也控制不住了,一头扎到他的怀里,开心的笑了起来。
陈锦年郁闷的抬头看着天花板,银铃般的笑声像是梦魇一样,不停的围着他打转。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堪称——杀人诛心。
过了两分钟,他无奈的说道:“行了,我让你笑,但你不要太过分哦。”
这时候,王一笛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面色潮红,几缕发丝粘在粉嫩的嘴唇上,好似“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我不是有意的。”王一笛撒娇的说道。
从小练舞,她自然知道陈锦年的疼痛是正常的,年龄越大,韧带就越死,只有用外力辅助拉伸后,才能提高身体的柔韧性。
但知道归知道,但她想到陈锦年别扭的走路方式,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陈锦年也懒得和她计较,在休息一会后,就挣扎的站了起来,往电梯入口走去。
这时间正是舞蹈学院晚上第一节课结束,有些上完课的学生和家长要离开,把这几部电梯前的过道都挤满了。
宋雨琪的妈妈站在拥挤的人群外,拿着湿巾帮女儿擦脸。
像街舞这种剧烈运动的舞蹈,对体力的消耗异常大,在经过一个小时的舞蹈课后,宋雨琪整个人像是从桑拿房里出来,大汗淋漓,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你这丫头,就这么看重明年cube娱乐的复试吗,要不就听你爸爸的,正常考个大学留在北京。”宋雨琪的妈妈心疼的说道。
“不要啊,我参加了这么多次sm、cube在北京的海选,今年好不容易才通过的初试,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宋雨琪抱着妈妈的手臂,不断摇晃。
“好啦,真拿你没辙。”宋雨琪的妈妈宠溺说完,将用完的湿巾扔到垃圾桶,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陈锦年用怪异的走路姿势,正往这边走。
于是就出声问道:“小陈,你这是怎么啦,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陈锦年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就看了过去,发现是宋雨琪母女。
“哈哈,阿姨好。”他尴尬的笑了笑,“那啥,不是被拉去练瑜伽了吗,然后伤到了。”
“啊,伤的严重吗?”宋雨琪的妈妈热心的问道,“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等会走的顺道经过医院,要不带你去看看。”
“不用不用不用,小伤,过两天就好了。”陈锦年连忙拒绝,脑袋摇的飞起。
他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就不用再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的丢人了。
看到他的反应,宋雨琪好像看出来什么,就拉着妈妈的手,凑到耳边小声说几句。
“哦。”宋雨琪的妈妈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事没事,雨仁小时候练傣族舞的时候也这样,当时一上课,整个教室的小孩里就属她哭的最凶,能哭半节课呢。”
听着妈妈爆出自己的糗事,宋雨琪小脸气鼓鼓的,像是生气小河豚一样,伸手拉着妈妈让她不要再说了。
同时宋雨琪还偷偷瞥了一眼陈锦年,有些羞涩的在想,“好帅气的小哥哥啊,素颜就这么杀我,都怪老妈,怎么能说这些话的,把我的形象全毁了,呜呜呜。”
当然,对于这些陈锦年没留意,只是有些尴尬的陪笑,眼睛不停的在往电梯看去。
都过这么久了,这电梯你倒是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