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嘉道:“哈哈哈,钱兄,听说楚河给你写了信,什么内容,正好众位兄弟在这里,给大家看看吧?”
钱鸿羲道:“当然可以,盟主请看,说着便把楚河写的信递给张元嘉。”
张元嘉接过来便看了起来,可是刚看两行字,张元嘉便把信指给钱鸿羲道:“这涂抹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钱鸿羲道:“楚河把这封交给我的时候就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啊。”
张元嘉勃然大怒:“钱鸿羲!你当我是傻子吗?楚河堂堂大将军,会穷的连一张纸都用不起吗?给你写封信还涂涂抹抹?各位兄弟都来看看,评评这个理!”
几位头领传阅一遍,各个疑惑地盯着钱鸿羲,仿佛他的脑门上写了“叛徒”两个字。
钱鸿羲脑袋嗡地一下,心说现在决不能翻脸,否则张元嘉势大,自己又理亏,其他几位既受张元嘉胁迫,又认为自己想投降吃独食,说不定都会站在对面,那自己就死定了。
“各位兄弟,大家冷静一下,这必是楚河的奸计!”钱鸿羲道。
其实到这时候,是不是奸计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都看着钱鸿羲,让他心里发毛。
钱鸿羲大声道:“各位兄弟,明天,明天我主动出去相邀楚河闲谈,请盟主派刺客高手杀之,如何?”
张元嘉看看其他几人,“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派兵在你帅府周围监视,以防不测。”
钱鸿羲想发火,但是知道自己理亏,忍住了,“好,我同意!”
第二天,钱鸿羲排开阵势,元婴高手藏在军中,只等刺杀。
钱鸿羲到了阵前,高声喊请大将军出来一叙。
结果,楚河没出来,出来一个绝色女子,高声喊道:“钱将军,大将军今天身体不舒服,嘱咐我转达钱将军,昨天大将军交代的事,切莫忘记了。”说完转身飞了回去。
钱鸿羲愣了,这真是百口莫辩。
后面张元嘉大怒,“叛徒!你还有何话说?”
钱鸿羲暗自叫苦,只得道:“盟主,这必是楚河的连环计,各位要是不信,我们明天出兵决战,我第一个出兵怎么样?”
张元嘉还待发怒,却见吕柔道:“盟主,我们不可伤了和气,要不就让钱大哥明天首先出战以示忠心,怎么样?”
“是啊,是啊,盟主,我们还是要团结一致啊。”
张元嘉一愣,他不明白昨天还和自己立场一致的几个头领,怎么今天都站在对面了?
其实吕柔想得很明白,这事已经很明显了,钱鸿羲肯定和楚河已经牵上线了,那他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未来了,他要先问问钱鸿羲肯不肯搭桥楚河,如果楚河答应招安,他自然和钱鸿羲站在一起,如果楚河不同意,再联合张元嘉不迟。
这几个头领没有傻子,想必其他人也都是同样想法,所谓脚踏两只船,做两手准备。
高策在张元嘉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元嘉缓和了气氛,说道:“好!明天我们共同出兵,一定要灭了楚河!”
众人散去,何无忌却收到了姒依伊的消息。
他看着姒依伊的指令,心里发慌,如果赌错,那他就完了。
但是不赌,姒依伊会揭发他,他仍然是死路一条。
他狠了狠心,来到钱鸿羲帅府,要求见面。
现在何无忌是破落户,兵将很少,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混。
“何兄,所来何事?”钱鸿羲问道。
何无忌想了想,觉得还是先铺垫一下,便道:“我实是为了钱兄而来呀,今天的事,钱兄有何看法啊?”
“这?”钱鸿羲其实很犹豫,他不想打,但是张元嘉肯定不愿意投降,因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唉,那必是楚河的奸计!”钱鸿羲道。
“可是盟主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了呀。”
“那何兄以为该如何啊?”
“钱兄真没有和楚河暗中有来往?”
钱鸿羲心道,你这是套我话来了吧,“真没有!”
“那钱兄就没有想过投降大将军,大将军对你的态度可不错啊。”
“何无忌,你什么意思?”钱鸿羲警惕地看着他。
何无忌呵呵笑道:“钱兄不用害怕,我是看你和大将军关系好,因此如果你真要是搭上了大将军的线,我希望钱兄也能拉兄弟一把。”
钱鸿羲听完不由心动,但是他很谨慎,心道,这何无忌不会是来诈我的吧?还是小心为上。
“呵呵,何兄,实不相瞒,我真没有搭上大将军。”
何无忌着急,心道,难道我真要自己表露身份?
正在这时,下人通报吕柔、杨奇、李文德来见。
钱鸿羲赶紧请进来。
结果这几位来和何无忌是一个意思,就是问问钱鸿羲和楚河到底有没有搭上线。
钱鸿羲不禁意动,因为不可能这几位都是来诈他钱鸿羲的,那也太巧了。
何无忌见时机成熟便道:“几位哥哥,你们是真心想投靠大将军的吗?”
“何兄什么意思?”几人目光齐刷刷盯着何无忌。
何无忌咽口吐沫道:“反正不管你们想不想投降大将军,我是意动了,如果你们如果同意,我愿意去大将军军营做说客怎么样?”
何无忌还是留了个心眼,没直接说自己是楚河的人,那就完全没退路了。
“何兄当真?”吕柔道。
“当然!吕兄如果同意,我们可以歃血为盟!”这样的话,大家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吕柔看看其他人,“几位兄弟意下如何?”
钱鸿羲一拍桌子道:“我同意了!”
其他几人一看钱鸿羲都同意了,心中最大障碍解除,纷纷点头同意。
于是几人在小密间里歃血为盟。
等做完这一切,何无忌才向大家作揖道:“几位哥哥,对不起大家,我现在向大家表明身份,我本来就是大将军的人。”
什么!
众人听闻大吃一惊。
“何无忌,你可不要乱说!”钱鸿羲盯着他道。
何无忌马上道:“我没有乱说,我有凭证!”
说着他拿出和姒依伊通讯的通讯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几人看罢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