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
书禾第二天刚做了点心让小太监给上课的太子送去,皇贵妃宫里就来人了。
是一个大太监,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太监,大有一副不去就强行绑走的架势。
书禾看了看旁边的翠心,想了想,还是没有让她去找太子求救。
皇贵妃明目张胆的带走她,要么是不打算对她如何,要么是即便对她如何了,也能确保她无人搭救。
即便交代了,翠心也应该见不到太子。
承乾宫。
“奴婢书禾见过皇贵妃娘娘,娘娘吉祥。”书禾一边行礼,一边把周围的情况记在心里。
带她过来的几个太监没有离开,反而留了下来,殿内除了首座上的女子之外,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外加几个宫女。
恶意满满。
书禾分析着自身的处境,想着脱身的方法。
“你就是书禾,抬起头来本宫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狐媚子勾得皇上多日不曾进后宫。”
书禾微微抬头,也看清了首座上的女子,不算多美,但长相大气。
这就是康熙的第三任皇后,历史上那个只当了一天皇后的佟佳仙蕊,也是康熙的表妹。
皇贵妃嗤笑一声:“原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知道本宫今天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吗?”
“回娘娘,奴婢不知。”
“好一个不知。”皇贵妃手中的茶盏直接冲着书禾的额头砸了过来。
书禾微微一偏,砸在了肩上。
好在茶水不算太烫,只有撞击的疼痛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皇贵妃见她居然敢躲,更是怒不可遏:“你天天往乾清宫勾搭皇上,一待就是几个时辰,当真是不要脸。”
“奴婢只是在为皇上治病,奴婢医术尚可,之前治好了太子殿下,娘娘也应当是知道的。”书禾算是明白为何要找自己麻烦了。
算一算,康熙已经一个多月没进后宫了,皇贵妃又执掌六宫,恐怕一群嫔妃都到她面前哭诉。
除了职责之外,肯定也有她自己的心思。
毕竟这位刚晋封皇贵妃没多久,正是盛宠的时候,皇上久不进后宫,损失最大的就是她。
“治什么病需要那么长时间,何况一群太医在,需要你一个低贱的宫女插手?”
“一定是你不知廉耻,用了什么下三滥的药勾引了皇上,才得以留在乾清宫。”
“娘娘,奴婢没有,娘娘若不相信,可差人前往乾清宫一问便知,奴婢跟皇上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的?”皇贵妃怒极反笑:“好一个清白的,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清不清白,来人,摁住她,好好的验验身,本宫倒要瞧瞧她要如何清白?”
“是。”几个粗壮的嬷嬷直接过来。
书禾抓住一个嬷嬷的手,刚要用力,皇贵妃就笑道:“还想挣脱不成,早防着你呢,本宫知道,你是索额图培养出来送人的玩意儿,会一些拳脚功夫很正常。”
“你尽管挣脱,嬷嬷们若拿不下你,还有太监,再不行还有侍卫,本宫倒要瞧瞧,他索额图培养的下贱玩意儿能打几个。”
书禾听着她的话,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几个嬷嬷已经钳制她的四肢。
太监们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反而用一种让人恶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书禾。
一直伺候皇贵妃的一个宫女走了下来,直接动手开始扒书禾的衣裳,动作可半点都不轻,甚至故意使劲掐了她几把。
“奴婢救过太子殿下,皇贵妃娘娘当真要如此绝。”
皇贵妃嗤笑一声:“一个贱婢的命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难不成皇上和太子还会为了你一个贱婢跟本宫过不去?”
“至于救过太子的命……奴才救主子那不是应该的吗,难不成你还敢说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挟恩图报?”
看着书禾悲愤的表情,皇贵妃心情舒爽了不少,只觉得这段时间的郁气都得到了散发。
催促道:“动作快点,给本宫好好的验,如果还是清白也就罢了,如果并非清白之身,就是爬上了龙床,那刚才的话就是欺骗本宫,那就拉出去杖毙。”
“若爬的不是龙床,就是与侍卫有染,更是死不足惜。”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验的。”一个嬷嬷说着表情愈发的狰狞。
书禾就明白,无论她是否清白,这个验身的嬷嬷都会让她破身。
到时候直接杖毙。
那么大的板子,如果是执杖的太监下死手,二十杖之内必死无疑。
封建皇朝的残酷,对生命的漠视,书禾算是见识到了。
一直救死扶伤的她,恨极了这种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态度。
心中发了狠,既然不给她留活路,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
“娘娘等等。”书禾连忙装出一副卑微求生的模样:“娘娘难道不想知道,奴婢是如何讨的皇上欢心的吗?”
这一句话,让皇贵妃十分的意动。
之前几天皇上不进后宫,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段时间太子殿下病危,前朝又事儿多,皇上哪有进后宫的心思。
可后来太子殿下好了,也不见皇上进后宫。
连续一个多月,大家都觉得不正常,皇贵妃到底执掌六宫,权力最大,人手也最多,仔细打听之下,还真让她查出了点东西。
太子身边的小宫女,时常去乾清宫,每次去就把所有人都给赶出来,跟皇上单独待在一起,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当即皇贵妃就摔了一个茶盏,她就说,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往日七日不进后宫就已经是最长的时间了。
这次居然一个多月。
搞了半天,居然是后宫嫔妃看腻了,看上儿子身边伺候的人了。
虽对皇上有怨言,可她什么也做不了,但动不了皇上,一个小宫女难道还动不了吗?
尽管她救了太子,可皇贵妃始终觉得,不过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况且哪怕真救了太子,太子不是好了吗?又不是等着她救命,有什么不敢动的。
因此,趁着皇上和太子都不在,她就让人把书禾给带了过来。
原本想着一定要处死这个狐媚子,只要来了这承乾宫,她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活不了。
可要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若她能知道方法,那是不是也能获得皇上的独宠?
见她起了兴趣,书禾便连忙说道:“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方法,然后让皇上夜夜留宿在你的宫中吗?”
“只要娘娘留奴婢一条命,奴婢便将方法告知娘娘。”
皇贵妃看了看她那张娇媚的脸,若说漂亮,自然是漂亮的,可后宫也不缺漂亮的嫔妃或者宫女,也没见谁能让皇上这么着迷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独占皇上的诱惑,她摆了摆手。
嬷嬷宫女们这才放开书禾。
“说吧,你要是敢骗本宫,本宫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书禾瘫在地上,看了看周围的人:“不一样的闺中秘术,娘娘确定要让他们在这里听着?”
皇贵妃有些犹豫,她可是知道,这些被特殊培养的女子都是胆子很大的,甚至有些专门为了刺杀某个人而培养的……
看出她的忌惮,书禾说:“这里是承乾宫,哪怕奴婢有些能耐,也断然不敢动娘娘,皇宫守卫森严,奴婢但凡动了娘娘一根手指,还能活着出去吗?”
“奴婢现在只求娘娘得到方法之后,饶奴婢一命,奴婢会主动犯错,让太子殿下把奴婢赶出宫去。”
皇贵妃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动本宫。”
“主子……”皇贵妃身边的宫女担忧,却被皇贵妃摆了摆手:“出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等人都出去了,皇贵妃这才俯看着书禾:“说吧,要是不能让本宫满意,那可不是杖毙那么便宜的。”
书禾假装从怀里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注、射、器和一支、麻、药。
“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皇贵妃伸手接过去看了看小瓶子里的东西,居然是用玻璃装的。
“这个就是让皇上对奴婢欲罢不能的东西。”
皇贵妃之前半信半疑,现在倒是又信了几分,能用玻璃装的东西无疑都很珍贵。
“怎么用?”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书禾故意说道:“奴婢教会了娘娘,娘娘真的会放奴婢离开吗?”
皇贵妃内心嗤笑,知道了方法之后,这贱婢就没用了,当然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面上确实不屑:“本宫要你一条贱命做甚,还不快说。”
“希望娘娘信守承诺。”书禾说着当着她的面掰开,抽了出来。
趁着她这新奇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扎到了她臀部肌肉上。
也不管疼不疼,快速推进。
刚开始皇贵妃还挣扎两下,想要叫出口,但两秒就失去了意识。
书禾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还好原主练过,体能还不错,要不然绝对没那么轻松。
看着任人摆布的皇贵妃,书禾从空间中拿出了纹身需要的东西。
这玩意儿还是朋友当初纹身店倒闭,暂时没有找到住处放在她家的。
得到空间卖房子筹集物资的时候,她就顺便给收空间里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毫不客气的扒开皇贵妃的衣服,在两座山峰之上纹上了荡、妇二字。
然后收起工具。
找了找,在小榻上看见一个针线篓子里面有几块帕子,书禾拿过来塞在皇贵妃嘴里。
又用一块帕子绑住她的手,然后等着她苏醒。
守在门外的宫女忽然喊:“娘娘,您没事吧?”
“吼什么吼。”书禾大声道:“你是不是也想进来学,然后再爬上龙床跟你家主子争宠?”
“你胡说,娘娘明鉴,奴婢没有。”
“那就闭嘴。”书禾骂完之后,门外没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皇贵妃醒了,看到大摇大摆坐在面前的书禾,刚想骂,却发现嘴被堵住。
书禾蹲下来指了指她胸口以下的位置:“娘娘好好瞧瞧。”
皇贵妃山峰还算壮观,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两个字,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天都塌了。
书禾压低声音,确保外面听不到:“这个东西可是洗不掉的哟。”
说着拿起茶壶把水淋了上去,还搓了搓:“看到没,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洗得掉,除非你把肉生生的剜下来,否则会一辈子都跟着你。”
皇贵妃目眦欲裂,她没想到,这个卑贱的宫女居然敢如此大胆。
书禾可不在乎她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要是皇上与你行房之时看到这两个字,他会怎么想?”
“或者你说,我要是再在你的后背留下一个男人的名字,你说,皇上又会怎么想?”
“呜呜~”皇贵妃疯狂的摇头。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她是又恨又悔,早知道还听什么勾引皇上的方法,应该立即把这小贱人杖毙才对。
“你乖乖听话,我便每一个月帮你洗去一点点,一年之后就一点痕迹都不留了,如何?”
“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皇贵妃心中那个恨啊,现在却不得不妥协,连忙点头。
书禾很满意她的识趣:“我把你的嘴放开,你如果要叫,那咱们就同归于尽。”
“我一个低贱的奴婢,能让皇贵妃娘娘给我陪葬,甚至让您背后的家族一起给我陪葬,倒也不亏。”
“就要看金尊玉贵的皇贵妃,甚至有机会问鼎皇后的娘娘,您愿不愿意跟奴婢一命换一命了。”
说着,书禾解开了她的手,把她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
刚一扯出来,皇贵妃就忍不住甩了书禾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到了外面,大家漠不关心,想也知道娘娘又在打人了。
他们心中乐得很,活该,那小贱人仗着一张狐媚子的脸,打破相了才好。
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书禾却笑了,笑得像个疯子:“一巴掌多加半年,现在要一年半才能洗得掉了。”
说着,把自己的右脸送了上去:“这边娘娘还打吗?打的话,就要两年才能洗得掉了。”
“啧啧,两年不得宠,不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起娘娘您。”
皇贵妃扬起来的手,颓废的垂了下去,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你以为成了皇上的女人就能像荣华富贵了,本宫会让你过得比低贱的百姓还苦。”
“或许吧,但我现在活下来了,不是吗?”书禾不后悔今天的疯批行为。
更不怕被打压吃苦。
且不说原主被训练多年过得有多苦,就说书禾自己,在别的医学生叫苦连天的时候,她自己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还能保持成绩优越。
没有关系,年仅四十五,就成为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妥妥的大科室二把手。
其中的苦,多到书禾自己都数不清了。
她从来都只怕自己爬不上去,而不是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