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知是否自我逃避。
    陈千帆居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开始闭目参悟了起来。
    楚河顿时心中一惊。
    智灵根恐怖如斯，这都能悟的嘛。
    他没有任何感悟，只好先对传音玉符那边开口：
    “杨师姐，一会回来再给你解释。”
    他有着时刻带留影珠的好习惯。
    此刻腰间的玉佩就是镇魔司最新产物，比之昆仑的老古董效果更好。
    稍后自己拼接一下，改成陈千帆将老仙翁打的吐血跪地。
    自己从旁拉架劝阻。
    相信能解除自己的危机。
    至于陈千帆的下场嘛。
    世间万业，皆归他身。
    就不是楚河要考虑的了。
    他死不死谁儿子的。
    “不愧是青州之豹鹰，果然不凡。”
    南山仙翁称赞道。
    且不说二人如何反噬了自己的神通。
    单是眼下一个就地参悟，一个临危不乱就非同凡人。
    当年陈破劫与嬴岩年轻时来昆仑拜见。
    自己一手折寿之法，先灭二人气焰。
    而后通知两方家长前来接人，再破二人心境。
    给两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之后再不敢上昆仑仙山半步。
    “那个，仙翁前辈，你这一跪真有因果吗？”
    楚河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虽然看起来荒唐，可当场南山仙翁一跪时他的确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就如‘百分百斩楚河’以及用仙秦户口总簿改名时一样。
    “当然了。”
    南山仙翁得意道。
    ......
    京城，皇陵。
    陈破劫与嬴岩统计着陈家与仙秦出关的老一辈修士。
    目光不由看向了桌上的仙秦户口总簿。
    “小楚他们应该已经到昆仑了，仙翁前辈不会还给他们来那一下吧。”
    嬴岩心有余悸的说道。
    陈破劫眉头一皱，也不愿去回味那段过往。
    虽然境界不过合体真君。
    可这位南山仙翁一直都是陈破劫渴望挑战的对手。
    只可惜这老顽童向来不愿动手。
    总是靠些古灵精怪的法子去捉弄人。
    尤其是他最得意的折寿之法。
    那是真真正正的因果神通。
    不过并非老者给你磕一个，你就损福折寿那么简单。
    又不是人人都是杨春雪。
    你爱磕就磕呗，还想这么简单的就让人心生愧意的嘛。
    陈破劫抬手，仙秦户口总簿翻到他这一脉。
    自他本人向上一直看上去。
    在他的七世祖那一页有着‘结拜义兄，昆仑仙山，南山真君’十二个字。
    南山仙翁，是后来人的尊称。
    这才是因果所在，南山仙翁是仙秦户口总簿登记过的他的干太祖。
    而这一情况不止发生在陈破劫身上。
    嬴岩随手一翻，仙秦皇室比陈家更重视繁衍。
    南山仙翁与他一位十一世祖结拜过。
    事实上，这是五万年前左右昆仑大长老南山仙翁最着名的特点。
    以参悟因果为借口，加之为人虽然顽皮，却也有趣。
    南山仙翁与当年无数大能分别结义过。
    其身上的因果，涵盖十四大仙道势力。
    真，一跪一个不吱声。
    拳打老中青，膝下无敌手。
    这位老顽童当年没拜入青云，当真是青云仙门的损失啊。
    ......
    “算了，跪不动就跪不动吧，老头子也就是想看看如今九州的才俊。”
    南山仙翁琢磨了一会，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楚河倒是能猜个大概出来。
    广寒仙子怀中搂，仙秦始皇磕过头。
    他楚某人论辈分，今日之九州给他磕头的要从青州排到妖域去。
    你个六万岁的小年轻算不得什么。
    “老头子这里也好久没来客人了，给你尝尝老头子的伸腿瞪眼茶。”
    南山仙翁起身，在看似空无一物的书柜上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南山仙翁回过头问：“长寿，我那水壶放哪里了。”
    听见这话，欧阳仙君眼眶一红：“师祖，我是欧阳，师尊他已经仙去了。”
    林长寿，昆仑仙山上一代掌门。
    欧阳仙君的亲传师尊。
    当年也是一位名动九州的奇才，修行五千年突破渡劫境。
    可惜急功冒进，突破渡劫后不过三千年就自行提前引来第二次天劫。
    这种情况倒也有过。
    大多是对自身极为自信，认定三劫之说拦不住自己。
    可惜，一代天骄最终在天劫中消失。
    寿八千岁，对于合体真君都有三万寿元的顶层修士来说。
    的确算是短寿了。
    感觉昆仑仙山这取名的确有点东西。
    千年前，人厌狗嫌的青云第六峰长老周某。
    伪造仙门前辈遗言，盗窃九大仙门宝库。
    那时昆仑就是伪造的这位林长寿前掌门。
    据说手法极为逼真，连林长寿的弟子欧阳仙君都分辨不出真假。
    “我不是年纪大了记错了嘛。”南山仙翁也觉察到说错话了。
    略带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欧阳仙君苦笑着摇摇头：“我也没怪师祖啊。”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楚河考虑要不要表演一个活埋智灵根缓解气氛时。
    一个紫铜壶突然出现在楚河面前。
    楚河本能伸手去抓。
    剑痕遇见主人自行消散，任由楚河抓住了壶把。
    “小楚，你......”欧阳仙君露出恍然大悟。
    原来来时那个铜壶是为了此刻嘛。
    “温度真好，不错不错。”南山仙翁并不清楚缘由。
    自然的接过铜壶。
    “只看九州最受人尊敬的南山仙翁取出仙茶。”
    “抬手点化，茶叶生灵，化为百万只茶叶精。”
    “而后点化出百万沸水灵，将之投入壶内洞天之中，令二者厮杀至一处。”
    南山仙翁一边看着手中天机阁出品的《楚河传》诵念道。
    一边抓起一把去年溜下山时，在貔貅商会买的便宜高沫丢了进去。
    除了茶叶精和沸水灵的通货膨胀外。
    完美复刻了《楚河传》中楚河拜见陈破劫的场景。
    可面对南山仙翁的表演，也只有欧阳仙君还在看了。
    因为楚河也陷入了参悟之中。
    此刻的我，发现了缺少水壶向过去的我传递了消息。
    过去的我，接到了消息并将水壶送给了此刻的我。
    那到底是此刻的我为因，过去的我为果。
    还是此刻的我为果，过去的我为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