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子妃和陈侧妃是先后生孩子的,伊侧妃又不问世事。
所以太子妃总是会拉着沈烟帮她打理庶务。
这些对沈烟来说,都是随手一做的小事,既然能帮到太子妃,她也很乐意。
倒是惹得太子妃连连夸赞,“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能做的如此轻松?”
沈烟并没有告诉太子妃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只淡笑道:“我在现代是个作家,平时就喜欢看这些后宅小说,特别是掌管事务的部分。”
“加上我自己写小说也需要了解这些知识,没想到倒是在这派上用场了。”
太子妃忍不住感慨,“也就还好你对我的位置不感兴趣,不然我觉得自己应该小命不保。”
沈烟故作生气,“姐姐说什么呢。”
“我若是真的想与你争,这些东西就该藏的深深的,何苦为了帮你而让你知道。”
相处一两年了,沈烟和太子妃早已是处成朋友,所以没少互相打趣。
一个知道对方清醒,一个知道对方无心争权。
太子妃连忙拉着沈烟的手,“我就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莫恼嘛!”
当然了,沈烟除了帮太子妃打理庶务之外,也不想管其他纷争,只想守在儿子身边。
看着他会坐、会爬、会站立再到会走路,甚至是会叫娘。
可乐是个聪明又帅气的小孩子,现在一岁多了,一些简单的称呼都会叫了。
例如爹、娘、姐姐、姨姨等等。
云玱言知道儿子不会叫父王,但是又想儿子叫自己,所以教他叫爹。
太子妃也一样,知道可乐不会叫母妃,便教他叫姨姨。
沈烟在一旁忍俊不禁,“这样显得我儿子很没有礼貌啊......”
太子妃却毫不在意,“礼貌是长大后的事情,现在嘛,先叫两声我开心开心再说。”
沈烟:“......”
后院如今多了几个孩子,云玱言又不经常来,便少了很多争风吃醋。
偶尔会有一些小风波,但还算是没有掀起什么大波浪。
大家都是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孩子上面,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一时间也是平静的很。
就这样一晃眼又过了三年。
婳儿五岁起便去了前院念书,基本上一个月就回来四五次,也都会抽空去沈烟那里。
皇孙们都是从三岁开始就要去前院念书的,到五岁才住在前院,所以前两年都是走读式。
白天念书,晚上送回到各自的娘身边。
这三年来,侍寝的少了,后院也就没有再添孩子。
所以现在,太子妃有两个孩子,八岁的大郡主凝悦,也就是婳儿,还有三岁的三皇孙知浔,也是唯一的嫡子。
陈侧妃也是两个孩子,分别是四岁的二郡主晚悦,以及三岁的四皇孙知霖。
剩下的两个,便是沈烟所出的,四岁的大皇孙知瑜,也就是可乐。
另一个是林庶妃所出的,三岁的二皇孙知逸。
沈烟也时常有些感慨,可能是后宅和后宫到底有所不同,加上太子妃有意护着。
所以有孕流产对于后宅女人来说,也就没有那么频繁。
......
瞧着天气已经是渐渐入秋了,傍晚时分都感觉有些凉意。
可乐每日下学后,总喜欢满院子疯跑乱玩。
更是无意中知道了青和武功特别好的事情,就缠着青和教他。
所以明月苑的院子里头,青和和可乐一大一小拿着两把剑,还是晨初给可乐做的小木剑,练习着一些基本功。
沈烟则坐在一旁的懒人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笑着看儿子。
这孩子倒是难得不心浮气躁的,隐隐有点子老气横秋在身上。
面对青和每日让他练的那些枯燥的基本功,他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都是默默的练他个几百次。
青和看着也甚为满意,经常摸着可乐的头道:“小主子,你可比奴婢以前沉稳多了。”
“以前奴婢练功的时候,可没少被少爷,也就是你舅舅拿板子打,可见小主子你将来必定有所作为啊!”
由于青和经常跟可乐提起沈挚,所以可乐现在对自己的舅舅也是十分向往。
“这么说来,舅舅也是一个武功极好的人了?”可乐若有所思的问沈烟。
沈烟笑了笑,“是的,你想成为舅舅那样的人吗?”
可乐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我想成为像舅舅一般武功高强的人,其他的不确定。”
“毕竟我也不知,舅舅是否是方方面都是好的。”
沈烟乐了,捏了捏儿子的脸道:“人小鬼大。”
母子俩正在院子里聊着天,忽然就听到外头通传,“太子殿下到!”
沈烟连忙起身,牵着儿子往门口走了两步,蹲下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可乐也单膝跪地,拱手恭敬道:“父王万安!”
看到沈烟和儿子,云玱言脸上的愁色和阴郁不自觉少了几分。
先是扶起沈烟,又对儿子道:“起来吧。”
看着儿子手里还拿着小木剑,云玱言随口一问道:“这是在练武吗?”
可乐低头道:“是的,父王。”
“你喜欢练武?”云玱言好奇的询问道。
可乐认真的点点头,“是的父王,儿臣还喜欢射箭、喜欢骑马、喜欢医术。”
云玱言蹲下,拍拍儿子小小的肩膀,眼中满是宠爱,“好,可乐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父王很开心。”
沈烟一看云玱言,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这几年来他很少进后院,很多时候来沈烟这儿都是愁眉苦脸的。
沈烟试探性的问道:“看殿下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洛微来看看?”
云玱言无声的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身体不舒服,洛微看得了,但是心不舒服,她便看不了了。”
说着又略带希冀的看向沈烟,“不过,或许你看得了。”
沈烟安抚的笑了笑,随后道:“那让可乐玩,咱们进屋说吧?”
云玱言点点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后,牵着沈烟进了屋子里。
闻月及时的上了两盏茶,随后无声的退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将门顺手带上,守在外头。
云玱言坐在桌子边,顺手一带将沈烟抱在大腿上,头轻轻靠在她的心口,想寻片刻安宁。
沈烟也轻轻抚摸着云玱言的头,柔声道:“殿下可否跟妾说说,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