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谢安带着一些人去了羿家,秦肆禹则和其他一起搜索城中看起来有问题的地方。
虞绾青和李诗一起去了金玉楼商会。
虞绾青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金玉楼,要知道她手里还有个在望江楼时苏景珩送的玉佩。
当时对方说凭这个玉佩她可以在望江楼免费吃喝,只是她一次都没去过。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玉佩狐假虎威把他们店里的人忽悠了,把消息告诉他们。
“师姐?你怎么不进去。”
李诗表情奇怪的看着虞绾青,虞绾青在金玉楼商会门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演戏骗人这种事情对她还是有点难度。
“没事,我们进去吧。”
在商会门口站的久了实在有些突兀。
但虞绾青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金玉楼商会二楼左侧的房间窗户是打开的。
阳光从窗口洒入,苏景珩斜倚在窗边,焚香袅袅升起,手中拿着琴谱,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恰好看到在商会门口犹豫不决的两个人。
“灵墟宗的?”他轻声自语道。
“看起来是的,大人。”站在一旁的下属同样注意到了虞绾青和李诗两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灵墟宗的人总是有一股其他人所没有的独特气质。”苏景珩微笑着与下属打趣。
“是啊,他们总是有些单纯,心无旁骛,一心修炼。”下属附和道。
“不像我们这些人,被外界琐事烦扰,难得清闲。”苏景珩感慨道。
这时,他突然想起之前无意间目睹的那一幕一个人在饭店外请乞儿吃饭。
在这孤山城中,有钱人多得数不胜数,但像那样慷慨解囊的却寥寥无几。
而那个人,似乎也是灵墟宗的弟子。
灵墟宗的人已经来过一次了。
虽然这样驳灵墟宗的面子不好,只是他并不打算以金玉楼的名义来告诉灵墟宗羿家的事。
在他的计划中金玉楼与羿家最好能一点瓜葛都没有的分割开。
也是他最近忙着搜集线索,提升实力,放松了对金玉楼的把控。
竟然让羿家以他未来亲家的名义拿了不少东西。
还是灵墟宗的人来查他才注意到,羿家用来还原现场的家具竟然是从金玉楼拿的。
虞绾青走进金玉楼商会,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在柜台上,然后对着掌柜微微一笑,说道:“我想问些事情,不知道掌柜的可方便?”
方便?
当然不方便!
金玉楼在楼主苏景珩的引导下,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每天都有无数人前来寻求商机,想要分一杯羹。而眼前这个女子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样的人,掌柜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甚至没有正眼去看虞绾青,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她放在柜台上的玉佩。
然而,就在掌柜看清玉佩上的字样时,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这枚玉佩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温润如羊脂,晶莹剔透,质地细腻,实为玉中的上品。更为重要的是,玉佩上竟然清晰地刻着苏景珩三个字。
那可是他们楼主的名字。
这块玉佩他曾经见过楼主佩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就没再见过,听说好像是送人了。
难道正是送给了眼前这位姑娘。
掌柜看着虞绾青伪装的长相,十分的不理解。
但是一点不耽误掌柜将两人招待好:“姑娘拿来的玉佩十分贵重,小的不好自作主张,这样我把管事叫来有事您问他好了。”
虞绾青点点头,只要不是把苏景珩叫来跟她当面对质就行。
掌柜拿着玉佩恭恭敬敬上楼敲响了苏景珩房间的门。
下属开门放掌柜进来。
掌柜将玉佩放到苏景珩面前:“楼主,楼下有人拿着这玉佩要打听消息。”
苏景珩和心腹下属对视一眼,是刚刚他们看见的那两个灵墟宗弟子。
苏景珩将玉佩拿起来,认出来这是他曾经送出去的那块玉佩。
他还记得他送给的那个小姑娘,聪慧通透,文采斐然,当初还只是炼气巅峰的修为,身为灵墟宗杂役弟子看起来与普通农家女无异。
现在已经是灵墟宗的弟子了。
还真是世事变迁,沧海桑田。
看着自家楼主拿着玉佩感慨良多的样子,掌柜和下属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此事不简单,一向对女色无感的自家楼主竟然还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既然她问,那就告诉她吧。玺桓,你去招待一下。”苏景珩把玉佩递给名叫玺桓的下属。
“是。”
玺桓正准备与掌柜一起离开。
“等一下。”苏景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她请到这里招待吧,正好我也瞧瞧。”
“是。”
掌柜上去没多久就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长相清俊的青年抱拳施礼:“在下玺桓是商会管事。”
玺桓将玉佩递给虞绾青:“这可是姑娘的玉佩。”
虞绾青接过玉佩:“不知管事可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玺桓引着虞绾青往楼上去:“不如姑娘我们先上楼雅间一叙。”
虞绾青自无不可。
李诗也准备跟着一起去,掌柜连忙将人拦下:“这位姑娘就先在楼下稍等吧,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叫人给姑娘准备。”
李诗无奈只能在楼下等着。
玺桓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木制香扑面而来。
房间内布置得古色古香,精致的雕花屏风将房间分隔成不同的区域。窗边摆放着一张古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琴弦上,熠熠生辉。
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卷,增添了几分雅致。
桌上摆放着一盏铜制香炉,轻烟袅袅,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整个房间充满了宁静与典雅,仿佛能让人忘却尘世的纷扰,然而但凡有一个识货的进进来就能看出来这间房间里每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
只可惜虞绾青就是那个不识货的。
但是经历过灵墟宗教育的虞绾青却是能看出来这房间里摆放着不少防护类的灵宝。
虞绾青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间房不像是招待客人的房间,反倒更像是有人在此常驻。
一扇屏风隔出内外两间房,苏景珩坐在里间在虞绾青刚进来的时候就认出来这是之前那饭店外请乞儿吃饭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