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陈兆得知江家人的存在
作者:棠岁岁   富养流放权臣,从拜财神开始最新章节     
    管家去叫了篓明。
    原本开堂审问要等到天亮,但张县令和篓明的关系尚可,是有利可图的关系,那就不能先公开,要先看看篓明的态度以及事情是否严重。
    久酥泡了一碗药,“补气血的。”
    江璟喂父亲服下,整理了一下床铺,盖上被褥,便狠狠地盯着回命堂的一切,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失去父亲了,他跪在地上。
    “请县令大人惩治凶手。”
    “江璟啊,你们流犯是没有人权的,到时候让篓明赔你们点银子就行了,何必生事?”张县令不屑地警告道。
    江璟的心顿时如堕冰窖。
    ——
    咚咚咚。
    “谁啊。”陈楠问。
    常伯礼貌地问:“是陈将军家吗?我是久酥身边的奴仆,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将军。”
    陈楠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想问什么事,但常伯却要等见到将军再说。
    一家人都被惊醒。
    “好。”白落雪乖巧地点头,她躺在床上,紧紧地抓着被褥,心里的紧张愈发的大,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还想等着治好了病,让江璟感激她。
    一定又是久酥那个贱人!
    陈兆看着陌生的常伯,听说是久酥的奴仆,心里冷笑,倒是挺会享受,一走就买上奴仆,住上大院子了,他身为将军,还没如此呢。
    常伯将原委完完整整讲述了一遍。
    陈兆直起腰,脸上泛起危险的神色,“你是说,落雪想杀一个流犯?估计也是那该死的流犯顶撞了落雪,落雪身为将军府的妾室,杀一个流犯有什么奇怪的?”
    常伯道:“白妾室与江家认识,前段时间也总是找,不像是仇人。”
    陈兆想起之前白落雪不住家的那段时间,他转身去了内室,目光灼灼,把装睡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落雪,有人说你要杀一个姓江的流犯?”
    “啊?”白落雪愣住了,她摇头辩解道,“怎么可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杀人?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陈兆抿嘴,意识到她有事情瞒着,直勾勾盯着心神不宁的女人,沉声道:“这件事情影响比较大,落雪,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
    白落雪揪住衣襟,伸手拉住男人的手,委屈道。
    “夫君,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你了,但怕你生气我跟一家流犯接近,他们曾经是盛京的高官,我父亲与江伯父关系极好,两家也经常来往,但江家抄家,被流放至此,我也是来到这里偶然听齐雅儿说过。
    想到往日的情谊,便常去看他们,昨夜,我路过他们家,似乎听到里面有声音,想到江伯父身子不好,怕出了事,便砸了锁,送去了回命堂,想让管家将江伯父治好。”
    突然,陈兆想起岳父提起的一个人,好像是姓江,无不感叹那男人的才华,想必就是他们家了。
    “但回命堂却在虐待江今游,已经闹到县令那儿了,现在让人来请你。”他看向女人,仿佛就算她做了坏事,也能帮她解决。
    谁知,白落雪嫌弃被褥,喊来了芳菲穿衣。
    “我必须去问问回命堂,我明明是让他们救江伯父,怎么就、就成了虐待了?”
    她脾气倔强,眼眶发红,气得浑身发抖。
    陈兆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我陪你去,回命堂竟然敢忤逆你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他们!”
    天空微微泛亮,一行人聚在回命堂。
    陈兆抱着‘娇羞’的白落雪,踏入门槛,目光一一扫过堂屋里一行人,最终定格在穿着墨衫的男子,顿时,他的心里泛起涟漪。
    他语气复杂道:“江伯父的儿子,竟如此一表人才。”
    “没有夫君好。”白落雪只觉胳膊上的那双手加重了力道,怕被看出什么,她强忍着心虚,眼睛里流露出爱意,看向男人,“若非世交,加之他们可怜,我也不会帮忙。”
    江母红着眼睛,上前质问。
    “你为何这么狠心?我们家并没有得罪白小姐吧?”
    白落雪是真的委屈,她挡住要发火的夫君,含泪道:“伯母,我真的没有要害伯父,我跟回命堂明明说的是医治好伯父,为什么成了虐待,篓明,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陈兆扶着白落雪,坐在主位上。
    他冷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回命堂竟然阳奉阴违,陷害本将军的女人,是看我陈兆泥腿子出身,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毕竟上过战场杀过人,身上的威严,不是常人所能替代的。
    张县令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说话。
    篓明跪下,反应平静道。
    “白小姐确实吩咐过草民要治好江今游。”
    “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们治疗的效果!”白落雪右手攥着手帕,愤怒地拍击桌子。
    看江伯父的样子,比之前更严重了,江璟恐怕要恨死她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看向来的人,有久酥,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
    这小贱人。
    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要是今晚不被发现,明天只要她来看望伯父,一定会惩治回命堂这群狗东西,都是久酥横插一脚!
    篓明笑了几声,似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我有几句话要与将军说,各位先出去?”他的眼神泛着阴翳,像是一条毒蛇,正狠狠地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有一种,大不了一起死的疯感。
    张县令爬起来,挥手,“走,快走。”
    久酥站在门口,望着沉下来的天,困意袭来,她靠在一旁,脑袋像是被凑了一圈,又疼又晕,她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笼罩在江家人头上。
    她相信白落雪是真的想医治好伯父。
    那为何回命堂的人,宁愿得罪陈兆,也要害伯父?
    之前,回命堂开的药方也很奇怪。
    心底泛起层层疑惑,让她的大脑极为混乱,篓明单独留下陈兆,一定是为了说出真相,害伯父的那个人,估计就连身为将军的陈兆都无法反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走到江家人身后,小声道:“一会儿,你们先回去。”
    江璟拒绝道:“不行,先不说讨公道,单留你一人,危险重重,我不同意。”
    “相信我,好吗?”久酥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