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元不禁摇摇头,也没追上去,打算明天再找机会逼问一下关于’葡萄汁’的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十分钟后。
沈清元看了看手上的存折,又扫了一眼去而复返的谢知屿。
有点懵。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谢知屿一言不发,直接转头离开。
沈清元下意识地翻开一看,只见存折上最后一行显示着余额齐齐整整三千块。
??这是提前交存款了?
所以是明天继续领证的意思吗?
想到谢知屿刚才别扭的神情,沈清元不由得有些好笑。
次日一大早。
苏木舟早早醒来,习惯性地打开窗户透气,余老爷子特意交待了,他这腿如今正是恢复期,尽量不要动来动去的,以免错位,还得再重新接一下。
所以这窗户成了他唯一接触外界的窗口,要不是心里没有安全感,他晚上都不想关上。
谁知他刚坐起来伸个懒腰,就看到院子里傻站着的谢知屿。
??
“你这么早过来干嘛呢?”苏木舟皱了皱眉,虽然他住在自家表妹这,但到底是男女有别,平常都是他这未来表妹夫照顾他居多。
不过一般都是中午或者晚上下工时间过来,倒是少有早上过来的。
谢知屿正紧张地盯着自家对象的房门,听到这边有动静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上拿着的介绍信往后收了收。
虽然自家对象是个榆木脑袋,不过没关事,他自己能安慰自己。
说起来,他昨晚都没怎么睡,在空间好一通翻找,确认没找着老黄历才肯作罢,今天又早早地等在大队长家门口等着开介绍信,回来还顺便把早饭给做好了。
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谢知屿迅速把介绍信塞怀里,非常自觉地给大舅哥端水洗漱。
苏木舟愣愣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洗脸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他这未来表妹夫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等等。。。等会,我自己来。”眼看对方就要上手给自己擦脸,苏木舟连忙把身子往后仰,倒也不至于这么热情,怪吓人的。
苏木舟说着伸手就扯过洗脸巾,生怕自己慢一秒对方连衣服都帮自己穿好了。
“那我去给你把早餐端过来吧。”谢知屿见此只好作罢,想了想又去厨房把自己一大早煮的早餐端过来。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苏木舟默默地往床里缩了缩,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还没等谢知屿回话,便被沈清元的声音给打断了。
“他是来找我的 ,对了,我们今天要去一趟公社领个证,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你自己能行不?”沈清元刚自己从房间走到院子,正好听到俩人的对话。
谢知屿一看自家对象起床,眼睛一亮,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沈清元顺势看了眼谢知屿,白衬衫黑裤子,再看了眼自己同样的搭配,倒是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哦~去公社那是得早点。”苏木舟完全没感受到俩人的小心思,看着突然闪到院子里的谢知屿,微微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这未来表妹夫今天怪吓人的。
心中倒是对他们要去公社的事不疑有他,青松大队比他们青河大队还远,不早些出门,想买的东西都买不到,只是今天是集市吗?是他记岔了吗?
想了想,苏木舟又继续开口。
“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可以的。”刚开始受伤那几天,腿上疼痛如刀割般难以忍受,他躺在床上是动也不敢动,生怕牵扯到伤口,吃了卫生所开的药也只能缓解一会,还不能多吃。
再痛也只能靠自己忍着,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用过余老爷子的药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感虽然不说完全消除,却减轻了不少,照这个情况下去,自己在这待一天,完全不是问题。
“等会我把午饭放你屋里,就是中午吃的时候有点凉,对了,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沈清元一边在院子里洗漱,一边安排着。
“没有,哥什么都不缺,别耽误你们领证。”苏木舟摆了摆手拒绝,搬过来的时候,几乎就带上了他所有的东西的,二十多年都是这么多来的,哪有什么缺不缺的。
况且,他表妹体贴,什么都准备齐全,以前在老苏家一天也只有晚上他父亲在家的时候,那女人才会意思意思地给他端点吃食过来。现在日子比他在老苏家的好上百倍,心情也舒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行,我们先走了。”沈清元一顿收拾后,带着自家对象就往外走。没有牛车,他们今天怕是又得走路去。
沈清元怕人无聊,想了想又跑回来把自己压箱底的毛线塞了过去,闲着也是闲着。
苏木舟??
直到人离开后,苏木舟才后知后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刚才他表妹是不是说什么领证来着?领什么证?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两个小时后,公社里。
沈清元看着手里的薄薄的一张结婚证,心中还有些不真实,她好像把自己给嫁了。
虽然一直有心理准备,但真实经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两辈子头一次嫁人,像做梦一般。
旁边的谢知屿紧紧握着手里的结婚证,同样眼里闪着光,从今天开始,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媳妇,这里人多眼杂,这证还是我来保管着吧。”谢知屿目光温柔地看着沈清元 ,声音里满是宠溺,动作却是不由分说地直接拿过沈清元手里的结婚证,借着小布包的遮掩,直接放到空间里。
沈清元一时被对方的笑容晃了神,就连手中结婚证被拿走也没有在意,她对象长得好,她是知道的,可当初最吸引她的,却是这抹仿佛治愈一切的笑容。
看到自家媳妇呆愣的神情,谢知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夺目了,环顾四周,确认旁边没有人后,轻轻伸手故作不经意地勾住沈清元的手指,心中一阵满足,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沈清元感受到手中的触感,也没挣扎,只扫了眼一脸淡定的谢知屿,不矜持了吗?
“咳~合法的!”谢知屿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