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无奈摇头,殿下现在只要有机会跟三皇子对上,那可真是一点机会都不会错过啊。
姜万金最先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这还不如要了他的老命呢。
“殿下,殿下,万万不可啊,此事乃小女一人之错,和臣王没有半点关系啊!”
他急得磕头,咳的眼冒金星的也没换来裴玄瑾的一句话。
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阳带着人离开前往辰王府。
这要是将辰王叫过来,搞不好,姜宛瑜侧妃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姜宛瑜看着苦苦哀求的姜万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的举动是如何的蠢笨。
因为她一人将姜府上下推到了浪尖上。
裴玄宏那日离开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要是知道她又再次连累他……
她就算到时候嫁过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她整个人也变得慌乱了起来。
“殿下,是臣女的错,是臣女不该妒忌姐姐,是臣女一时鬼迷心窍,胡言乱语。
殿下你怎么罚臣女都行,这件事真的跟辰王没有任何关系啊。”
姜宛瑜哭泣着,心里后悔不已,要是早些知道会是这样,或许她也不会自掘坟墓了。
林舒瑶昏在丫鬟怀里,迷迷糊糊的听见两人的哭声以后也连忙睁开了眼,跟着一起求饶。
裴玄瑾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脸平静,就好像在他面前哭嚎的几人压根不存在一样。
姜宛瑜哭得喘不上气来,本就苍白的脸上,也因为激动染上了一些红晕,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斗胆抬眸看向裴玄瑾,撞进裴玄瑾那双宛如寒潭的眸子时,她心底猛地一颤。
越是这般平静,他们的下场越是凄惨。
她又再次看向他身后的姜糯糯,跪着上前,眼看就要抓到床边,面前却落锋利的剑刃来。
她哆嗦着身子吓得不轻,哭红的眼看着床上的姜糯糯。
“糯糯,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罪该万死,你打我骂我都好,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姜糯糯睁开眼,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你可别乱说,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她软糯的一句话就将自己摘了出来。
是姜宛瑜胆大妄为,细说来她还是有功劳的。
哼!
裴玄瑾看着她脸上闪过的得意,嘴角不由上扬。
还不算蠢,知道顺势而为。
姜宛瑜听着她这话头脑一热,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她稳住身形,哭着看着她。
姜糯糯头一歪,随后倒下装睡,将头面向裴玄瑾,意外之间竟然看见了他腰间的荷包。
这是她的!
裴玄瑾余光看着她亮起的眸光,将视线落在姜万金一群人身上。
姜万金这下是真的怕了,现在两边都得罪了,日后哪里还有他一席之地。
姜宛瑜见姜糯糯那边求救无门,只好再次将目光看向了裴玄瑾。
姜宛瑜气若悬丝道:“殿下,求殿下开恩饶了我们吧。”
裴玄瑾闭上眼,“白旭,吵!”
白旭会意上前给几人给了点哑药。
周围瞬间安静了,姜糯糯震惊的睁大眸子,好神奇!
等了一会,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姜万金等人朝外面一看,黎阳后面坐着满脸阴沉的裴玄宏。
自从上次闹蛇事件发生后,裴玄宏一直卧病在床。
当他得知黎阳带着一群人来找他时,他内心十分抗拒,但黎阳等人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让人把他抬到了这里。
而姜万金在巨大的压力下,无法承受,两眼一瞪便昏倒在地。
“皇兄!“裴玄宏走进来,强压着怒火喊了一声。
裴玄瑾缓缓睁开眼睛,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着,然后冷冷地问:“姜宛瑜是你的人?“
裴玄宏冷眼扫过旁边的姜宛瑜,心中满是怒气。这个女人,尚未过门就已经开始给他添麻烦了!
姜宛瑜吓得浑身发抖,她张开嘴巴想要急切地解释,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玄宏厌恶的收回眸子,他这段时间真是倒了大霉了,屡次犯冲。
而这一切……
他眼神不轻易间看向裴玄瑾,而这一切都是他这位好皇兄醒来之后开始的。
莫不是他真的克他?
“皇兄,这姜宛瑜实属是个意外,那日她给臣弟下药,臣弟不得不娶了她,可如今她还未过门,应当不算是臣弟的人。”裴玄宏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若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沦为京中人的笑柄。
如今外面皆传言,他裴玄宏饥不择食,事后又想推卸责任。
姜宛瑜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这是不打算管他们了,那她该怎么办?
裴玄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便是三弟的不是了,父皇既已赐婚于你们,那她姜宛瑜自然也是你的人。”
裴玄宏听着他这话暗自咬牙,那看来他今天是甩不掉这个责任了。
“敢问皇兄,姜宛瑜如何冲撞了皇兄,竟惹得皇兄如此大动干戈?”裴玄宏一脸疑惑地问道。
“呵,她说本宫回光返照。”裴玄瑾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听到这句话,裴玄宏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刻,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将姜宛瑜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的没错,姜宛瑜这女人是父皇赐婚,就算再气再恼,日后他自有法子收拾。
裴玄宏心口堆积着郁气,今日不管他如何,从裴玄瑾将他叫来的这一刻起。
他就已经得罪了他,甚至是父皇,为今之计,只能先将这事处理了。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兄莫要生气,那女人口不择言,罪该万死。
但请皇兄看在臣弟的面子上,饶过她一命吧。”
裴玄瑾听后,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裴玄宏见他并未言语,也有些捉摸不透,以前也好,现在也罢。
他好像永远猜不准他这皇兄下一步会做什么。